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她在講她的這位小姐夫,而且每次提起他時,她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彷彿除了這個傢伙,她的心裡就沒有別的話題要講了。
這傢伙真有那麼大的魅力?
她怎麼不出來?
“洛青舟!”
宋如月突然嚴厲發話:“微墨剛剛說的,你能做到嗎?”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向了旁邊那個柔弱的少女,正要說話時,南宮美驕突然又道:“文人讀,並非只是為了吟作一些風花雪月的詩詞。天下事,國家大事,你們都該關心。我聽微墨說了你幾首詩詞,文采的確還過得去,不過立意都有些小家子氣。除了無病呻吟,就是兒女情長。你若是能做一些志向遠大,立意於國家的詩詞,那才是真正的才子。”
宋如月冷著臉道:“美驕說的不錯。洛青舟,你能不能作?”
洛青舟低頭道:“青舟不……”
“你要是不能,現在就去我後花園去種花去!以後也不用讀了,好好去當個種花匠,讓你那通房小丫頭也去,以後你們主僕兩人,都不能再踏出後花園半步!”
宋如月橫眉冷對,疾言厲色。
洛青舟抬頭了她一眼,突然聽到了她心頭的話:這笨蛋,我和微墨剛剛還在美驕的面前誇他,現在就要打我和微墨的臉了?他今日要是敢在外人面前丟我臉,我要他好!】
秦微墨柔聲開口道:“孃親,即便你要姐夫作,也該給他幾天時間的,哪有當場要求,就當場要姐夫作的。您……有些欺負人。”
“嗯?”
宋如月轉頭向他,怒目而視道:“伱說我欺負這小子?”
隨即又氣又怒道:“你可知道,你周姨家的那贅婿每天是怎麼過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去你周姨門外躬身候著,洗衣掃地,做牛做馬,什麼髒活累活都做。”
“你周姨那女兒還嫌棄他,連那些丫鬟都敢辱罵他,吃不飽,穿不暖。你周姨甚至還讓他給你周姨抬轎子,驅趕馬車,動不動就拿巴掌和鞭子伺候他。”
“人家府中的贅婿,哪個不是這樣過的?比下人還不如,誰都能欺辱唾罵。”
“你再這小子,在我們府中過的是什麼日子?那都是神仙日子!吃得好穿的好,每天除了讀什麼事兒都不用做,還有通房小丫頭伺候,還能有這麼漂亮的娘子和嶽……哼!他該燒香拜佛,阿彌陀佛!”
秦微墨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其實她心裡知道,孃親說的都對,其他府中入贅的進去的,都過的很不好,連那些丫鬟僕人都不起。
可是……
在她心裡,姐夫可不是普通贅婿能比的。
姐夫才華橫溢,出口成章,能吟詩作詞,能寫精彩絕倫的小故事;人也好,性格也好,還能……保護她,讓她開心。
反正姐夫就是好,她不允許別人欺負他。
孃親也不行。
洛青舟見這位岳母大人氣的臉色發白,一連串話說出來,身子都在顫抖。
她似乎又心疼自己的閨女,有些後悔,但氣又沒有發洩完,只能自己憋著。
秦二小姐為他說話後,被訓斥的低下頭,撅了撅小嘴,似乎有些不服氣,還想再繼續為他爭辯。
眼穿著同樣雪白狐裘,同樣美麗的母女兩人似乎又要為他爭吵,洛青舟只得開口打破了這緊張壓抑的氣氛,道:“岳母大人,青舟剛剛思考了一下,想起了一首詩,不知是否合適。”
宋如月氣憤未平地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坐在旁邊的南宮美驕開口道:“念來聽聽。”
秦微墨也抬起頭來。
宋如月突然道:“珠兒,去房研墨,讓秋兒記下來。他要是敢忽悠我,這就是他在秦府作的最後一首詩了!”
珠兒答應一聲,連忙和秋兒一起進了房。
洛青舟在心頭暗歎了一聲,醞釀了一下情感,方開口鏗鏘念道:“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窗扉出光芒。男兒蹉跎功未立,提刀獨立顧荒。京華結交盡奇士,意氣相期共生死。千年史冊恥無名,一片丹心報天子。爾來從軍天漢濱,南山曉雪玉嶙峋。嗚呼!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堂堂大炎空無人!”
這首詩語調鏗鏘有力,毫無停頓,一口氣唸完,他胸膛中竟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豪邁壯志,熱血激盪!
宋如月雖然沒有立刻聽明白,但一聽這氣勢,心頭頓時凜然,臉上的神色也變了。
秦微墨聽完,小手不禁握緊,白皙的臉頰上忽地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