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停了下來,向了其他人頭,道:“都是宋家的逆賊,內城外城到處都是他們的畫像,延年兄,你應該都認識吧?”
洛延年臉色發白,沉聲道:“自然是認識的。”
秦文政突然又走到其中一顆人頭的面前停了下來,抬起腳踩了踩,然後向他道:“這個呢?起來好像不是宋家的人?延年兄認識嗎?”
洛延年道:“不認識。”
秦文政笑了笑,又向了王氏:“王夫人,你認識嗎?”
王氏著被他踩在腳下蹂躪的血淋淋人頭,全身哆嗦,臉色煞白,顫聲道:“不……我不認識……我,我剛剛認錯了……”
她眼中滿是淚水,牙齒打顫,幾乎又要暈倒。
秦文政笑道:“夫人別怕,這些都是犯了謀逆之罪的犯人,殺死有獎。今日我們來赴宴,也沒有帶什麼禮品,這些人頭不如就送給你們當做禮品,夫人覺得可以嗎?”
王氏渾身顫抖,口不能言,向了自家老爺。
洛延年臉上的皮肉抽搐了幾下,目光又了一眼那持劍少女和外面,方拱手道:“多謝文政兄。”
秦文政擺手笑道:“不用客氣。不過延年兄,還是要麻煩你回屋去找一下青舟的出生憑證,說不定就突然找到了,你覺得呢?”
洛延年沉默了一下,轉頭著王氏道:“你帶著人去找一下,府中都仔細找一遍。”
王氏臉色煞白,袖中的十指握緊,鋒利的指尖陷入了肉裡,低下頭,咬著牙道:“是,老爺。”
洛玉扶著她離開,臨走時,又了那道身影和他身旁的柔美少女一眼,眼角的肌肉跳動不止。
大廳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不多時,洛玉一個人走了出來,走到洛延年的面前,恭敬遞上了一張泛黃的紙張,道:“爹爹,在青舟孃親曾經做事的屋子裡找到了。”
洛延年接在手裡,開啟了一眼,方走到了秦文政的面前,遞了過去,道:“文政兄,東西就交給你了。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們秦府的人了,以後與我成國府再也無關。”
此時此刻,兩家的臉面已經徹底撕破,再也不用虛與委蛇地應酬了。
秦文政接在手裡,認真地了幾遍,方折起來冷著臉道:“本該如此。”
隨即又笑道:“不過延年兄,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送了這麼一個好女婿給我,謝謝你有眼無珠。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把他當做親兒子對待的,他在我們秦府,絕對會過的很好。還有明年秋試,他一定會高中的,到時候,我會派人來送禮,再次表示感謝。”
洛延年陰沉著臉,沒有再說話。
“走吧,飯也吃了,禮也送了,人家起來也要送客了。我們就別討人嫌了,該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秦文政一揮手,帶著秦家眾人離開。
沒有人送他們。
院裡的成國府護衛們,了自己老爺一眼,皆默默退開,讓開了路。
秦文政帶著一行人,快步出了府,上了馬車。
當馬車駛出這條小巷,進入夜市的街道,到外面街頭的燈籠和聽到街上的喧鬧時,他方突然吐出一口氣,繃緊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
“媽的個巴子,嚇死老子了……”
他撫著胸口,閉上了眼睛,下意識地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被旁邊的宋如月一腳踢在了腿上,頓時驚醒過來,立刻又睜開眼,滿臉威嚴地著對面自己的女兒女婿道:“剛剛很危險,如果那些人頭我們要強行帶走,只怕成國府的那些人會拼命。而且,僅憑那個王照的人頭,並不能證明他就和宋家那些逆賊在一起,所以我就順水推舟,用人頭換了青舟的身份憑證。微墨,你覺得爹爹做的對嗎?”
秦二小姐坐在對面,與自己的姐夫坐在一起,點頭道:“爹爹做的自然是對的,那些人頭可比不上姐夫的身份憑證。不過爹爹沒必要故意踩那些人的人頭的,好髒的。”
秦文政忍不住笑容地道:“爹爹是心頭舒暢,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忍不住了。你們那些人臉上的表情,特別是那洛延年和他夫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太他麼……太解氣了!”
洛青舟了他一眼,聽到他心裡在道:【太他嗎爽了!爽的老子差點要當場脫褲子,尿那些狗幾把玩意們一臉了!爽!!!】
洛青舟:“……”
“對了青舟,那些人頭是從哪裡來的?夏嬋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你們一起去殺人了?在哪裡找到那些宋家逆賊的?”
秦文政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