近。
就連端茶送水的丫鬟都沒有。
這一場會議,一直持續到了傍晚。
當大廳的門開啟時,那名之前還精神矍鑠的老先生,已經雙腿發軟,需要人扶著出來了。
眾人剛從大廳出來,一名下人匆匆來報:“老爺,昨晚莫水河上詩會,一艘畫舫被燒,宋家大小姐與身邊丫鬟皆葬身火海,不知所蹤。宋家二公子宋哲,昨晚在距離宋府百米遠的香園小巷被人襲擊,被打碎了胸膛和腦袋,當場慘死……”
秦家眾人聽到這兩個訊息,皆是滿臉驚愕之色。
而那名被秦文政扶著的老先生,剛聽到第二個訊息,頓時雙腿一軟,直接癱軟在了地上,當場昏迷了過去。
秦文政見此一幕,臉上頓時變的更加陰沉:“來昨晚與他接頭的,應該就是宋家那位寶貝二兒子了。可是,到底是誰截殺的?”
秦三爺低聲道:“大哥,昨晚與這老傢伙接頭的事情,我們也是今天審問後才知道的,難道有人提前就知道了?然後等在那位宋家小東西回去的路上,突然截殺?”
秦四爺鬆了一口氣道:“死的好啊!若是讓那宋家小王蛋把咱們的秘密都送回去後,我們即便現在調整,也來不及了。不知道是誰,竟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若是知道了,我們秦家可得要好好感謝感謝對方啊。”
秦文政皺著眉頭,暗暗思索著。
一直沒有開口的秦二爺突然道:“大哥,昨晚那件事,若是處理的不好,我們秦家這次可能就要損失慘重,所以那截殺宋家小子的人,應該不可能是外人。即便是外人,也絕對是跟我們秦家親近的人,或者受了我們秦家大恩惠的人,一般人,可不會這般幫我們,畢竟那小子可是莫城宋家最寶貝的兒子。”
“會不會是路上遇到強盜?謀財害命?可能與我們這件事,並無關係。”谷汽
“應該不會,哪有這麼巧。而且聽說那小子也練過武,並非庸手。還有,你剛剛也聽到了,那小子死的很慘,胸膛和腦袋都被人打碎了,那截殺他的人,顯然是抱著必殺他的決心的。”
秦二爺突然道:“大哥,孫先生可是跟了你二十多年的老人,從父親開始就在我們家裡,一隻兢兢業業,忠心耿耿。無論是誰,都應該不會懷疑他吧?而且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麼會突然露出破綻呢?剛剛微墨讓那丫鬟過來……對你說了什麼?難道是微墨查出來的?”
秦文政皺著眉頭,沒有回話,沉吟片刻,道:“你們都回去吧,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快回去吃飯吧,我去微墨那裡。”
秦四爺笑道:“大哥,你都不留咱們兄弟幾個吃個飯?”
秦文政擺了擺手,沒有理他,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後,又轉頭對守在門口的周管家道:“孫先生剛剛犯病猝死了,去把他埋到他住的小院裡,等明天通知他的家人後,再挖出來厚葬。”
此話一出,那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先生突然身子一顫,面如土色地爬了起來,哭著喊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奴才錯了,奴才真的錯了啊……”
“砰!”
周管家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直接又把他踢暈了過去。
隨即帶著人,把他拖到了後面的一個小園,挖了個坑,直接把他埋了進去。
這年頭,死一個奴才就像死一條狗一樣,沒有人會過問的。
更何況奴才屬於私人財產,可以隨便處置。
秦文政一路想著事情,來到了二女兒住在著僻靜小院,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卻沒有進去,正要轉身離開時,珠兒突然在門裡到了他,驚訝道:“老爺,您來了,怎麼不進來呢?小姐在房寫字,還沒有休息呢。”
秦文政猶豫了一下,只得又抬步走了進去。
進了庭院,從開啟的窗戶裡去,那一襲素白衣裙的嬌弱少女,正安靜地坐在案臺前寫著字,臉色微微蒼白,身子柔弱的令人心疼。
秦文政進了屋,站在了房門口,並未進去。
秋兒剛要進去稟報,他低聲問道:“微墨在寫什麼?”
秋兒猶豫了一下,方恭敬答道:“小姐在寫……姑爺作的詞。”
秦文政目光一動,沉默了一下,道:“那小子……經常過來嗎?”
秋兒搖了搖頭,了裡面的小姐一眼,低聲:“姑爺不經常過來的,每次都是被夫人逼著過來的,小姐有時候去找姑爺,都見不著。”
秦文政眉頭一皺:“那小子架子這麼大?”
跟在後面的珠兒哼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