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但論實力也不過相當於元嬰中期修士,殷正真隨便一揮手便掃落一大片。
黑暗中傳來他的聲音:“要不要往裡面走走?這裡鬼蟲死得多了,說不定會影響大家的情緒。”
其實現在冷故溪就已經有些體會,陰冷、驚悸,心裡毛毛的,莫名膽寒。好像小時候被人扔了條會爬的魔物在脖頸上的那種感覺。
叫殷正真一說。他才醒悟到是什麼原因,這鬼怪深淵裡哪怕一隻小蟲子都不簡單,這裡充斥著大陸上沒有。大家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應對起來要格外小心。
紅箋有些後悔帶寶寶獸來這裡了,她自己到也罷了,不屈境,外界再險惡也影響不了她分毫,寶寶獸“吱吱”呲著牙亂叫。少見地透著一種惶恐不安。
冷故溪語帶不安:“往裡走,咱們還出得去嗎?”
殷正真嗤笑:“就算現在想回去也不是一件易事。你不妨試試。”
“怎麼可能?”冷故溪全未感覺出剛才四周的空間有變,聞言吃了一驚,他指揮著魔魂往來處準備殺開一條路,魔魂在他身後來來去去找不到離開深淵的出口,冷故溪不知不覺出了一頭汗。
石清響開口安慰他:“故溪放心,殷宗主自有辦法出去,大家儘量湊在一處不要分開。”
殷正真聞言冷哼了一聲,到是沒有反駁。
自深淵底下湧上來的東西漸漸起了變化,個頭兒變大,肚子鼓脹如球,而且明顯能分辨出四肢來。數量沒有先前那麼多,但更加兇狠,依稀可見這些黑色怪物脖頸上並排長著兩三個腦袋,肋下生著一雙肉翅,滿是滴滴答答的黏液,叫人神識一觸就覺著萬分噁心。
殷正真低低咒罵了一聲,他雖然不受深淵裡越來越濃郁的鬼氣影響,但叫他陷在這等地方,多一刻都是摧殘。
這種多頭鬼怪幾乎有了元嬰圓滿的實力,冷故溪雖然做足了準備,光高階法寶就弄了好幾件,應對起來仍倍覺吃力。
紅箋到是發現,對付這深淵裡的怪物,道修的法術似乎比魔修的更加有效。
石清響突然向旁側瞬移數丈,出現在幾隻怪物中間,抬手打出一道符籙,這是來自於符圖塔的“真火符”,相當於火靈根元嬰中期修士全力一擊。
自從石清響受傷,他身上的符籙全都任由紅箋處置,“真火符”沒什麼特別的用途,紅箋對符籙的瞭解又是來自於梅杞的記憶,囫圇吞棗,終不如給戴明池做過弟子的石清響對每種符籙都瞭如指掌,像她偏愛的“大造化符”就用了個精光,這“真火符”卻都剩了下來。
此時石清響用“真火符”自有他的考量,符籙一出,一道明晃晃的橙色火焰照亮了深淵,諸人依稀聽到了怪異的尖嚎聲,數只黑色怪獸被火焰吞沒,直接不見了蹤影,火光熄滅,那個區域一時間竟沒有怪獸敢靠近。
“這些怪物害怕火系功法。”石清響沉聲道。
“師叔高見。”這是冷故溪忙著拍馬屁。
“哼,道修的法術!”這是殷正真不屑的聲音。
只有紅箋問了一句:“你怎麼想到的?”
那其實是一種直覺,就像五行法則相生相剋,世間萬物都有它的弱點。石清響下意識覺著這種深淵鬼怪會被某一種法術相剋,看紅箋的殺傷力就知道,應該是道修的某一系法術。
紅箋聽他百忙中稍作解釋,有些遺憾地想:“哪怕在道修大陸,各大宗門裡火靈根元嬰也並不多見。要是能大量製作這種‘真火符’就好了,可惜當年離開丹崖宗的時候,沒有心思弄清楚符圖塔的秘密。”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念頭?因為他們四人面對的深淵鬼怪還在不停變強,現在不但是冷故溪,便是殷正真也有些手忙腳亂,應對不暇。
殷正真情緒變得十分焦躁:“幕後真兇快出來了,都打起點精神,尤其你們兩個,別把本事都用在算計人上。”
冷故溪一頭汗,卻不妨礙他瞠目結舌,這是地魔宗宗主殷正真?
紅箋取出幾顆丹藥分給諸人,除殷正真外,其他兩個都當即服下,紅箋曉得殷正真不信任自己,也不多說,只道:“這鬼怪深淵裡的情形同上次相比完全不同了,不知殷宗主有何高見?”
殷正真周遭疾風驟起,不見他如何施法,周圍十餘丈範圍內那些鬼怪突然一掃而空,他身形微動,出現在距離大家半里之外的虛空,施了幾個法術,迴盪在整個鬼怪深淵那時斷時續的鬼哭聲頓時為之一清。
只有殷正真的聲音傳回來:“此地與異界相接,上次那些怪物雖然來自其它大陸,應當是湊巧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