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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忙兀臺略顯慌亂,他沒有想到宋jūn竟然會衝鋒,而且是正面衝鋒,沒有任何花俏的正面衝鋒,不僅是忙兀臺,蒙古騎兵也開始憤怒,他們南征北戰,還沒有任何對手敢對他們正面衝鋒,更不用說向來懦弱的宋jūn騎兵,雖然剛才的短qiang,讓他們傷亡很大,但並不代表草原兒郎的尊嚴,會被傷亡嚇退,反而,草原兒郎經常面對死亡,死亡是長天生的召喚,不但並不可怕,而是一件光榮之事。
“騎兵,衝鋒”高高舉起的鋒利的泛出光芒的馬刀,瞬間落下,如來自天庭或地域的召喚,死亡變成了戰場上的主題歌,陳大舉大聲吶喊,彷彿要把心中的滄桑嘶叫出來,迎著他正面衝過來的是一員蒙古騎兵小將,手執一把巨大的1ang牙bang,高大的身材,狂舞的1ang牙bang,彷彿來自地獄的使者,攝取一條又一條生命,而且這名使者的胃口非常大,大的讓每個人心驚膽顫。
陳大舉看得眼睛泛紅,他敢於拼命,但比不代表他願意看著自己的親兵一個接著一個被屠殺,戰馬的度很快,陳大舉的反應更快,他咬緊牙齒,雙腳毫不吝惜的猛踢胯下駿馬,跟他走南闖北整整兩年的駿馬,不知道此時主人為何會對他毫不留情,然而主人的呼喚,自己也只好使出渾身解數,咬緊牙關拼命加。
加、加、再加,駿馬如脫了韁一般歡快奔跑,然而當它睜開眼睛,對面同樣是快奔跑的同類,它遲疑了一下,然而主人的憤怒使得它沒有停下來思考的可能,度一再加快,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向他的同類衝過去,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主人的憤怒,自己如果不衝過去,恐怕還有可能被主人殺戮,它雖然不相信兩年裡視它如夥伴的主人會下得了這樣的狠心,但毫不猶疑,見慣了主人殺戮的駿馬,還是衝了過去。
蒙古小將格rì勒圖殺人如麻,一把1ang牙bang在jūn中鮮有敵手,即使你馬術再精良,身手再靈活,但只要被他的1ang牙bang碰到,絕對是粉身碎骨之事,他用手中的1ang牙bang換來了他的榮譽、他的財富,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換取更多。
宋jūn騎兵,竟然也敢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草原雄鷹起衝鋒,直到號角聲響起,他才知道這是確確實實的現實,宋jūn的短qiang很厲害,無論是度還是殺傷力都要比弓箭要強很多,他知道宋jūn的騎術不精,很少騎兵能夠在馬上搭弓放箭,聽說多年前他們有一個出色的將jūn,就是用短qiang立下了赫赫功勞,如今短qiang再次出現,也給自己的騎兵帶了不少傷亡,大元朝會不會重複那個叫做遼的朝代的命運。
不、絕對不會,格rì勒圖相信自己的判斷,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草原兒郎,戰敗了無數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對手,對於懦弱的宋jūn,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格rì勒圖的運氣很好,至少他是這樣覺得,雖然他是先鋒,但短qiang竟然沒有一支落在他身上,即使是擦肩而過的短qiang都沒有,他覺得自己是長天生的兒子,才會得到如此之幸運,看到宋jūn衝鋒,他看到了勝利,看到了財富,看到了無盡的功勞,他離家的時候,父親親自幫他穿上盔甲、帶上頭盔,讓族裡的祭司為他祈禱,莫非長天生看到了自己的誠意。
那麼,殺戮立功,這是報答父親、報答長天生的最好禮物,格rì勒圖壓下心中的愉悅,壓下心中的快活,1ang牙bang雖重,但他自小就是族裡的力士,他還沒行成年禮就可以赤手和草原最兇狠的1ang拼搏,那一年,他在森林裡獵殺了一直狡猾的gou熊,那是他的成年禮。
1ang牙bang在他手中如意轉動,他左右開弓,1ang牙bang如一根輕便的mo術bang,又如被mo鬼祝福的招魂bang,碰到1ang牙bang的宋兵,從馬上掉下去,迅奔跑的戰馬,毫不留情的踏上去,然後帶起一朵朵血花,如果是草原上的金銀花,一定會開得很美。
“啪”的一聲,格rì勒圖滿意的舔了舔嘴巴,戰馬從小陪他長大,他的一輩子,至少有一半時間在馬背之上度過,他可以自由、毫無拘束的坐在馬背之上,他想讓童年時就陪他一起長大的駿馬往左轉的時候,駿馬絕對不會轉右,他們心靈相通,格rì勒圖的功勞上至少有它的一半,格rì勒圖是草原的英雄,那他胯下的戰馬至少也是英雄的坐騎,他們兩人享盡了榮華富貴,得到了其他人沒有的榮譽。
所以,格rì勒圖對戰馬的愛撫甚至於自己,如果可以,他寧願抱著戰馬入睡,而不是睡著冰冷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