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九道：“公孫兄是不知道我們優伶的生活狀態吧？”

王歡就點點頭，姚十九於是邊走邊給他講，這優伶過的果然不是人過的日子，劇團什麼的，除非是特別有名，否則收入並不算多。

尤其是到了冬天，他們又沒個正式的住處，除非是有大戶人家辦堂會邀請他們，否則他們就只能住在破敗的廟宇一類的地方。

所以每年冬天劇團中都要凍餓而死一些人，大多是年紀大些的或者小孩子。

所以姚十九對於死亡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司空見慣的。

王歡聽得連連嘆息：“哎，沒有君子不養藝人吶，不過既然如此，你怎麼會被嚇成這樣的？”

姚十九無奈道：“我是見過一些死人，可沒見過死得那麼悽慘的呀。”

哦……說白了就是見血見的少了。

王歡道：“你以後要適應，既然是走上修士這條路了，前途註定就是坎坷又危險的，廝殺實在是少不了的常事。”

姚十九就點點頭，隨即好奇道：“怎麼沒見燕兄呢？

她沒和你在一起？”

他還真是好奇了，自從認識王歡以來，燕雙行和他幾乎就是形影不離的。

王歡切了一聲：“誰知道那小子發什麼神經，吃飯時候就跑掉了，如今也沒見人，算了，不管她，反正是在學院裡頭，出不了什麼大事。”

話是這麼說，但是王歡其實也開始後悔了，當時自己應該拽住燕雙行哄一鬨的。

畢竟還是小孩子嘛。

而且這學院內對於他和燕雙行有敵意的人可是不少，他在還好說，他不在身邊，要是燕雙行被人給欺負了，恩。

王歡越琢磨越有點著急了，腳下也就加快了腳步。

姚十九見他這樣就抿著嘴兒笑，笑的那叫一個嬌俏，搞的王歡直翻白眼。

他知道姚十九這副娘炮德行並不是故意的，是他以前多年訓練的結果，但還是有點看不習慣，又不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