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宗門使命,人族使命等大義來說服你們……
我想說的是,就算是死,我羽南竹也絕不低頭,低頭便是承認了我的道不如他們的道,縱是苟活下來,與死又有何異?
我只知道僅在我們這處御魔戰場,魔族就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大陸上各個地方的御魔戰場又會多麼強大的實力!
哪怕我們妥協了,換得一時的安寧,可他們也絕不會甘願一直困守御魔戰場,終有一日他們會衝出去,會屠戮人間……
而那時候,苟活下來的我、你們,還能提起勇氣奮起反抗嗎?
不,我也好,你們也好,只能再次低頭求饒,屆時,他們還會再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倘若我們能夠提起勇氣反抗,那為何不在這一次就奮起殺敵,縱是粉身碎骨,縱是形神俱滅,也叫魔族之人,看到我們人族的風骨,看到我們生而為人的驕傲!”
此一刻,聽著羽南竹的話語,所有武者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都在衡量著各自的得失,只是越來越多的人的臉上浮現了堅定之色!篳趣閣
深呼一口氣,羽南竹緩緩轉身,背後血脈異象剎那間綻放神光,隨即蘊含著天道之力的嬌叱之聲迴盪整個御魔戰場……
“今日爾等若是有人就此退走,我等絕不追究!”
“今日留下來的人,我羽南竹以天道之心起誓,必將與他一起戰至最後一刻,戰至最後一滴血,縱是隻剩下一顆頭顱,也要魔族血債血償!”
“殺!”
“殺!”
“殺!”
“……”
此一刻,武者大軍終是不再猶豫,所有人都高舉手中兵刃,一聲一聲地嘶吼著、吶喊著,一股無形的浩瀚氣勢於冥冥之中直衝浩渺雲空……
不管魔族之人所說是真是假,也不管羽南竹所言是否慷慨激昂,只是,在這一刻,他們所想的只是要堅持作為人的驕傲,維護人族的尊嚴!
今日這場僅只是發生在御魔戰場中的大戰,也必將是來日整個大陸所要面臨的大戰,今日不戰,他日又如何能戰?
大義不說,若是讓其他御魔戰場中的武者知曉自己這邊為了貪生,不戰而放棄御魔戰場,或許無需魔族之人動手,也會被無數武者唾棄而死,這將會是他們一生的恥辱。
更會讓魔族之人暗自鄙視、暗自竊喜,人族不過是一盤散沙罷了!
……
御魔殿第八層
看著虛天上的畫面,器靈前輩淡淡道:“如此你可明白了?”
胡銘仙默然……
他能理解此刻這數千萬武者的決心,便如他面對一路走來的強敵,縱是戰至粉身碎骨,也會一直戰下去。
可是真的遇到那種無法反抗的敵人時,他認為自己不會這麼死板,會逃,會等自己強大起來!
當然,他並不是不認同羽南竹所說的話……
可能這就是集體面對強敵時,所需要的決心,與個人在面對強敵時所做的抉擇不同之處了。
器靈前輩淡淡一笑,道:“人是複雜的,有善良、有邪惡,有喜怒哀樂,有悲歡離合,有為大義勇敢獻身的,也有自私自利的……
亦如他們,對你幫助原始天魔一事憤慨不已,真正面對原始天魔大軍時,又能捨生取義……
我們所守護的不是人,而是人所擁有的這種複雜、矛盾的特性,這種特性才會引發出無窮變化,會讓人族擁有無限可能,也是真正的希望所在。”
“懂了!”
默默起身,胡銘仙轉身之際,問道:“前輩,除了帝陣一事外,我究竟哪裡還幫到了原始天魔?”
器靈前輩也沒有隱瞞,道:“你入御魔戰場前,有過一次魔變,識界中滋生了一縷最為本源的原始天魔氣,當你清醒之後,那縷原始天魔氣便入了死亡之海。”
“原來如此……”
苦笑一聲,胡銘仙沒有再問下去,道:“還請前輩送我出去,我也該去彌補自己的過錯了。”
“這個你拿好。”
說話間一枚巴掌大小的古樸令牌顯化在胡銘仙身前,器靈前輩道:“這是用我本體上的一塊碎片製作的御魔戰武令,或許對你接下來沉淵秘境一行有所幫助。”
“多謝前輩!”
收起令牌,胡銘仙本想行禮,想想還是算了,正好聖武御魔榜的器靈也沒給他這個時間,一揮手,將他送了出去。
……
看著前方戰意高昂,誓死一戰的武者大軍,魔厲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