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的聲音,他就怨著時間怎麼不能走慢一點點,讓他多聽一會他的聲音。
鄭瑛應道「那就好,不多說了,水杯摔了,我得收拾一下了,掛了。」
方子文輕輕應了聲,然後把電話結束通話。
再撥打老闆的電話時,他很快就接了,只是那邊很噪雜,方子文問他陳哥在哪裡,老闆一聽是方子文,笑著說小陳回老家去了,行兇者已經被控告,證據確鑿,問題不大,方子文不明白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老闆寬慰方子文幾句,寥寥草草的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方子文回到學校,他不知道是哪裡覺得難受,就是有種感覺讓他不能平復情緒,一夜都讓他睡不好,第二天考試,教室裡作弊的學生被新調來的老師抓包了好幾個,人人心驚膽顫不敢動作,方子文精神狀態不佳,卷子做的也不太理想,鈴聲響就交了試卷,就這樣考完幾個結業的科目。
☆。偶遇
考完試,方子文回宿舍收拾行李,夜裡喬木像是瘋了一樣和宿舍的人瞎鬧,個個人在高歌幾曲,嚇得隔壁宿舍的人說鬧鬼,方子文趴在床上看他們開心的笑著,莫名其妙的也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好,聽著他們唱著瀟灑走一回,方子文也跟著一起唱。
“紅塵呀滾滾,痴痴呀情深,聚散終有時……啵啵啵……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裡有你追隨,吼吼吼!!我拿青春賭明天(博一個未來),你用真情換此生(美女作伴),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一輩子一場夢)”喬木邊唱邊加入RAP,大夥都鬨堂大笑。
方子文有時候真羨慕喬木,開朗,活潑,又樂善好施,他真為自己能夠認識他感到高興,喬木在鋪上看到方子文趴在床上也更著他們哼歌,並且一臉乖乖的模樣撐著下巴,又認真又可愛,立刻朝方子文笑道「子文!!祝你一路順風!!快點唱給我聽。」
方子文搖頭,「我唱的難聽。」
「來啊,子文,快點!!」喬木起頭對著方子文唱道「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當午夜的鐘聲敲痛離別的心門,卻打不開我深深的沉默……」
方子文繼續撐著腦袋聽喬木唱歌,自己卻屏住呼吸,喬木越唱越動情,最後只差流幾滴眼淚煽情,方子文笑著蓋上被子,外邊都是舍友罵孃的聲音,方子文閉上眼,枕頭邊上就是鄭瑛那天夜裡給他圍上圍巾,方子文用臉頰憎憎,彷彿上面還有鄭瑛留下的溫度。
他已經釋然了,也不再計較得失,從遇上鄭瑛開始,他給予的幸福遠遠大過於尷尬和痛苦,方子文不佔他多的便宜,貴重物品他都歸還於他,只有這個圍巾他偷偷捏著不給,算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留戀。
他想,大概,鄭瑛不會生氣。
貼著那柔軟溫暖的圍巾,方子文沉沉睡去,夢裡面他緊緊抓著一個人的手,走在漫長的路上,那條路真的很長,一直沒有盡頭,可是有他在身邊,就會無比安心……
第二天一早,方子文就拖著自己的行李趕去了火車站,喬木和成壁本來打算來送行,都被方子文拒絕,他覺得太彆扭了,自己有手有腳,不需要他們專門跑過來,於是乎方子文一個人拖行李,到火車站時就累的成狗,他早幾天就買了去鄖洲火車票,到鄖洲後再坐兩個小時的客巴就可以回嵇縣的老家。
雖然路途遙遠,但是一想到馬上可以看到爸媽和大哥大嫂,自己的疲憊就消失無蹤。
過了安檢,方子文到候車室等候,他看了看時間,還早,周圍的人大多數都有伴,就他一個人坐著,方子文從書包裡掏出來一本小說,慢悠悠的看了起來,突然,有個碩長的腿從他面前走過,方子文抬頭,只見鄭瑛和鄭瑋兩人就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去,鄭瑛什麼也沒拿,鄭瑋揹著學生包,滿臉笑意的朝著鄭瑛說話,兩人舉止親密無間,鄭瑛把鄭瑋的肩膀一邀,手指著他好像是在警告他。
方子文立刻像是做賊一樣用書把自己遮起來,生怕被他們兩個發現自己一樣,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們兩個,不過很快方子文就安慰自己,也許只是一起在這裡等車而已,怎麼可能那麼巧,坐同一輛火車,於是乎方子文遮住自己站起來往左側緩慢移動幾步,才偷偷瞄了一眼鄭瑛那邊。
這時,他倆保持距離坐著,鄭瑛揉著額頭,鄭瑋在吃棒棒糖,一臉的孩子氣東看西看,方子文怕他發現自己,只能趕緊把自己遮住,他好像無師自通掌握了一門隱身大法,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掩耳盜鈴般的用一本標準尺寸的武俠小說把自己給隱藏了,這簡直把鴕鳥精神發揚光大,不過方子文自己也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