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卻突然停下,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很多跑在最前面的順軍士卒也是下意識的放慢腳步,可跟在他們後面奔跑的同伴卻來不及剎住腳,陣形中又是一陣騷動混亂。
“高舉平矛,墊步前進!!”
在步兵陣列邊上的軍將們又是大聲下令,士兵們都是把長矛平舉到肩部,反轉手腕,上身向前探出弓下,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移去。
而後排地士兵則是把長矛從縫隙中伸出來,層層疊疊,整個的步兵方陣好像是一個鋼鐵刺蝟一般向前移動。
儘管順軍計程車卒在高速奔跑,可不代表他們會主動的朝著這些寒光閃閃的長矛上碰撞,儘管很多人都是想著用盾牌做遮蔽,藉著這個速度撞上去,把對方地陣型搞亂,然後趁勢掩殺。
可山東兵馬步卒陣型是這樣的架勢,他們要是撞上去,除了被刺成篩子之外,不會有什麼其他地下場。
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是放慢腳步,伺機從對方陣型地空隙中殺進去,只要是撞開一個口子,那就能趁勢突入。
前面的人要停下來,後面地人卻在推擠,順軍的前面已經是亂的不像樣子,可對面的膠州營長矛方陣還是一步步的向前蹭來。
高舉平矛,矛尖是斜向下的,矛尖所對準的敵人部位,正是心臟和咽喉部分,都是上半身要害之處。
攻擊這兩處,不需要太用力的刺殺,只要刺進,就是致命的傷害,如果有人想要趁著高抬的長矛下面鑽進來,對付他們的則是第二排和第三排的長矛。
順軍士卒儘管推搡擁擠,但早晚還是要對撞到一起,紛亂的陣型導致了單位距離上,很多地方的人數不是最大數目,而在這種面對面的廝殺之中,單位距離上人數的多少,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佇列嚴整不亂的膠州營步卒長矛方陣,就保證了每個距離上始終保持著最大數目的長矛,經常會出現一名順軍士卒要面對兩根以上的長矛。
這樣的情況下,不管是這名順軍士卒怎麼去戰鬥,手中拿著的是長兵器還是短兵器,他所能做的事情很簡單,或者是後退或者是死。
後面的人不斷的吆喝吶喊向前衝去,順軍在後隊已經是擁擠不堪,平地之中人挨挨擠擠,誰也看不清前面發生了什麼。
人群一密集起來,眾人都是擔心頭上會不會有火炮轟打下來,每個人聽見前面殺聲震天,都想去前面搏殺。
可擁擠到前面,無非是在膠州營士卒的長矛伸縮狀態下,被刺傷被刺死,僥倖幾個突入進來的人又是被後排地長矛刺殺。
膠州營的步卒方陣墊步前進,看起來好像是磨蹭一樣,幅度不大,可這樣卻在激戰中保證了隊形的穩定,讓戰士們不至於彼此散開,能夠互相依靠。
順軍計程車卒儘管是大步的奔跑,看著勢頭兇猛,可實際上卻沒有配合,儘管是烏壓壓地大軍,可在真正作戰的時候,卻好像是單個人面對對方的整個佇列。
廝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膠州營的長矛方陣在不斷的向前,在他們的陣列前面倒下了大批地屍體。
這樣的戰鬥進行下去,已經不會有什麼懸念了,眼看著膠州營的步卒方陣一步步的向前推去。
順軍的步卒剛衝出來的時候,勢頭兇猛無比,看似不可阻擋,可他們衝到對面的膠州營步卒陣列的時候,還是被擋住了,並且是一點點的被打了回來。
“老子這邊的炮開火,你們再打,搶著開火,要是傷到老子地弟兄,我可跟你們沒完!”
在帥旗的前方,八百名火鐃兵正在十門三磅炮的後面,炮隊統領郭梁的嗓門極大,就連在馬上的李孟都是聽的清楚。
戰場如此之大,步卒們在那裡絞殺,李孟的帥旗本部所在自然是空落了下來,在稍高些地方的李自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些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馬隊有幾千騎脫離了陣列朝著李孟這邊衝了過來,看著敵酋這邊也實在是太過託大了,帥旗所在,居然和身後的幾個佇列還有段距離,有些脫節,如果能趁勢地衝過去。
自然,這股突擊的順軍騎兵不指望能把對方的主帥擊殺,可自己這幾千騎過來,對方帥旗所在的兵馬肯定抵擋不了。
打不過為了主帥的安危肯定要後撤,趁著對方地主帥這隊伍的後撤掩殺,一是能給對方造成混亂,二是能減輕正面步卒地壓力。
已經是撤到馬隊之中的李自成觀陣也是看地明白,衝在最前面的步卒完全是因為事先蓄積地那口氣。
因為炮擊的壓力讓他們要拼命,要去廝殺,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