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是張若麒最親近的下人,說完這番忠心耿耿的話語之後,被張若麒抬手打了個嘴巴,開口罵道:
“腦子壞掉的奴才,你看今日這局面,莫非在城內就宰不了我們嗎,莫要多說,他們讓幹什麼,跟著去就是了!”
出城之後,這幾十名騎兵果然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領著張若麒在城外的軍營一個個的點驗,山東的兵馬是脫產計程車兵,每日裡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訓練之中,他們清晨出城,正好是趕到濟南城外地老營士兵列隊操練地時候。
點驗這一隊佇列成整齊隊伍的馬步士卒,倒也是方便快捷,這局面真是讓張若麒等人目瞪口呆,二萬五千,這個數目當真是不小,要一個個數出來都要花費不少地時間,更不要說清點著兩萬五千名兵馬。
整整折騰了一天,回到城中的張若麒已經是面如土色,一個個營那麼走過去清點,實在是疲憊異常。
二萬五千人是個實數,而且張若麒還發現那些騎兵領著他們圍著濟南城順時針的轉,肯定還有軍營沒有轉到。
感情這山東的兵馬比起兵部記檔的還要多。想要藉著山東總兵吃空額的削減這李孟地實力是不可能了,這面如土色,還有個別的原因,巡視各個軍營的時候,列陣操練的那些山東士兵都是殺氣森森。
盯著自己這幫人的眼神也是極為的不善,點驗的時候,好像感覺芒刺再被,渾身上下都是冷冰冰的,萬軍中走過,這張若麒好歹是十幾萬大軍的監軍。在關外見識過的,還算是能保持個鎮定地狀態。
可跟著張若麒那些伴當和小吏,在點驗的時候,有好像是渾身篩糠一般的顫抖的,有走了幾處。就癱軟在地再也爬不起來的,一個個醜態百出,山東士兵們看著這些京官本就不善地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鄙夷。
這樣敵對加上鄙視的眼神和態度,即便是張若麒這種打熬多年的厚臉皮,都是覺得渾身的不舒服。
山東這方面做的可是滴水不漏,既然實有兩萬五千兵馬,點驗完畢。就有總兵衙門和巡撫官署的小校和官吏拿著相關的文書過來,由兵部主事張若麒在上面簽字畫押,再由山東巡撫和總兵用印之後,裝入信封,用火漆奉上,然後派專人送往京師。
用地理由很是冠冕堂皇,說是如今這個局面。既然點驗軍馬,想必是要大用山東兵,所以出來點驗兵馬的結果。要儘快的給京師送去,讓有司知曉,不要耽誤了事情。
張若麒什麼反駁的理由也說不出來,何況在此處也沒有他反駁的資格,只得是乖乖的接受了。
他心中可氣得要氣得要吐血,對方先把這點驗的結果快馬加急地送到京師,自己就算是想做什麼手腳也沒有地方下手了。
點驗完兵馬的第二天張若麒這幫人就被打發上路了,山東倒是沒有一點的客氣,直接就是趕人。
這次比起來時。倒也有些不同地。就是多了幾十名騎兵護送,這一路上務求不讓他們這些人出一點事情。給他們安然無恙的送回京師。
張若麒出京師之前渾渾噩噩,這這次從山東回去,精神狀態倒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同樣是毫無精神。
點驗兵馬一點油水沒有撈到,反倒是被對方羞辱了一番,偏偏自己找不到一點的理由來刁難對方,點驗兵馬的檔案自己是確定署名,自己這一行人去的時候多少,回來的時候就有多少人都是安然無恙,也不能說山東脅迫威脅自己。
整件事好像有一股氣鬱積在心口,這麼被對方折辱和逼迫,但卻找不到一絲一毫能打擊報復或者是誣陷對方法子。
想來想去,目前能說給這山東兵馬下眼藥的機會,也就是說這山東總兵李孟心懷不軌,欲行大逆的勾當。
但自己這確認點驗地文書才到京師,回去就誣陷對方心懷不軌,怕是倒黴地不是山東總兵李孟,而是自己,那賀人龍和左良玉,所在之地,地方官和言官御史不知道有多少彈劾的奏摺和文書,那有一樣起到作用。
張若麒心中有數,若是回京就告對方有不軌之事,做那謀逆地勾當,只要山東一個反駁的摺子上來,那先下獄問罪的肯定是自己,而且那兵部尚書陳新甲會不會再這麼庇護也很難說,趁這個機會讓自己不能翻身都有可能。
越想,這張若麒越是咬牙,目前對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是心中在那裡暗自的放狠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二月十七那天回到了京師,到兵部尚書陳新甲那邊交卸了差事,陳新甲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雖說是給肥差美差塞住他的嘴,可這差事也不能辦的這麼差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