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用道:“兩位進城來,可發現此地女修非常得少。年輕漂亮的更是幾乎見不到蹤影?”
石清響不滿道:“所以那些人才一直盯著她看?你們這裡的女修呢?”
濮志用苦笑了一下:“這種情況已經有好些日子了。你知道白原這種地方,少一個兩個人,根本不會有人注意,直到三年前,有位丟了女兒的修士求到我這裡來,我叫人一查,才發現這二三十年間不知不覺城裡已經少了五六十名年輕的女修。當時我怕引起大家惶恐,瞞下了訊息,暗地裡去查這件事,查來查去卻始終沒什麼結果。”
紅箋的神情也不由凝重起來,先前她只知有女修莫名失蹤,卻不知人數會這麼多。也是,若非如此,哪能嚇跑一城的女修。
濮志用繼續道:“隔上幾個月,就會有人不見了妻子女兒。漸漸的,知道這事的人越來越多。直到兩個月前,城裡三天之內丟了十五名女修,這一下再也瞞不住了,非但女修跑了個乾淨,連男修們都走了不少,白原城修士數量銳減,剩下這千八百人,不過因為一直沒有發現那些女修的屍體,大家還抱著有朝一日能將人找回來的希望。”
紅箋道:“原來是這樣。你就沒想過要聯合大家採取點行動,或是向宗門求救嗎?”
濮志用嘆息道:“若是早些年就鬧這麼大,我自然可以向宗門彙報,請宗主派人來,可是眼下道修大陸亂成這樣,宗門有更重要的事做,哪有精力投向這小小白原城。說不定還要叫我從這裡撤走。至於我們自己,之前也召集了人手,都是無功而返。上個月還有幾位散修自告奮勇要來幫忙,後來也不知所蹤。”
紅箋望著對方,良久方道:“我明白了,多謝師兄提醒。”
濮志用最後這幾句話語焉不詳,幫忙的幾位當是和那些失蹤的女修一樣,被賊人擄了去,對方擄走他們目的在於示威,這幾人多半已經丟了性命,濮志用隱瞞了此節,是害怕說出來直接將紅箋嚇跑。
他特地同自己說這些是想做什麼?
濮志用搖頭嘆道:“季有云這一晉升化神,道修大陸多少魑魅魍魎要跳出來作怪了。”
事關這麼多條人命,紅箋不欲再同濮志用墨跡,直接道:“不知我能幫上什麼忙?”
濮志用鬆了口氣,他揮手在三人周圍設下結界,小心翼翼懇求道:“姑娘若是築基,我還不敢開這個口,這麼多年,白原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位金丹期女修,你能不能在白原城多停留幾天,城裡還有幾位金丹在,我和他們就在暗中守著,一定保護好你的安全。”
紅箋聽明白了:“你想叫我來當誘餌,將做這事的人引出來?”
濮志用有些尷尬,他確實便是這個意思。白原城環境雖差,但時間長了他也住出感情來了,叫他放棄頗有些捨不得,再者他堂堂一個金丹後期,實力凌駕於眾人之上,結果城裡出了這事,他卻無能為力,實在是不甘心。
此番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金丹期女修,實在是叫濮志用如獲至寶。他生怕紅箋不答應,連忙又道:“待此事一有結果,我必稟明宗門,另外,我們白原城也不會叫姑娘白白冒險,當有重謝。”
若紅箋修為只有金丹,那這確實是件冒險的事。
她向濮志用點了點頭,道:“謝不謝的不必說了,我們自當盡力幫忙,閣下容我和同伴先商量一下。”說著她施了個結界,將自己和石清響單獨隔離出來。
濮志用鬆了口氣,對方這是答應配合了,至於和同伴商議那也是應有之義,只是坐下這麼久了,他已經看出來石清響有些不對勁兒,不明白那女修和個傻小子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結界內,石清響先開口:“我不喜歡這裡。把壞人殺了咱們就趕緊走吧。”
紅箋就是看出石清響對白原城修士牴觸不滿,想勸一勸他,石清響沒有不管不顧一意要走,紅箋也就不用再多說,道:“眼下咱們在明,那壞人在暗,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們有多少人,實力如何,只怕要在這裡耽擱一段時間,咱們先住下來,你和寶寶都不要離開我身邊。”
石清響回了她一個“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的眼神,道:“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紅箋心裡甜絲絲的,正待說話,神識突然感覺到由遠傳來了一陣騷亂。
她揮手撤下結界,濮志用那裡渾然不覺,眼望紅箋還等她說話,但只消半刻,他便神識微變,霍地站起身來,道:“城西出事了。”
紅箋亦站了起來:“一起去看看。”
白原城外確實出了大事,紅箋一行未等到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