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世王藺養成倒是說的冠冕堂皇,不過馬守應卻很有自己的堅持,開口說道:
“天下人看咱們,永遠都是看革左五營,沒說把咱們單獨拿出來說的,眼下河南那邊,闖王已經成了氣勢,咱們過去投,肯定是帶的本錢越多越好,要是咱們兩個孤零零的過去,能有個什麼好處。”
護衛和親兵都是被攆了出門,兩人說話也沒有顧忌,馬守應說的很是**裸,冷淡的說道:
“聽那報信計程車兵說,城內三營的骨幹還在,只要是能救出來,革左五營還是這天下有數的大夥,去闖王那邊,怎麼也有劉宗敏的地位,闖王要親自給咱們安排,要是咱們兩個過去,怕是劉宗敏出面,咱們就要當那次一等的了。”
這話說的實在,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往河南,那就不是五營自由自在的日子,而要為將來的出身地位打算了,藺養成當即是無話可說。馬上表示服從馬守應的調配,一同去往潁上城破圍救援。
老回回和改世王大營一動,幾乎是南直隸都能知道,立刻有就近監視地快馬和哨探去往潁上給參將陳六報信。
革左五營的這兩營一出潁州城,派出去的哨探又是損失慘重,他們知道的訊息只能是大軍看到的聽到,視野之外完全是個盲人。其餘的完全是摸黑。
但也是跌跌撞撞的朝著潁上而來,畢竟是過十萬人地大軍,探馬和哨探奈何不了他們。
南直隸這一帶還不像是河南陝西,地方上真正佔主導是豪族大戶,這些人自然不願意和流民組成的革左五營有什麼關係,都是堅定的站在膠州營的一方,替膠州營淮楊軍進行戰場遮蔽。並且通風報信。
本來在徐州駐紮的淮楊軍副將高科,率領手下五個營在七月中旬就已經是到了洪澤湖,此時順著淮水一路的西進,儘管逆流而上,可還是過了壽州,直奔潁上城而來。=
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再和膠州營的文字官司中輸地灰頭土臉,朝廷對武將要心存顧忌,特別是那句寒了天下將士之心的話,最為懼怕,那就是要串聯鬧事的訊號。這太監的權勢完全是來自朝廷,反倒是可以說話重一些。
結果七月間,儘管天下士子攻訐山東漕運厘金的攻擊還沒有停歇。可朝廷依舊是下旨,申斥盧九德,說是不要妄自揣測,免得自生煩惱。
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真是鬱悶之極,他這個鎮守太監明明應該負責調撥南直隸境內的兵馬,但這佔據了四分之一地盤的淮楊軍根本不聽號令。而且還包藏禍心,打又打不過,說還被罵,真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眼見這高科率領這五個營聲勢浩大的從壽州邊上經過,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只好是加強自家的戒備,滿懷驚懼的看著。
不過等潁州城地老回回和改世王兩部差不多的十萬兵馬南下的訊息傳來,他這邊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多說地了,革左五營去河南,大家清閒。這是南直隸文臣武將們共同的想法。誰想到這革左五營又殺回來了。
這山東兵馬真是多事,你呆在正陽鎮雖然不順眼。可老老實實呆在那裡就是,何必要去圍什麼潁上城。等那些流賊自己跑到河南去,豈不是大家省事,還耗費這麼多的精力圍打,結果本來就要走的又殺回來了,自找沒趣啊!
現在河南安靜,李、羅聯軍百萬屯駐在開封城西的中牟休整部隊,南直隸這邊張獻忠已經去往湖廣,革左五營也是想著北去,誰想到這淮楊軍不按常理的出牌,直接是把平靜地局勢徹底的打破。
各方面的勢力又要動起來了……
李自成和羅汝才的百萬之眾就在開封城邊上,儘管沒有什麼動作,但就好像是一隻正在那裡打著哈欠的巨獸,儘管很平靜,但在巨獸身旁的人肯定會恐懼之極,戰戰兢兢。
眼下的開封城之後陳永福率領的九千多兵馬,巡撫李仙風、總兵陳永福,巡按高名衡加上週王府上下,人人都是大罵朱仙鎮的那些廢物官兵,開始鬧騰地好大聲勢,誰想到到最後這個模樣。
結果楊文嶽跑到汝寧,左良玉、虎大威跑到湖廣地樊城,開封城上下又要面對百萬流賊的威脅,真真是倒黴之極。
雖有百萬之眾,但闖營地探馬哨探流水般的派往歸德府和開封府南的陳州、項城一帶,就是要看山東兵馬到底是有什麼動靜,聽說南直隸的兵馬和革左五營要大打出手,李自成心裡還真是鬆了口氣。
目前的李自成和羅汝才都是在判斷,開封府打下來了,僅剩一個開封城,這座天下前五大城,是不是山東兵馬的底線呢?記得自己在河南如何動山東都是不做什麼反應,但一圍攻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