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急切的聲音:“怎麼了?怎麼了?”
隨即“咔擦”一聲,赫然便是門鎖開啟的聲音,錦言想起之前秦非離所說,頓時臉色一變,而秦非離的眸光此刻分明有些得意的落於她身上,好像在說:看吧,奶孃連門都上了鎖,你以為你逃得過今晚,還逃得過以後?
錦言憤憤不平的揮了揮拳頭,卻又拿他毫無辦法,也正在這時,奶孃已經滿面焦急的推門進來,等看到裡頭髮生了何事事,一張臉變了又變,最終倏爾便笑了。對,確實是笑了。錦言來王府這麼久還鮮少看到奶孃笑,這會兒她笑起來,眉眼舒展,倒極其和藹可親的樣子。
她笑了之後,跟著她一起進來的冷月本來只是呆了一呆,隨即竟然也笑了,而且,隱隱有捧腹的趨勢。錦言不敢對風如怎麼樣,自然敢嚇唬冷月,瞪著眼睛道:“笑什麼,笑什麼?還笑?”
冷月竟然絲毫不怕她,笑了好片刻後,將錦言拉到一旁,盯著她的頭髮看了一眼,又忍俊不禁,好在在錦言的怒目之下忍住,只能強憋著笑道:“小姐,你們……你們這也太過火了吧?連床頭塌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錦言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從哪裡解釋,冷月卻是不清,只看了一眼她分明紅腫的唇道:“嗯,冷月懂的,小姐不必解釋。”
錦言氣結,回了原地,風如已經攙扶起秦非離坐到輪椅上,反觀她的難堪,秦非離倒是泰然自若,甚至一本正經的對著奶孃道:“這床也太不結實了,顛兩下就散了,奶孃,明ri你可得親自去挑一挑,換個厚實點的。”
奶孃笑看了他一眼,視線分明在他唇上也掃了一眼,笑得就跟朵花兒似的,剜了他一眼道:“你還說,也不知道顛輕點……”
她說完又笑了起來,秦非離只是微微勾了唇,看向錦言的時候,觸到她眸中凶神惡煞的光,他微頓了頓,隨即竟朝她眨了眨眼睛。
錦言氣得吐血,就差奔過來,跟他同歸於盡了。
chuang塌了,夜裡睡覺便成了一件麻煩事,沒想到,奶孃居然主動提起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自己跟冷月擠一/夜。
可是,回到奶孃的房裡,錦言才看到床上居然只有一床被子,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是得在一張床上睡,這一點分別都沒有。
錦言怕他再來,只有從櫃子裡找出一件稍微厚點的外袍,往身上一裹,隨即往貴妃榻上一坐,指了指床道:“你去睡吧,今天我就睡這裡了。”
她說完,也不等秦非離拒絕,直接便趟了下去,袍子終究是袍子,這已經是深秋的天氣,開始還好,到了後面,她幾乎已經縮成一團了。
而當錦言看到床上已經呼吸均勻,睡得心安理得,連客氣一下都沒有的秦非離,心裡頓時越想越氣,都說衝動是魔鬼,果不其然,錦言衝動之下,直接便起身,將自己身上原本蓋著的袍子往秦非離身上一扔,然後,直接便拖過他身上的被子,二話不說,全裹到自己身上,身子驟然暖和起來,她舒服的嘖嘖了兩聲,一看秦非離還睡著沒醒,直接便伸出舌頭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後,大模大樣的就包著被子裹進了貴妃榻上。
自然,這一晚,她睡得格外的舒爽。
可是,她舒服了,秦非離就不舒服了!
順理成章的,第二日,秦非離榮譽的感冒了。
早膳期間,他直打噴嚏,奶孃見了心疼極了,熬了薑湯給他喝下,又給他的輪椅加了一床薄毯,這才作罷。錦言看著他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心裡直得瑟!
小樣兒,姐整不死你?哼哼!
可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開始的時候是整個王府在傳,秦王妃有多彪悍,甚至弄毀了床榻,後來是外面再傳,更加離譜的傳,說是她慾求不滿,拉著秦王求/歡,想想秦王一個病人,哪裡會有什麼體力,所以她乾脆親自上陣……類似云云,錦言聽到冷月將留言繪聲繪色的講給她聽的時候,氣得幾近吐血。
什麼秦王一個病秧子,從她嫁過來到現在,除了雙腿不能走以外,他明明力氣打得嚇人好麼?昨晚上,壓得她動都動不了,還病秧子?虛偽!
可是,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也不能說什麼,但是,遭殃的便是秦非離了。
秦非離真的覺得那一天,自己的做法太錯誤了。原本他還有床榻可以睡,偶爾的時候,還能趁她睡著之後抱一抱,可是現在,一到晚上,錦言便直接扔了被子將他趕下床,絲毫不顧及,他是一個“半身殘疾”的廢人。
不過,這中間也偶有岔子,那就是,奶孃隔幾夜一次的檢查。奶孃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