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撅起了小嘴，在原地生了一會兒氣，立刻又追了上去：“姑爺，這鞋子我穿過，還是給我吧。”

洛青舟沒理她，道：“我送給夏嬋。”

百靈一聽，立刻委屈道：“姑爺……”

洛青舟在旁邊的過道停下了腳步，把手裡的鞋子遞了過去。

百靈立刻開心地跑過來接在手裡，誰知洛青舟趁機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按在了旁邊的牆壁上，對著她的小嘴就親吻起來。

百靈身子一僵，開始掙扎起來。

然後，抱緊了他的脖子。

親吻足足持續了十餘分鐘。

待她全身發軟，快要喘不過來氣時，洛青舟方鬆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道：“百靈，喜歡姑爺嗎？”

百靈滿臉紅暈，雙眸迷離，暈乎乎地道：“不，不喜歡，臭姑爺……”

洛青舟握著她柔軟的小手，又低頭盯著她滿是春水的眸子了一會兒，方鬆開道：“反正姑爺已經把你的便宜佔盡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你要是不跟著姑爺，吃虧的是你自己。”

說完，走向了後花園。

百靈拿著鞋子，靠著牆呆了半晌，方追了過去。

“唰！唰！唰！”

月光如水，桃花樹下，一襲淡綠衣裙的纖美身影，正在舞著劍。

洛青舟進了花園，了一眼，走向涼亭，停在了亭外，目光盯著亭裡的雪白身影了幾眼，方低頭作揖道：“大小姐。”

秦蒹葭正望著池塘裡的月光發呆，聞言轉過頭，著他，那絕美如仙的容顏上，依舊清冷似雪：“有事？”

洛青舟道：“無事，只是來找夏嬋姑娘，所以順便來給大小姐請個安。”

桃花下正在舞劍的身影，停了下來。

秦蒹葭盯著他那清秀平靜的臉頰了一會兒，淡淡地道：“休我已經寫好了。本來想讓你自己寫的，不過孃親說，需要我寫，才有效。”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低頭道：“我是入贅的，自然是大小姐寫。”

兩人說完，都陷入了沉默。

整個後花園，突然變的寂靜下來，就連夜晚的風聲，此時也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

秦蒹葭開口道：“現在就要嗎？”

洛青舟抬起頭，了她一眼，與她目光對視：“大小姐，其實我不急的，可以等去了京都再說。”

秦蒹葭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道：“還是早些決定吧。你既然有喜歡的人了，就該早些卸下這個身份。對你，對她，都好。”

洛青舟心頭莫名的有些失落：“大小姐……”

秦蒹葭道：“百靈，夏嬋，你如果喜歡，在徵得她們同意之後，都可以帶走。”

洛青舟怔怔地著她。

“小姐！”

百靈突然跑了過來，紅著眼圈道：“我不走！我要跟著你！我不要跟著姑爺！”

桃花樹下，夏嬋握著劍，也開口道：“嬋嬋，也跟著，小姐。”

花園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片刻。

秦蒹葭輕聲道：“百靈，休拿出來，讓姑爺。沒問題的話，待會兒把爹爹和孃親喊過來，今晚就可以簽字。”

百靈眸中噙著淚水：“小姐……”

秦蒹葭著她，沒再說話。

百靈抹了抹眼淚，只得從懷裡拿出了那封休，遞到了洛青舟的面前。

洛青舟頓了頓，伸手接過，緩緩展開，向了上面的內容。

字跡有些熟悉，像是秦二小姐的字跡，但又有很多地方不同，鋒稍稍遒勁一些。

內容寫的很委婉，沒有誰對誰錯，除了最上面那兩個大大的“休”有些刺眼以外，其他字句都很柔和，兩人和平離婚。

洛青舟著最後簽名的“秦蒹葭”三個字，怔了一會兒，疊起來，還了回去，道：“大小姐，內容沒什麼問題，不過今晚有些晚了，明天吧。明天早上放榜，無論我是否中舉，我都會回來簽字，還大小姐自由之身，可以嗎？”

這少女如此急著讓他簽字，是想早些自由嗎？

當初他早就答應了，自然不會反悔。

秦蒹葭微微點頭：“可以。”

洛青舟又了她一眼，沒再逗留，拱手告辭。

他走到了桃花樹下，那道冰冷的身影前，拿出了另一雙鞋子和四雙羅襪，道：“夏嬋，姑爺專門讓小蝶和秋兒給你做的。把之前那雙羅襪還給姑爺吧，那雙別人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