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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一句疏忽……”
李重進的狂笑持續了好一陣,終於深吸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怒氣,陰鷙雙眼再次在面前的兩人身上掃過,說道:“本將軍剛剛離開揚州城,你們鹽幫總舵就被丐幫燒得一乾二淨;本將軍剛剛回到揚州城,雷公咀的兵器糧餉就全都葬送江底。你們這是再給本將軍送終吶?看看你們的慫樣,一個是淮揚軍副將,一個是江淮大地上最大的幫主,卻被丐幫和鹽幫餘孽弄得團團轉。你們兩個,給老子說說,要你們有何用?”
無論是鹽幫餘孽還是丐幫的江北分舵,這都是他劉長山江湖上的對手,李重進這明顯是在罵他劉長山辦事不力。此時的劉長山突然生出了一絲悔意,當年鹽幫笑傲江淮,引領江湖幫派,即使官府要對他們動手,也只能暗地裡偷偷摸摸的打壓。而現在的鹽幫自從投靠了李重進,表面上是風光無限,但背地裡卻被其他幫派千夫所指,動不動就被他們劫掠私鹽。現在出了個丐幫,更是直接打到了家門口。
投靠李重進之後,利慾薰心的劉長山成了李重進的一條狗,一條會咬人的狗。原本劉長山對此也不在意,即使是狗,那也要做條人見人怕的狗。而剛剛李重進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使他突然明白過來,即使再高貴的狗,終究還是狗,脖頸上始終套著繩索,繩索的那頭掌握在主人的手中,要殺要剮,也就是主人的一句話。
想到這,劉長山趕緊搖了搖頭,甩開腦中這可怕的念頭,恭敬道:“將軍,屬下放任丐幫在江北做大,這是屬下的錯。而對鹽幫餘孽追殺不力,更是屬下責任。淮揚軍兵器糧餉的損失,屬下就是變賣鹽幫所有家產,也一定替將軍還上!”
“將軍,末將保護揚州城不利,請將軍責罰。”向美見劉長山認錯,趕緊跟了上來。
李重進看著面前的兩人久久不語,若是殺了這兩人,誰來替他做事?淮揚軍可不比大宋朝廷的人才濟濟,無論是更隨自己多年的向美,還是半年來給他帶來巨大利潤的劉長山,這兩人在淮南短時間內是無人可替代的。念及此,他突然產生一種無力之感,對反叛趙匡胤大宋朝廷的信念第一次產生了動搖。文臣武將,兵馬糧餉,他淮揚軍遠遠比不上坐擁中原大地的趙匡胤。
但他李重進就是不甘心,當年郭威將皇位傳給柴榮,他錯過了一次機會,現在趙匡胤反周根基未穩,難道他還要再當一次縮頭烏龜,錯過第二次機會?
錯過一次情有可原,錯過兩次,那就是天理不容。
半響後,李重進長嘆口氣,安慰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們,本將也是大意了,沒想到在這淮南之地,還有人敢在本將的頭上動土。”說到這,李重進頓了頓,略一思索,又道:“長山你立刻調集你們鹽幫各大分舵人馬,挖地三尺也要將丐幫和鹽幫餘孽給老子找出來。除惡務盡,咱草除根。”
“屬下領命。”劉長山立刻答道。
李重進點了點頭,說道:“向將軍,你帶領揚州府的淮揚軍精銳,隨時準備支援長山的行動,一旦得到賊人的訊息,務必將其一網打盡。”
“末將領命。”向美逃過一劫,暗自長吁口氣,小聲問道:“將軍,那江都城那邊……”
一想到江都城,李重進恨不得將知縣魏其才,守軍偏將湛敬給活剮嘍。雷公咀上的兵器糧餉可是他這一年多來,用私鹽和南唐李從善暗自交易回來的。這一丟,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延誤了他起事的時間。但還是那句話,淮揚軍實在是缺兵少將,再說即使現在殺了他們也無濟於事。於是,開口道:“湛敬和魏其才的人頭先記在他們身上,抓不到賊人,讓他們提頭來見。”
“是,末將這就去辦。”向美領命,逃一般的跑出了李重進的書房。
李重進淡淡的看了眼劉長山,說道:“你還有何事?”
“有句話,屬下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
劉長山想了想,咬牙道:“將軍,原本淮揚軍的一切事務,包括鹽幫,進展都很順利。而自從按察使大人來到揚州之後,這一切全都變了。”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和韓旭那小子有關?”李重進皺眉道。
“屬下遵照將軍的吩咐,緊盯韓旭。而屬下剛剛離開揚州府,鹽幫總舵就被丐幫偷襲。若屬下記得沒錯,大人從京城回來之後,可是提到過韓旭此人,而且他似乎和丐幫有瓜葛。”劉長山說道:“再者,雷公咀被江水淹沒,屬下一直絕得奇怪,以湛敬和魏其才的才能,難道連個小小的堤壩都建不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