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此大費周張來殺王爺,而且看來是蓄謀已久,難道是王爺以前的大仇家?末將也只是猜測而已,不敢妄下定論!”
話音剛落,玉瀟然心中暗暗搖頭。
定遠王聽後不動聲色,輕聲道:“楚關,你跟隨我時日已久,衷心自不必說,但看事情總不能通透!”
“末將天資愚鈍,讓王爺失望了!”楚關恭敬道。
定遠王嘆息一聲:“我並不是責怪你,而是你太過耿直忠厚,實在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楚關並未接話,定遠王看著玉瀟然道:“方才我見餘兄弟目中似是流露出不贊同之色,可是有所察覺啊?”
玉瀟然看了定遠王一眼,斜靠著的人目光灼灼,雖有傷在身,卻毫不失觀察入微,心中暗暗佩服,躬身一禮道:“屬下不敢!”
高懸哈哈一笑道:“哎,餘兄弟,王爺讓你說你便說啊!方才還毫不謙虛,怎的此刻倒扭捏起來了!”
高懸顯然是個急性子。
玉瀟然四下瞟了一眼,定遠王心中瞭然:“放心,此刻我營賬四周必定戒備森嚴,你儘管說!”跳樓價:腹黑奶爸5塊錢
“是!”玉瀟然拱手,“屬下方才與那些人交手,雖然個個都是高手,但可以感覺到,他們在隱藏自己武功來路!如果是仇家,大可不必如此,取您性命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所以,屬下認定非仇殺,而這些人顯然是最先隱藏自己,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他們的武功套路,與我們有很大不同,並且很好辨認,否則也不會當先隱藏!而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不是漢人!而在北牧,草原民族雖多,但是除卻仇家,沒有人會下如此手筆來殺您。所以,屬下大膽猜測,他們必定來自關外!”
聽了玉瀟然的話,定遠王靜默片刻,忽然笑了,盯著玉瀟然道:“所以,你一定還沒說完,對不對?”
此話一出,高懸與楚關是一臉困惑,但玉瀟然卻是心如明鏡,玉瀟然也笑了,笑得跟定遠王很像,這是一種萍水相逢惺惺相惜的笑:“王爺妙心,屬下確實還有他想。屬下聽聞最近北疆匪亂不已,多次追剿未果。屬下多方打聽發現一個定律,那便是,無論馬賊到何處,總會有一部分人逃出來,試想,馬賊一般兇狠殘暴,一次疏忽也就算了,又怎會屢次放人一條生路?並且屬下在來往軍營的路上,已與馬賊交過手,發現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訓練有素而非烏合之眾!匪亂是假,轉移注意力是真,逃生也是假,讓人不斷擴散擾亂民心是真,殺人也是假,讓軍營自亂陣腳是真!故此,餘冉斗膽斷定,不日邊關必有大變,臨國懷然此刻必定虎視眈眈!”
“什麼?!”玉瀟然話音剛落,高懸猛然驚呼,“餘兄弟可不要亂說,邊關雖時有戰事,但也只是小打小鬧,懷然老實地跟只小貓似的,怎麼敢弄匪做亂,又企圖與我國開戰!”
楚關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只有定遠王,一動不動,表情未便,但眼中的光芒卻是越來越炙熱。正在此時,軍醫匆匆在帳外候見,定遠王大手一擺:“不慌,先候著吧!”
楚關和高懸剛要開口,便被定遠王凌厲的眼神而制止。
☆、第七十五回 初獻妙計在軍營
定遠王似笑非笑看著玉瀟然:“餘兄弟可知,這話若是傳了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知道,邊關百姓慌亂,臨國懷然必會責其妖言惑眾擾亂兩國邦交,包藏禍心!”但是,玉瀟然深知其實定遠王也已胸有成竹,所以,自己也不必有所顧忌,大義凜然道:“朝廷命官我敢殺,王爺覺得屬下是個計較後果的人?”
“哈哈……”定遠王又是一聲大笑,“好狂妄的小子!不過,本王喜歡!其實我早已收到宋狐狸來信,只是覺得左右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況且,宋相如今已面目全不如往日,只一昧委曲求全,所以本王本打算不予以理會,現在看來,這眼睛毒辣的人,果然非宋世涵莫屬啊!”
“王……王爺!”高懸詫異不已,“他他他說的是真的?”
“我與馬賊相交數次,自然能看出異常,而且馬賊源源不斷,剿了東窩,築了西巢,哪有這麼巧合一時間馬賊齊齊出沒!”定遠王也不賣關子了,“而且,臨國探子來報,懷然可汗最近兩年大修王陵,哼,我我可不信他大費周張地只是為修了個王陵!”
修王陵,自然是為了尋個隱秘的地方練兵!
高懸道:“那那王爺怎麼不早說?”
“我若說了,以你這性子,豈不早就開始摩拳擦掌厲兵秣馬?那豈不是打草驚蛇?”定遠王眼一瞥,高懸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