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前的一場騷亂雖然讓圍觀之人對胡銘仙的口風有所改變,但也僅侷限於這一件事上。
總體局勢上,還是太子洛彥佔據了絕對優勢,而且隨著那些小人持續的攛掇,這些改變的聲音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畢竟胡銘仙所做之事,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至於他到底是洛塵風與烈茹婷的兒子,還是烈茹婷與九皇子偷情所生的孽子,這一點早已被大風皇室咬死,僅憑胡銘仙本身無從證明。
何況,他並沒有站出來親口承認與證明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他確實不是洛塵風與烈茹婷的親生兒子。
至於他為何不殺那些將士家眷,反而還護下他們,在那些圍觀的武者與百姓們看來,僅僅只是因為這是在天子腳下罷了。
對此,胡銘仙也沒有去理會,這樣的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城門前的這場騷亂,不用多想也知是謀劃已久,只等他入城便可上演,如此,又怎會因他護住那些家眷,就可以輕易改變整個局勢的口風。
如果真這麼容易,說明那些武者和百姓們還是有一定智慧的,也絕不可能輕易受人攛掇,如此一來,也就不會有眼下這種一邊倒向洛彥的局勢了。
馬車不快也不慢的行走在人來人往的主幹道上,只是此次不同的是,那首童謠一刻也未停的迴盪在胡銘仙耳際。
看著那一個個唱著童謠跑過馬車的孩童們,看著街邊對他指指點點的百姓們,胡銘仙心中難免升起一股怒火,非是對這些孩童百姓,而是對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
無論多麼骯髒的話語誣陷,無論多麼曲解事實的惡言相向,他都可以理解,因為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只是當那一天到來時,那些成年的人無所謂,便當是自己人云亦云了一次,可那些孩童呢?
儘管不會有人去提及,儘管人數基數很大,可在他們稚嫩的生命中,不可避免的留下了這樣一個無法抹去的汙點。
這些孩童是無罪的,是沒有選擇權的,他們本應是天真無邪,爛漫玩耍的年紀,卻被那些有心之人如此利用,這對胡銘仙來說,是不可接受的,也無法原諒背後的人。
輕嘆一聲,胡銘仙也不再去看周邊的情況,自顧自的將心神沉浸在了血脈符文的思考上。
洛彥如此大費周章,佈下三國大戰,佈下皇都言論局勢,皆是為了讓他晚點入皇都,為自己爭取時間,可對他來說,同樣也需要時間,血脈符文的問題一日不弄清楚,之後的皇都一戰的勝算便少一分。
所以,他按照洛彥的計劃一步一步的走著,只是過程並不會完全如洛彥心意。
在洛城的安排下,馬車跟隨禁衛軍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府邸,周圍三條街內的百姓,早已被禁軍清空,在幾位還驚魂未定的頭牌藝女的簇擁下,胡銘仙跟著洛英雄進了府邸中。
隨行的那六人,帶著胡銘仙的一道命令就此離開,回萬寶樓覆命去了。
入了府邸深處的小院中,那些本想駐守在附近的禁衛軍被洛英雄呵斥下,不得不退到外院去。
他們也知道,以血獄修羅的威名,以及洛英雄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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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們兩人真要走,禁衛軍中無人能攔得住,何況他們還有那麼大一頭會飛的黑豹。
直到這時,胡銘仙才鬆了口氣,連忙後退數步,對著那些頭牌藝女告罪道:“諸位姐姐,這一路上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公子多慮了。”
“公子無需掛懷……”
“……”
幾位頭牌藝女心下一驚,連忙欠身回禮。
老實說,當初萬寶樓派人前來讓她們去服侍一個人的時候,她們是打心裡不情願的,生怕對方是一個糟老頭子,可是礙於萬寶樓的實力,無人敢拒絕。
直到當看見那僱主是一個英氣少年時,心裡多少鬆了口氣,一路上,這少年也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也讓她們徹底安下了心。
點點頭,胡銘仙取出幾塊靈晶送到每個人手中,道:“算是這次給你們的謝禮了,接下來幾日,幾位姐姐便安心住在這裡,後面自會有人將你們安全送回去。”
“多謝公子,我等便收下了。”
“……”
幾位頭牌藝女相互看了看後,也沒有多做推辭,收好靈晶後,便各自回房去了。
“小凡,接下來該怎麼做?”帶著胡銘仙向著另一間小院走著,洛英雄問道。
“等啊,洛城出了這麼大力,總得上門要點回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