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所謂的大宗門說不準都是一丘之貉。他想起姐姐當年告訴他凌虛子、孫幼公等人的真實死因,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最叫他惱火的是,小瀛洲有個叫宋回的混蛋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幾個見風就倒的老頭兒,在他們門口又哭又鬧,非說是被什麼“妙爐鼎”害的,言詞不堪入耳,其中有一個老傢伙更過份,竟然搬出一個白玉雕成的裸女,方崢看到那玉像的模樣險些氣炸,當下奪下來砸了個稀巴爛。
面對他的質問,宋回振振有詞,狡稱那約法三章說好了是小瀛洲的人不打擾不阻止不窺探,這幾位老者並不是小瀛洲的,所以不包含在內。
方崢認識黑衣女修二十年,那女修向來對他冷冰冰地不假辭色,所以哪怕那玉像與她一模一樣,方崢也覺著是小瀛洲的人搗的鬼,根本不相信她是什麼“妙爐鼎”仇嬌。
黑衣女修的門口設著禁制,不過方崢不相信她在裡面不知道。他好容易剋制住殺意,將幾個老不死的推作一團,鐵青著臉穿過禁制進屋。
黑衣女修正在修煉。方崢氣鼓鼓地道:“小瀛洲的人太過分了,虧咱們先前還覺著姓樂的是好人。他就不怕咱們一怒之下離開。不同他交易了嗎?”
黑衣女修睜開眼睛,不以為意道:“不用理會,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方崢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才敢問:“你不生氣?”
黑衣女修淡淡吐出一個字來:“不。”說完她垂下眼睛,繼續運功修煉去了。
方崢見了她這不動如山的模樣大為欽佩。
不過他是個男人,不能眼看著同伴受到如此侮辱卻聽之任之,方崢想了想。覺著先前接待他的那個姓高的弟子人還不錯,便準備去找了他說道說道。
此時紅箋在高鴻禮處已經呆了大半天,她裝作好奇問了問仇嬌那邊近來的情況,高鴻禮愁眉不展。
宋迴帶了人就在他師父奚旭的地界鬧。他早知道得一清二楚,同紅箋道:“真是服了,我都替她覺著害臊,這女人愣是無動於衷。既不要命又不要臉,軟硬不吃。還有什麼辦法?”
紅箋就勢問道:“她到底要‘仙曇花’做什麼?”
這高鴻禮哪裡知道,猜測道:“大約是怕別人看出她年紀大了,想煉駐顏丹吧。”
“我看和她一起的那小子,到是憨厚老實,仇嬌怎麼突然轉了性。不曾向他下手,不會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吧?”
“你看外邊那幾個,叫他們說當年和那仇嬌也是真心實意相好。那小子若不是來了小瀛洲,過不多久也必然同他們一樣的下場。當年那麼多人深受其害,如今能找到這幾個活的可不容易。說起來,咱們實是自懸崖邊上拉了他一把。”
紅箋別有深意笑了笑:“只怕他未必感激。”
果然過不多久方崢便找了來,向兩人抗議小瀛洲近來的種種過分之舉。
紅箋向高鴻禮眨了眨眼睛,意為:“看,我沒說錯吧。”便作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撇清道:“上回見面的時候沒有說清楚,其實我不是小瀛洲弟子,我的師父是丹崖宗閆長青。這些事情,你同高兄說就是。”
結果方崢還是太嫩,一聽丹崖宗閆長青便露出驚訝之色霍地向紅箋望去,紅箋早料到他這反應,笑盈盈十分友好地衝他點了點頭。
方崢顯是想起姐姐來,臉色變了幾變才勉強恢復了冷靜,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張了張嘴,說出一句在高鴻禮聽來挺不合時宜的話:“閆長青他……怎的又收徒弟了?”
紅箋聽懂了弟弟語氣中的悵然,想著自己無論如何,哪怕落得他埋怨,也要將這笨蛋弟弟先拖離了泥沼。口中說道:“師父先前徒弟緣單薄,收的弟子不少,可惜沒有一個能傳他衣缽,所以只得又收了我。”
方崢將目光落在她臉上,有一瞬間紅箋以為他認出了自己,但是沒有,方崢很快挪開眼睛,道:“那你怎麼一直在小瀛洲待著?”面前這位南姑娘,叫他莫名覺著親近,只想著和她多聊幾句話。
高鴻禮介面道:“她的師叔、師兄都在我們這裡嘛,丹崖宗水修很多都入了我們小瀛洲。”
誰知他這掩護的話還是說得晚了一步,紅箋那邊已經脫口而出:“我打了符圖宗的人,出來避避風頭。”
方崢聞言眼睛一亮,他越發覺著眼前這女修雖然佔了姐姐本該擁有的一切,但好歹人還不錯,姐姐的師父還是挺有眼光的。
紅箋目光灼灼,柔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驚訝我師父又收徒弟呢,難道你與我的師兄師姐們認識?我聽說,我前面有位姓陳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