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但幾根白髮卻暴露了他的年齡,他已經不再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了。
“怎麼會突然吐血?”
鷹取風可不是一般人,他覺得洛文啟天吐血並不是因為捱了那一腳的緣故。
鷹取風口氣中的關切洛文啟天當然聽得出來,其實身體狀況變成現在這樣,因為天河的事情憂思成疾只是一個引子,真正的原因則是因為洛文啟天得了一種很難治癒的疾病,這也是醫生前不久才告知他的。那疾病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惡化,奪去他的性命。當然這件事除了洛文啟天和他的私人醫生外,別人都不知道。
洛文啟天從口袋中掏出手帕,輕輕擦去嘴邊的血跡,音色沉穩:“讓義父擔心了,這幾天偶染小恙,所以身子差了些。”
鷹取風半信半疑的嗯了一聲,隨後正色道:“剛剛那一腳踢你疏於防範,你可知錯?”
見洛文啟天斂下神色,鷹取風知道他已經明白了錯在哪裡,便接著說下去:“自信可不是這個時候用的,烈兒在我這,你又單槍匹馬的過來,我要是圖謀不軌,你們同時困在我這,要怎麼辦?帝國又怎麼辦?”頓了頓,鷹取風扶起洛文啟天,見洛文啟天只是聽著,鷹取風又說:“當然,也許你做了什麼準備。但是,那天我隨便排程了幾個人手,就輕輕鬆鬆就進到了城堡裡去看烈兒,皇帝的安危關乎整個帝國,這可不是開玩笑。你在他身邊,這種小事怎麼還處理不好,嗯?犯這種錯誤?”
因為傾城的事情,鷹取風覺得有必要好好教訓一下鷹取烈,這下,鷹取風覺得也有必要好好教訓一下自己的這個義子。都得教訓,兩個人一個也跑不掉。飛鷹帝國成立後,鷹取烈和洛文啟天恢復了帝制父權制等等,這無異於給了鷹取風一個正大光明的機會和理由好好規矩一下這兩個兒子,雖然鷹取烈是帝國的皇帝,洛文啟天是帝國的總司令,但他們的另一個身份還是兒子,只要鷹取風還活著,這一點就是改變不了了,而且還有帝國的法律當後盾。這個時候,鷹取風不禁覺得自己的兒子們精得愚蠢,又蠢得可愛,想著,鷹取風拿起點心放在嘴裡,越發覺得自己烤的點心味道很不錯,心情也跟著明朗了許多。
若不是因為各懷心事,洛文啟天和鷹取烈絕不會疏忽到這個地步,鷹取風責備的沒錯,是他們失策了。但面對鷹取風的質問和責備,洛文啟天還是心生詫異,他想不到鷹取風竟然沒因為當年的事情怪他和鷹取烈,甚至一如既往的關心他和鷹取烈。
就在氣氛即將陷入奇怪的沉默中時,鷹取風突然擺了擺手,對洛文啟天說:“回去把身體養好了再來找我。”
飛船很大,相互交錯的走廊無數。進了飛船,北川推著天河,還沒走到鷹取風所在的房間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讓天河就這樣坐著輪椅去見鷹取風似乎有失體統,雖說天河不會一直瘸下去,但暫時雙腿還沒辦法復原,必須經過一段長時間的治療和物理訓練才有可能痊癒。所以北川決定去找人借樣東西,暫時不能讓天河坐在輪椅上去見鷹取風。
“天河,你現在可以站起來麼?”北川知道現在讓天河站起來有些困難,但似乎也沒有辦法,必須讓天河站一會兒,他需要處理一下這個輪椅。
“我試試。”天河臉上的笑沒有任何含義,只是一個單純的表情。
雙手撐在輪椅的扶手上,天河手臂顫抖,站得很是吃力。被打斷的腿骨雖然接好了,但斷腿突然受力,依舊沒辦法很好的適應,劇痛如同海浪般拍洶湧的打過來,天河咬牙愣是站了起來,扶著牆壁,勉強站好。
北川知道天河不喜歡被人同情,所以過程中一直忍著沒敢去幫他。見天河站了起來,北川顧不上說什麼廢話,只對天河說讓他在這裡堅持一會兒,就推著輪椅飛速的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天河扶著牆壁,試著抬腿,想走幾步看看,但腿好像已經不是他的了,根本抬不起來,不聽任何使喚。似乎早就接受了這種結果,沒有像那些失去雙腿的人一樣自暴自棄、怨天尤人,天河微垂下頭,輕輕揚了揚嘴角,頗有些自嘲的味道,這個時候,他想吸一根菸。
因為疼痛和不適應,藏在褲筒裡的雙腿一直在顫抖,天河沒什麼力氣,還沒摸到煙,就聽到了匆忙的腳步聲,伴隨著劇烈的喘息。
遠處跑過來一個人,隨著人影越來越近,天河才看清過來的人是拉爾法。
拉爾法跑到距天河五米開外處,終於站住了。
兩對詫異的眼睛直直對上。
片刻後,拉爾法的眼中燃燒起一股奇怪的情緒,天河想起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