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大人所創。”等琴聲落筆,老孃得意道。
陳孚可真沒有了主意,張大人、張大人為什麼都會呢?
“娘,孩兒已煮好飯菜,得回家用餐了。”陳孚看了看天色已到了日中,擔憂道。
“去,去。”老孃舉著白子,不知道往哪裡放。
陳孚至孝,見老孃不急,自己也不敢吭聲,約莫隔了片刻,卻響起了一陣鐘聲,老孃笑了笑:“姐姐,可算到時間了。”
對陣的老婦人,囔囔道:“不算,不算,這局非要鬥下去,除非妹子自己認輸。”
陳孚知道老孃是愛面子之人,決然不會認輸,果然老孃搖頭道:“姐姐這話就不對了,我兩人相持,妹子也沒落後幾個子,憑啥要妹子認輸。”
“那就要繼續下。”老婦人不服氣道。
老孃自然會奉陪,陳孚有點著急,眼看到了吃飯時間,老孃爭執下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完,要是餓壞了老孃的身子,自己可就心中慚愧了,正想拼著被老孃責罵也要把老孃勸回家用餐,身邊來了一個樸實的小娘子,輕聲道:“兩位老夫人,用餐時間到了。”
老孃是聰明人,故意不吭聲,老婦人見老孃不吭聲,也不吭聲,兩人彷彿沒聽到小娘子的叫聲,繼續下棋。
想不到小娘子倒是頑固之人,見兩位老人不吭聲,提高聲音尊敬道:“兩位老夫子,用餐時間到了。”
陳孚不由有些擔心,見兩位老人賭氣不吭聲,又有些尷尬。只見小娘子低頭想了想,然後向後招了招手,只見另一個小娘子拿過來一個大蓋子。
小娘子抱歉道:“兩位老夫人,得罪了,根據均州養濟院第三章第四條第五例,若因遊樂原因不按時用餐者,小女子可以授權封鎖兩位老夫人遊樂時間一天。”
說完,也不等兩位老人說話,直接把大蓋子輕輕的放在棋局上,嚴肅道:“這盤棋局會保留到明日申時,兩位老夫人休息過後才能解封,而在這段時間,兩老除了觀看之外,不能接觸任何遊樂遊戲,還請兩位老夫子自重。”
“都怪你,”老孃依依不捨站起來,埋汰道:“姐姐,你看這次可好了。”
老婦人苦著臉,道:“小娘子,這次就放過老身吧?還望小娘子看在老身是初犯。”
小娘子笑盈盈道:“兩位老夫人,用餐時間到了,還請兩位跟小女子走。”
兩人這次可真沒了法子,官府把他們照顧得體貼入微,自己總不能發脾氣吧。只好乖乖跟在小娘子身後,陳孚眼睛都直了,老孃的脾氣自己最清楚了,何嘗見老孃如此聽話?
不過也為小娘子的手段感到驚訝,有理有節,大方有度,不得不讓人心服。
兩位跟在小娘子身後,來到一個大食堂裡。陳孚之前也在書院的大食堂用餐,但老孃來後自己每天都陪老孃用餐,就再也沒到去過大食堂。
不由自主的把懷裡的書院教授的牌子拿出來,看這裡能不能通用:“不知道這個牌子可以在這裡用餐嗎?”
想不到還真讓陳孚蒙對了,陳孚把牌子拿出來後,食堂的夥計看了一眼,然後又連忙把牌子交給另外一人,這個明顯是食堂老大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連忙拱手道:“然後是陳夫子,這牌子可以用。”
“勞煩了。”陳孚越加為牌子的巨大力量而感到驚訝,牌子的作用雖大,但據說擁有牌子的人非常少,除了書院的夫子,官府的榮譽參軍外,甚至傳說連張大人也沒有,原因竟然是不夠資格不能佩戴。
街坊傳言,陸秀夫陸大人有一次還感嘆,自己若不是掛了一個均州書院客座教授的名義,自己也拿不到牌子。
不過陳孚卻知道還有一個人很特殊的人擁有,那就是葛氏裁縫店裡葛氏的阿爹葛老頭有一個,製作得比自己的更加漂亮。
養濟院的飯菜和書院的又有略有不同,老火高湯飄著濃香,還有就是飯菜鬆軟可口,平日自己哄半天才吃飯的老孃,現在竟然吃得比自己還要快。
等吃中飯,老孃和幾個老人來到養濟院的大院子慢慢散步,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養濟院再次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琴聲,一個小娘子來到陳孚面前,臉蛋紅紅的,輕聲道:“陳夫子,現在是養濟院午休時間,為了保證老夫人的休息,閒雜等人都要出去,還請陳夫子跟小女子走。”
“娘。”陳孚尷尬叫了一聲,道:“娘要跟剛兒回去嗎?”
“去,去。”老孃囔囔道:“這裡睡得可好了。”
陳孚這可無語了,向來把自己當成孝順老孃的主力,現在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