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把鐵面具也是取了下來,屋中***明亮。他直接是從夾板之中抽出一張大圖紙。放在餐桌上展開,又拿出來一張文卷。仔細端詳。
等到劉福來和李孟聚過來後,孫傳**在地圖上指點說道:
“南宮和棗強兩縣。山東寧可放掉一府,也必須要這兩處,真定府南這一塊,恰好是漕運的屏障,和河間府連成一氣,只要在棗強或者南宮兩縣隨意一處佈置兩個營,就可以防止敵人從西北方向攻擊漕運。”
李孟還沒有開口,邊上地劉福來手中拿著個西洋進口的放大鏡,眯著眼睛在孫傳**指點的地方觀看,插口說道:
“白日間那侍郎雖說開價不小,可這大名府甚至不必理會,到時候河南和廣寧府在我手中,大名府等若被圈在其中,也是我囊中之物。”
兩人交談了幾句,卻發現李孟一直沒有出聲,都有點奇怪,仔細看過去,卻發現李孟在那裡沉著臉不知道想些什麼。
屋中的安靜卻讓李孟反應過來,他抬頭看看帶著詢問神色兩人,琢磨了下開口說道:
“本以為朝中都是些庸庸碌碌之輩,今日和這魏樂泉相談,卻覺得此人是個人才,儘管裝瘋賣傻了半日,所說所講,都很有些道理!”
劉福來和孫傳**對視一眼,劉福來笑著說道:
“既然你覺得是個人才,那就要來山東用就是,朝廷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不會在這一個人上面不合你地意!”
李孟笑了笑,繼續說道:
“倒不是這個,而是此人所講的如今局勢,說是關外韃虜強敵根基未損,中原流賊愈發勢大,這兩股勢力,我膠州營和他們都是勢同水火,無論何時都是死敵,這兩處大敵在一天,我膠州營就不能安然存在,當務之急可不是擴張地盤,而是要徹底打垮這兩處強敵,掃除禍患!”
聽到李孟的判斷,劉福來和孫傳**感覺悚然,仔細想想自從十二月到現在,山東上下和膠州營軍中都有些忘乎所以的氣氛,所謂驕兵正是此種型別,可山東的勢力還是原來那些地方,並沒有什麼擴大。
就算是和最弱地明廷,也不過是在討價還價的商談而已,真正的核心依舊是山東一地,這有什麼可以驕橫自滿的地方。
身為首領的李孟,能最先想到這一點,也算是把膠州營從潛在危險的邊緣給勒了回來,這邊兩人儘管深以為是,孫傳**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建議道:
“縱觀天下,流賊、韃虜、朝廷,唯有朝廷最弱,可這朝廷偏偏又有正統的名份,先易後難,蠶食朝廷的地盤人口,侵奪大義名份,等實力足夠,到時候以強擊弱,流賊、韃虜自然不值一提!”
這話說完,孫傳**自失地一笑,自嘲地說道:
“蠶食、侵奪,這倒是把咱們自己放在不義的立場上了。”
“這兩年年景漸好,若是收成上來,人心思定,明廷漸漸地恢復元氣,那時候動手可就不方便了。”
劉福來也是在邊上跟著補充說道,李孟緩慢站起身,搖頭說道:
“這等無能的朝廷,這般地胡作非為,就算是年景好又能如何,土雞瓦狗,草包廢物而已,可是這關外的韃虜卻是我心腹大患,不除不能心安!”
看李孟說的堅定,孫傳**和劉福來也不再爭執,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山東的大政方針,自然要以你這山東之主的意思為準。”
李孟走到地圖跟前,把手放在河間府的位置上,像是在撫摸這個地圖一樣,沿陸地向東北劃去,肅然說道:
“河間府、順天府東南、永平府、山海關,沿著這條線一路向北,出關平賊!!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看似正常的軌跡
貿然發動了那次攻擊之後,就連一向是對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恭敬的山海關總兵高第都是開口埋怨。零點看書
下面那些奴才家將,平時那敢和將主叫陣,這次也是明裡暗裡的埋怨,說是自家將主昏了頭了,好端端的去招惹韃子幹什麼。吳三桂和尋常的軍將不同,他可是完全的世家子做派,驕橫無比,受不得一點委屈的。
這時候也是唯唯諾諾的不敢聲張,吳三桂膽戰心驚,生怕韃子趁勢掩殺過來,此時關外的這些兵丁可是不能指望他們打什麼仗的,尤其是不能指望他們和韃子開戰打仗,自己卻以為可以去揀便宜。
這要是萬一觸怒了滿清韃虜,大軍掩殺過來,怕是山海關和寧遠一線,全要化作灰飛煙滅,吳三桂和高第和關內不同,他們久在遼鎮,甚至韃虜的厲害,如果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