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來倒也是便捷。不過主家的命令不能違抗。
但這些民夫壯丁滿心不情願,這時候正是農忙地時節,被官兵徵發徭役作戰,耽誤農活,而且從前南直隸也有其他兵馬徵發民夫,一點報酬不給不說。還經常有被抽丁抓去當兵的惡事。
每次遇見這等徵發民夫的事情,就連這些民夫壯丁背後的鹽商都是百般的拒絕推脫,誰想到這次居然是主動送上門。
滿心忐忑的過來,越幹就越是興高采烈,一開戰就是膠州營計程車兵頂在前面,他們就是來幹活的,不用擔心被當做炮灰抓起來,而且吃的飽吃地好,有幾個力氣賣得十足。並且幹活幹得好地。這山東來的兵馬,現場還給了幾吊錢。
居然還有這樣地好事。跟隨運兵船隻而來的民夫們勁頭足得很,就連官兵讓他們輪換休息都是不願意。
民夫丁壯們,想事情相對簡單些,很多人沒有去想其中的不對勁,也就是這淮揚兵馬進入正陽鎮之後,在鎮東,也就是壽州的方向佈置了大部分的兵力,而在鎮子的西面,就是潁上、霍丘的方向,則是層層的修築工事,幾門火炮也是轉移到了那邊。
稍事休息的民夫們很快就有又被動員起來,他們還要在正陽鎮外挖一道足夠深的壕溝,把整個鎮子包住。
倉促間起不得高牆,那就要用深溝來代替了……
正陽鎮周圍,矮牆和壕溝,鎮內又有各種的工事,幾門威力巨大的火炮則是被放置在要害的位置上,看來這淮揚軍首領陳六也是想要在這裡堅守了,但張獻忠和革左五營的大部隊明明在正陽鎮的西邊的潁上、霍丘。
取得了上風的淮揚軍參將陳六要做的事情,應該是把這個正陽鎮作為軍需轉運的基地,然後繼續前進戰鬥才是,為什麼把這裡經營成要塞。
這樣的情形,說的難聽些,如果出去追擊,等到退兵的時候,有這麼個要塞橫在那裡,直接就是把退路給堵死了。
淮揚軍參將陳六的如此動作,倒也有種褒義的說法,處事穩重,不敢冒進,但還是顯得奇怪了些。
在壽州城內駐紮的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目前的注意力還都是放在河南地李闖兵馬身上,目前的闖王李自成和曹操羅汝才還是在改變大軍的駐防次序,調整隊伍的防禦方向。並且等待探馬在歸德打探到的訊息。
但他們這麼不動,以及在南直隸越傳越離譜的流言,都給人一種錯覺,在河南的百萬大軍即將就要南下了。
張獻忠和革左五營儘管是心思各異,可還是收縮隊伍,確保更穩固的控制已經打下來的地盤,免得到時候出現什麼不測地事情。
而盧九德那邊則是重新調整手中的南直隸六萬兵馬,除卻把防禦的重心放在壽州北部和西北部,還讓原本被調出的鳳陽中都援軍。回到鳳陽。並且準備將手中的兵馬再分五千人去鳳陽。
在南直隸,皇陵所在地鳳陽和南京城是絕不容有失的地方,出了一點紕漏,都要有官員用自己地腦袋來負責,實在是不敢大意一點。
那山東副總兵、淮揚軍參將陳六率領著的萬餘兵馬,現在好像是被各方遺忘了。對張獻忠和革左五營來說,這萬餘兵馬,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而且太過低調,打下正陽鎮之後好像是再也沒有向前的心思。
而對於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來說,這淮揚軍是外系的山東兵馬,隨他做什麼,管我們何事。
結果這支軍隊,就成了兩邊不靠的,暫時被遺忘的存在。
正陽鎮在這些日子之中。民夫和丁壯在軍官的指揮下,不斷的修繕工事,在正陽鎮邊上的那條河。船隻川流不息,大批的給養和支援都是送了過來。
看起來這淮揚軍地萬餘人馬,又把這裡當做常駐的營地的意思,不過他們地這個心思也沒有什麼人理會,到這緊急的時候,誰還顧得上他們。
山東的青州軍在全部進入沭陽之後。稍事休整,並沒有來接替已經很單薄的淮揚軍防區,反倒是利用漕運和運鹽河的水系南下,南下至淮河之後,則是沿著淮河一路向西,最後停在了洪澤湖畔的周家橋鎮。
闖營在河南停駐那麼長時間,儘管官兵是琢磨著得過且過,要確保萬無一失,可在霍丘。潁上地張獻忠和革左五營終於是坐不住了。
在五月中旬末。艾能奇、馮雙禮率領四萬大軍嘗試著要奪回正陽鎮,在這種水網密佈的地形中。四萬人的出現還真是聲勢驚人。
看著張獻忠計程車兵漫山遍野的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有的乘著小船舢板,還有的直接的徒步從陸路各處衝過來。艾能奇和馮雙禮都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