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見著大明在中原一帶的軍隊都慢慢的集中在這裡,李羅二人也不可能置之不顧,而且不管怎麼估計,李、羅聯軍都是佔據優勢。現在,就是一戰定中原的時候了,如果一舉擊潰開封以南的這些大明官軍。那麼朝廷官軍在中原之地。將無兵可用,完全的空虛下來,從海河到淮河,這廣闊地空間就任我縱橫了,這樣地前景實在是太過誘人,這倒是和洪承疇率領十三萬大軍出關,皇太極帶傾國之兵前來,一定要圍殲這支部隊,這個是差不多的意思。
打進北京城。稱王稱帝的日子,彷彿已經在向大家招手。至於是誰稱王稱帝,那就是將來的事情了。
但李自成和羅汝才一直是有些遲疑,和左良玉、丁啟睿這些人打生打死這麼多年了,倒還沒什麼,打勝打敗,心裡總是有底,就算敗了,也可以回去收拾起來再打。
可不知道山東兵馬何時會出現,會不會出現。畢竟當時是劃定了開封府和歸德府這個範圍。觸碰這個範圍,李自成可已經是遭受到很慘痛的教訓,部下的兵馬一時間對官軍甚至有些畏懼。
後來在河南府、南陽府幾地連打幾個勝仗。這才是恢復了信心和戰鬥力,但在三月四月間,李、羅聯軍還是有分寸的出擊,開始進入開封府,掃平密縣、禹州、襄城、臨潁、長葛、新鄭諸州縣。
這些都是開封城南,臨近河南府和南陽府的州縣,明白戰場形勢的人都能看出來,李、羅聯軍是在為和官軍地決戰做準備。
之所以會這樣做,是二月間李自成和牛金星的一次密談,那時候。整個中原的官兵都有朝著開封城南朱仙鎮一帶靠攏的動作,李自成和羅汝才商議之後,得出結論,如果這些官兵抱團聚整合力量,沿著黃河前進,那這麼一隻強大的隊伍,配合上足夠的後勤。跟積儲有限的聯軍對抗。還是有優勢的。
這樣流民軍隊在已經完全控制的河南府估計也無法立足,搞不好還要從潼關回陝西。才能有比較穩固的落腳點,才能積蓄力量反擊。
陝西殘破之極,比河南差地太多,李、羅聯軍之中,不管是骨幹計程車卒還是那些景從的流民,都不願意回到陝西去。而且這樣地話,這段時間對河南的經營,大半都要毀掉,大家剛有了個根據地,自然不願意放棄。**
面前這些官兵和李、羅聯軍的戰鬥從來都是敗多勝少,對和她們的大戰,李自成和羅汝才還是頗有信心,但這官兵不算什麼,若是山東兵馬趁著這個機會再殺出來,即便是流民大軍實力增長,可還是沒有戰勝的把握。
進兵作戰,還是退出中原,李自成實在是發愁之極,主帥如此,整個大軍也都是跟著有些惶惶然。作為謀主的牛金星再和宋獻策商議之後,卻主動的要找李自成,說是對這件事有自己的判斷。
牛金星自從進入闖軍以來,所提出的各項策略都起到了很大的效果,李自成對這位第一名加入闖營地有功名文士也是頗為的倚重。
不過見面的時候,牛金星卻建議讓李自成屏退左右,要單獨的密談。
“闖王,現在聯軍上下都是對山東兵馬忌憚非常,恐怕去往開封府決戰的時候,山東兵馬給我軍迎頭一擊,到時候猝不及防,恐怕是損失慘重,可是如此?”
李自成在軍帳的時候,也是帶著他那頂氈帽,聽到牛金星這麼問,禁不住嘆了口氣,伸手把氈帽摘了下來,若是和李闖親近的人肯定是知道,這是李自成極為發愁才會有地狀態。
和流民軍中那些兵丁流民,頭髮也沒個梳洗,亂糟糟地不同,李自成的頭髮還是梳理很是整潔,這是個人習慣問題,也許氈帽就是為了遮住這個和其他流民不同地地方,揉搓了幾下下巴,闖王才緩聲的說道:
“先生,如今進不得、退不得,俺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官軍隨手就可以打垮,俺一點也不擔心他們,這天底下,怎麼就有山東李孟這個怪物在。”
在李、羅聯軍之中所提到的官軍,這個詞的概念中,是不包括山東總兵李孟手下的兵馬,對他們來說,這完全兩種不同的軍隊。
“闖王,牛某知道,渦水之戰後,咱們闖營和李孟重新訂約。說是不得李孟首肯。不可入開封府和歸德府一步,闖王真要遵守這個嗎?”
“左良玉和丁啟睿那幾名鼠輩正在朱仙鎮聚攏兵馬,準備和我決戰,分明是欺負咱們闖營不敢進開封府,但要讓這幾個鼠輩成了氣候,到時候去打恐怕會浪費咱們不少力氣,這百萬之眾,就被牽在這河南了。”
牛金星臉色很是平靜,繼續問道:
“闖王。要是盡起我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