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多年,用兵如神的大將軍的眼睛,必然是有他從中協助,所以,原本的蕭素才得以用溫錦言的身份活了那麼多年,那麼,既然如此,真正的溫錦言,去哪兒了?
是……去世了嗎?
錦言捏著畫卷說不出話來,如果溫恆真的知道她不是溫錦言的事兒,那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
如果知道……
錦言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是楚國靜雅公主的女兒,也就是楚國皇室中人,而爹爹卻身為北宇皇帝的肱骨大臣,如果一旦訊息洩露,就算表面上北宇和楚國是盟國,實際上,兩國身為幾大強國之一,雖未盟友,實際該是仇敵吧?一山不容二虎,所以,溫恆應該就是通敵賣/國的大罪!
通敵賣/國,是要被株連九族的!不管溫恆有沒有這樣的心思,他家裡有這麼一個楚國的皇室中人,就是大罪!
錦言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越往深處想,便越覺得,自己就恍如是一顆定時炸彈。
虧她還跟秦非離約定兩年之約,縱然兩年之後,他們依舊彼此在意著對方,她又怎能遵守諾言回去?因為那樣一來,他犯的,同樣是通敵賣/國的大罪!
錦言的整顆心,都要涼下去了。
而今的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保全這些,所有她在乎的人?
一整夜;錦言在憂慮之中;獨坐到天亮。
怕白日裡秦非離會來,看出異樣,天快亮時,她不得不強迫自己睡了過去,好在之後,秦非離雖然看到了她嚴重睡眠不足的狀態,也並未多問什麼,這樣一天便很順利的過去,而經過這一天的時間,錦言也最終下了一份決定來。
當天晚上,她親自寫了兩份書信,一份是給將軍府溫恆夫婦的,而另一份,則是送往皇宮,親自交給秦非墨的。
她不曾忘記過,曾經的蕭素與秦非墨的曾經,這一次,用這樣的一封書信,也是刻意的挑起昔日的情誼來懇求秦非墨。她始終那日他逼問她時的情形,念在幾分往昔的份兒上,秦非墨一定會答應她的!
只有不拖累溫家人,她,才能放心!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錦言推掉了所有事物,幾乎每天都和秦非離膩在一起,他們分明如熱戀中的情侶,秦非離不但帶她遊賞了一次楚國最為出名的玉溪湖,還帶她吃盡了皇城四處的美食。他們每次日出離開山莊,日落歸來,各回各自住處,第二日,秦非離又回一早來接她,這樣一來,一月的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過去。
送走秦非離的當天晚上;錦言和簡史一起;悄悄的喬裝打扮;換成宮裡取水的宮人;潛入了皇宮。
楚帝的寢宮攝龍宮位於皇宮的東面兒;兩人從地窖卸完裝水的大木桶後;便是他們這些宮人歇息的時間;簡史和錦言藉口要上茅廁;偷偷離開。
他們的手上有一份皇宮地形圖,是簡史透過重金收買了一位從前在宮裡當值過的老人而得來,在之前,兩人便已經將地形圖記得清清楚楚,故而,剛和他人分散,兩人便直奔攝龍宮而去。
早在之前,簡史便已經弄清楚了每日水車運水的人員,並且掌握了幾班人輪班取水的規律,並且找了畫師偷偷畫下幾人的長相,再由簡史去找從前給她做人皮面具的那個人幫忙,所以,她們現在的面具皆是事先有所準備。
但是,雖能混進宮來,但到底能不能成功去攝龍宮,見到凌澈,那就是另外一件事兒了。
好在簡史身手敏捷,並且身為刺客的緣故,極容易找到藏身之處,所以錦言一路跟在他後頭,即便沒有武功,也隱藏得很好,順利的便到了攝龍宮外。
皇帝的寢宮,自然是把守的人眾多。
外頭有六個太堅守著,至於裡面有多少人,根本就不知情。
簡史找了一塊極好的隱蔽之地,讓錦言藏好,對錦言比了比手勢,示意她先在這裡待著,自己去打探情況。錦言點了點頭,小心藏好,簡史這才轉身,一個躍身便上了房頂,直奔攝龍宮而去。
身為刺客首領多年,又是在暗夜之中,即便是皇宮大院,對簡史這種高手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飛身瓦片之上,取下極快磚瓦來,一低頭,便見殿內其實只有凌澈和另一名宮人,恰巧那宮人此刻正在殿內換燈,整個大殿內的燭臺有十幾盞,簡史看過一遍,心中便已生了計較,從瓦上飛身而下,以極快的身姿,先是點了案桌之上的凌澈的穴道,然後是飛身過去,點了那宮人的昏穴。
那宮人頃刻間暈了過去,簡史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