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的手段,孫傳庭沒有繼續多說話。從清晨到現在,孫傳庭在檢視帳目,孔三德來拜見得了厘金局督辦的職位。不過這些人都是未動,顯然是還有事情要做。
那名親衛下過樓把袁文宏叫了上來,李孟稍微一沉吟。開口說道:
“給靈山商行和武裝鹽丁兗州大隊下個文書,兗州之地,轉運艱難。今日鹽價過賤,灶戶生計艱難。販運之商人多有破家,本官體察名義,今後孔府和魯王府用鹽,再提價三成,同時讓兗州大隊和山東鹽幫濟寧舵給我盯著。如果再有一兩私鹽進了孔府和魯王府,我要他們的腦袋!”
說到最後,語氣雖然平淡,但語句間的那種嚴厲讓人震懾,袁文宏身子顫了顫,不過運筆如飛,還是把李孟地命令飛速的紀錄了下來。
袁文宏剛要轉身下樓,孫傳庭卻開口說道:
“大帥,山東境內還有十三家豪門大族不聽號令。自成體系。這鹽價是不是也用在他們身上。”
李孟聽完之後,對袁文宏說道:
“再記。命靈山商行派人去這十三家豪族相談,兩條出路,一是仿照東昌劉家的例子,一切在我體制下辦理,再就是用鹽提價三成,若有不法之事,從重辦理!”
袁文宏都是記下,衝著李孟躬身,和那邊孫傳庭點頭致意,然後轉身下樓,等樓上只剩下李、孫和那邊親衛之後,李孟才冷笑著說道:
“真真是得寸進尺,把我地寬宏當成是畏懼,還真是以為天下讀書人都是他們孔府的門下走狗,笑話!”
孫傳庭摘下鐵面,拿著溼手巾擦擦臉,嘆氣笑著說道:
“孔府、魯藩不過是冢中枯骨,那裡知曉天下事,不過是依仗著血裔傳承,祖宗的身份地位在那裡任性胡為罷了,也就是大帥做事講究個體面,要是那曹州劉澤清仍在,恐怕今日間他們早就是苦不堪言。”
這倒真是個悖論,要是李孟不去對付曹州劉澤清,沒準今日這孔府和魯藩會老實許多,究其根底,居然還是在李孟身上。
想到這裡,李孟也是忍不住莞爾,臨近中午時分,這酒樓地廚子做了幾樣精緻的小菜,李孟和孫傳庭簡單的用了午飯。
飯還沒有吃完地時候,聽到樓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有一樓地護衛蹬蹬的跑上樓梯,在樓梯口那邊開口通報說道:
“大帥,賈守備來了。”
李孟和孫傳庭對視一眼,李孟放下了碗筷,開口說道:
“快請上來。”
在河南歸德府的賈大山,才是李孟來到濟寧要等待的客人,他居然對自己的下屬用了一個“請”字,可見有多麼重視,話才傳下去,賈大山已經是上樓來了。
賈大山也是豪族出身,穿著打扮都是頗為地考究,也很注意自己的儀態,不過今天上樓之後,模樣卻頗為的古怪,渾身全是塵土,臉上也是疲憊憔悴之極。上樓之後,看見李孟在座,連忙的跪倒磕頭,大禮相見。
李孟點點頭,開口說道:
“這一路前來,你也辛苦了,不必那麼多禮,坐下說話,去給他端碗熱湯來。”
賈大山在地上又是磕了個頭,開口說道“謝大帥恩典”,這才是起身坐在對面的桌椅上,又是對李孟身邊的孫傳庭點頭致意,坐下來就開口說道:
“多謝大帥的恩典,從得到訊息,這一路上不停,輪流換馬,總算是沒耽誤功夫。”
那邊有人給賈大山送上一碗熱湯來,賈大山感激的謝了恩,大口把熱湯喝了下去,總算是恢復了點精神,李孟看他喝完,開口肅聲的詢問道:
“我這邊也沒有想到,你會有這個關係,我且問你,這件事有幾分把握,河南地界地這些人分分合合,從來沒有什麼真正可信地。這人有了這麼大的局面,能這麼輕易就不要了嗎?”
聽到李孟發問,賈大山連忙放下湯碗,站了起來。恭謹地回答說道:
“小人願意用身家性命擔保,這人和小的家中本就有交情,從小小人和他就有往來。他也是讀過幾年聖賢書的,也不願意走到今天,所以儘管是在河南鬧騰。但心裡面卻總是想著給自己找個出身。”
看到李孟的神色和緩,賈大山喘了口氣繼續說道:
“他從前一直是在開封府西面和南面活動,起事之後。小人為了避嫌,和他來往的也少。前段日子這人知道小地蒙大帥的恩典,授了守備的官銜,全族堂堂正正,心下也是豔羨,三月底託人給小地捎信過來。小的這才是急信給、大帥。”
天下紛亂,豪門大族有連結自保的,有起兵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