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拿她毫無辦法,更不用說自己,天啊,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黴……
☆、第三百八十四章 姜長老
完了……
“心劍”之下,死了多少元嬰,其中又包括多少距化神一步之遙的元嬰圓滿,自己這元嬰初期再是厲害,又怎麼可能例外?
姜夕月明明剎那間閃過這麼多念頭,但其時,他真覺著自己腦袋裡是一片空白,到他突然想到“咦,這‘心劍’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落下來”已經太遲了,就見對方的左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轟隆”一聲響,強烈的氣流不偏不倚轟在他身上,將姜夕月自馬背上高高掀起。
只這一下,姜夕月就昏了過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高高的弧線,“撲通”一聲,重重摔落到湖畔草叢裡,驚起許多隻飛鳥尖鳴著張皇而逃。
由始至終,這位行事囂張的地魔宗元嬰連個防禦法術都沒有施展出來,就那麼傻愣著硬生生捱了一記。
幸好紅箋手下有分寸,不然他沒死在“心劍”下,卻被對手這麼簡簡單單一巴掌拍死,實在是九泉之下也閉不上眼,太窩囊了!
就連石清響都大為意外,自“陰陽蠱花鏡”裡出來,探頭看看,詫異地道:“這就打完了?”
紅箋笑眯眯地道:“你以為呢?”
說話間她右手的那團金光漸漸黯淡下去,最終消散無形,這自然不是“心劍”,以她現在的修為還不能隨心所欲控制“心劍”,紅箋不想殺姜夕月,這只是一個金系小法術,看上去和“心劍”有些相像,她隨手使出來打算唬一唬對方,沒想到姜夕月反應這麼大,連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直接中招。
姜夕月的那匹飛馬極通人性,繞著他昏倒的地方飛了一圈,連聲嘶鳴,又伸出雪白的蹄子輕輕踢了踢他,看樣子是想將他喚醒。
紅箋不想姜夕月這麼快醒來。放出神識壓制了一下,那飛馬似有所覺,抬頭向紅箋望來,大大的眼睛裡頗有慌亂乞求之意。
“吱吱”。寶寶獸眼見這邊打完了,不等紅箋召喚,飛撲過來看熱鬧,紅箋伸出手,將它抱在了懷裡。
她走近過去,低頭看了看四仰八叉躺在草叢中的姜夕月。
這一摔到將他那面具摔離了位置,斜斜掛在腮幫子上,姜夕月的五官全都露了出來。
怎麼說呢,這小子模樣不醜,臉上也沒有疤痕。他拿這麼個面具將眼睛往下全都遮起來也不是因為這張臉多麼俊美無儔,原因大約是……這姜夕月長了一張娃娃臉。
面板白皙,臉蛋鼓囊囊的,他此時閉著眼睛,配上淺淺的呼吸。只看臉的話竟像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玩累了在湖邊睡得正香,叫人怎麼也想不到這就是那個狂傲無禮,十分討人嫌的元嬰姜夕月。
紅箋望著這一幕,不禁有些好笑。
要說一個人的外表真的很重要,看到姜夕月這等模樣,她對這人的惡感到是瞬間少了許多,但穩妥起見。她還是運轉了《大難經》,彎下腰去仔細察看了一番他的過往,行事狂傲不守規矩不要緊,哪怕之前坑蒙拐騙做過壞事,紅箋相信到她手裡往後也翻不出浪花來,但包藏禍心的堅決不能收留。
停了一陣。紅箋直起腰,放鬆了對他的遏制。
姜夕月很快甦醒過來。
他先是睜大了眼睛,手在草地上摸索了兩下,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不可置信地半撐起身子。目光對上似笑非笑的紅箋,一張臉不由地由白轉赤,由赤轉青,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好。
紅箋並不說話,等著他先開口。
姜夕月抬手摸了下臉,自草地上抓起面具,攥在手裡掩飾窘迫,強作鎮定道:“剛才那便是‘心劍’?”
紅箋目露輕蔑之色,上下掃視了一番姜夕月,口裡打擊著他所剩無幾的信心:“那若是‘心劍’,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
姜夕月爬了起來,湊到紅箋跟前,連聲追問:“你從哪裡來?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魔域的化神都聞風而動,誓要將你找出來。”
姜夕月的個子明明比紅箋高著半個頭,可紅箋不過沖他揚了揚下巴,姜夕月登時便自覺矮了半截,沒辦法,誰讓他技不如人呢。
紅箋一臉傲然,斜睥著他道:“那些不重要,我只知道欠債還錢,願賭服輸,剛剛才打的賭,你不會以為我這麼快就忘了吧,姜先生,你怎麼說?”
姜夕月臉上幾乎要滴出血來,訥訥辯解:“我又沒說不認賬。”
他眼珠往四下轉了轉,飛馬目帶驚慌,海蘭獸一臉好奇,最要命的是在這女修身旁多出來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