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哩哇啦~~~~~
吶~~~~~
一陣悲鳴的嗩吶哀樂聲在荒野中響起,隨著嗩吶聲傳來,一隊出殯隊伍從不遠處慢慢出現在了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外。
這是一隊奇怪的出殯隊伍,該隊伍共有18人,都是四五十歲上下年紀的男人,統一身穿灰袍,頭戴白巾。
隊伍的前方,一副簡易的大紅漆木棺材,被四人左右扛著,緩緩的在路上走著。
按照當地的習俗,棺材前,理應有死者的長子或者長孫端著長生牌,然而這支隊伍的前方卻沒有一個端長生牌的人。
並且連“哭喪”的人也沒有!
出現這種情況,往往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棺材裡躺的人是“孤頭佬”,簡單來說,就是死者無父無母,無兒無女,無親人。
村裡人的思想是守舊的,一般對於這種人,平日裡都是大家嘲笑的物件,死亡後,也是左鄰右舍或者村裡的村長,幫著草草了事,找個地方一埋就完事了。
如今這支出殯隊伍卻還出動了嗩吶隊伍,在村裡來說,這還整的挺隆重,卻也是個怪事。
“停”
隨著出殯隊伍中,一名白鬍子老者,明眼一看就是村裡比較權威的老者,他臉色威嚴的一揮手,整個出殯隊伍停了下來。
四人抬著的棺材下,恰好是停在提前挖好的長方形大坑上方。
出殯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看他們那表情,就跟馬上,完工收工錢的心情一般。
白鬍子老者,來到提前雕刻好的墓碑前,一招手,身後一名黑色長袍的山羊鬍中年男人,麻溜的走到他旁邊。
兩人低聲的嘀咕了一陣,中年男人,手上還拿著法尺朝著墓碑上方比劃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落棺”
老者一聲令下,四名抬棺的人,快速的拆掉粗長的木棍,提著繩子,緩緩的把棺材放進了土坑中。
好在土坑挖的比較平整,棺材落地後,也無需怎麼調整。
看到棺材落地後,山羊鬍男人,走到土坑邊,手中的法尺,在棺材上比劃了一陣,臉上捎帶點疑惑,他皺了一下眉頭,嘴裡卻還是朝著其餘的出殯人員說了句:
“填土”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其餘的人,二話沒說,紛紛拿出鏟子,一鏟一鏟的把土坑邊堆起來的泥土,全部覆蓋在了棺材上。
“奇怪了,棺材死氣咋沒了呢?”
山羊鬍男人心裡嘀咕了一聲,不過他一想到棺材裡那人的背景,卻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一個百歲的“孤頭佬”又能有什麼怪事!
他沒留意到的是,他隨手塞進袖兜的法尺,在進入袖兜時閃了一道紅光。
“維”
“大元歷十五萬兩千三百四日,歲次壬寅臘月十八,劉家村全體村民,泣奠於村民蘇公老大人行柩之前而哀哀泣曰,嗚呼!”
“蘇公來村一百餘載。。。。。”
當黃土把棺材覆蓋後,原來的地方多了一個小土包,白鬍子老者手持一片竹節,在墓碑前,放聲的朗讀著哀悼之詞。
隨著他的朗讀,其餘的人紛紛把手中的白色紙片撒在了空中,最終落在了簡易的墳墓上,不大一會,一整塊地方都落滿了白色的紙片,遠遠看去,如同雪花一般堆積在墳墓之上。
“禮畢,嗩吶聲起”
老者唸完哀詞後,招呼著嗩吶吹起來,並朝大家揮揮手,讓大家可以回去了。
“劉叔,這嗩吶就不吹了吧,一路吹過來,怪累的”
此時,嗩吶隊中,其中一人看著老者,表情無所謂的說道。
“反正就一個外鄉人,找那麼遠一地,大家一路吹過來,都累了”
那人見老者看向他,他趕緊臉色緩和的解釋道。
老者思索一番後,對所有人說道:“那就不吹了吧,都回村吃食去”
“嘿嘿,還是劉叔好”
“劉叔,據說這蘇老頭留了一筆財物,專門給他辦理後事,不知這。。。”
“你個狗崽子,就知道你們惦記著,放心,少不了你們的”
那劉叔捋了捋白鬍子,笑呵呵的說著。
心裡卻嘀咕著:“誰能想到,這一個孤頭佬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能存下五十金,這給他辦喪事,也就花了一金,剩下的四十九金,老漢我就笑納了,嘿嘿”
一想到這,劉叔帶著皺紋的臉上,笑容更燦爛了,一行人一邊閒聊,一邊朝著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