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接被那黑色的上古神器長槍穿胸而死,也就不用受這臨死之前的痛苦煎熬了。
強烈的求生之意,猶如潮水般從秉遙的心底深處蔓延而出,在這一刻,他下意識地便放下了自己屬於魂醫聖山天才的尊嚴,求饒的目光,倏地轉到了楚嬌這邊。
“楚……楚嬌小姐,我……我錯了,求你……求你……”
手臂內的血肉被一點點吞噬,恐懼之意襲腦的秉遙,竟然撲嗵一聲跪倒在地,斷斷續續的求饒之言,哪裡還有剛才那高傲得意的態勢?
楚嬌也沒有想到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這個魂醫聖山天才竟然做出這樣的卑微之態,讓得她有些不知所措,當下便將頭轉到了某一個方向,眼神之中,有著一絲詢問。
現在的楚嬌,已經是唯沈非馬首是瞻,她清楚地知道如果比智謀的話,這個當初自己極欲毒殺的青年,絕對比自己厲害得多。
似乎是看到了楚嬌投向沈非的詢問目光,秉遙突然之間福至心靈,陡然意識到某些東西,當下跪倒在地的身形一轉,又是朝著沈非叫道:“沈非……沈非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眼見得沈非緩緩走近,竟然沒有因為自己的求饒之聲有任何的表示,秉遙那隻暫時完好的左手一動,旋即一個黑色盒子便是憑空出現在其手中。
“這……這個……給你!”秉遙強忍著右臂之內傳來的劇痛,將左手上的黑色盒子遞給沈非,正是剛才他那出爾反爾想要奪門而逃的戰利品。
說實話,此時在秉遙的心中,已是無盡後悔,而手中這個黑色盒子,猶如燙手的山芋一般,正是他後悔的源頭。
秉遙原本所擁有的魂針就已經達到了天階中級,這黑色盒子之中的魂針,也不過是這個品階,他只是心中有著一絲不甘,這才出手想要據為己有,卻沒有料到這樣一來,竟然將自己的性命都要斷送在這裡了。
現在秉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卑微求饒,能不能讓眼前這一男一女饒過自己,但他真的是不想死。
在這一刻,屬於秉遙內心深處的那些恐懼,全都湧將上來,讓得他根本就不再像是一個高傲凜然的魂醫聖山天才。
見得秉遙的動作,沈非伸出手去,將那黑色盒子接將過來,而就在這一刻,他腦海之中突然多了一個想法。
原本沈非是沒有打算饒過這個魂醫聖山天才的,因為像秉遙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信,今日饒了他,待得情勢反轉的那一天,這個傢伙絕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楚嬌,先控制一下你那毒蛛吧?”沈非心中念頭轉定,側頭朝著楚嬌說了一句,而後者根本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變動了一個印訣。
現在楚嬌可是唯沈非之命是從,她知道沈非這樣說話,肯定有著自己的道理,而以這傢伙的性格,也絕對不會是心慈手軟之輩,或許接下來的事情,要比直接將秉遙毒殺好玩得多啊。
在楚嬌手中印訣的變動下,秉遙發現自己右手臂那不斷往上鑽動的東西終於是停了下來,甚至是那連吞噬他手臂內血肉的感覺,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秉遙有著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雖然此時的他,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但至少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能夠保得自己這條性命,無論眼前這灰袍小子說什麼,都先答應,以圖後報。
沈非之前想得也沒錯,像秉遙這樣的薄涼之輩,從來都不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只要讓他逃過了一次,再找到一個機會,他絕對會將今日沈楚二人饒他性命之事忘得一乾二淨,而對這二人報這一箭之仇。
秉遙眼眸之中的那一抹隱晦的精光,沈非並沒有看到,可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他可不是當初在凡域界那個不通世事的毛頭小子了,沒有特殊的手段,他又怎麼可能輕易饒了秉遙這種小人?
“秉遙,我問你,你想不想活命?”沈非朝著楚嬌點了點頭,而後轉過頭來,對著秉遙說出了這麼一句。
“這不是廢話嗎?”聞言秉遙不由在心中暗罵一句,可是當此情形之下,他又怎麼敢罵出聲來,只能是低聲說道:“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吧!”
想來秉遙也是知道眼前這小子並不是省油的燈,這樣什麼條件也沒有就放過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倒是光棍,先行提了出來。
一旁的楚嬌,也是好奇地盯著沈非,因為就連她都不知道,這個一向殺伐果斷的傢伙,為什麼會在此時和秉遙說如此之多的廢話?
沈非並沒有管楚嬌的目光,當秉遙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