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開口說道:
“將軍千里來援,這等盛情讓開封上下感激涕零,只是河南之地糜爛以久,若是大軍進城,難免人心惶惶。還請將軍贖罪!”
說完又在地上磕了幾個頭,李孟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山東尚有要事。本帥的兵馬本就沒有打算進城,明日就要開拔離開,還請巡撫大人不必費心了。”
那侍衛頭目跪在地上,心裡面雖然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不過卻感慨不少,心想幾年前去膠州的時候,這人還不過是個守備,怎麼幾年不見,就成了一方的總兵,這王爺的女婿年紀也就是三十出頭吧。李孟說完,這侍衛頭目又是開口說道:
“雖然不能讓將軍進城,可開封上下都是將軍所救,王爺和巡撫大人以及開封城上下都想見將軍一面。領略下將軍和手下兵馬地虎威!”
站在一旁的王海立刻是有些火大,也不管什麼禮數,開口叱責說道:
“我們山東兵馬打生打死,他孃的連個城門都不讓進,還要我家大帥去城下受閱,這天底下哪有這等地道理!!”
其實,在膠州營沒有駐紮的方向,有幾個城門已經悄悄的開了一陣,只不過不敢讓山東兵馬知道而已。
當然,這王海也不是要幹什麼。這也是規矩,雖說膠州營本來就沒有想進城。但該要做的姿態還要做足,總歸是要有些好處撈到手,平日裡面這“衝動”“發脾氣”的角色,一般都是王海來做了。
那周王府的侍衛頭目卻不知道這個,聽到王海一喝,反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李孟笑著擺擺手,溫和的說道:
“無妨。大軍明日回程。在城外整隊,就當是本將閱兵就是了。想當年也來過這開封城,總算是有些香火緣分,小海,去各營通報準備一下吧!”
王海連忙的走了出去,傳令兵在軍帳之外紛紛上馬,去往各營通報準備。
這天氣還不算是炎熱,在城頭上的周王和巡撫已經是等了半個時辰要多,額頭上也已經微微見汗,周王府的下人們準備地很全,桌椅茶點,遮陽的竹竿篷布,很快就是拿了出來,為首的王爺和高官坐在下面等待,其餘的人則是去往其他地地方休息。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就聽到城下有人扯著嗓子大喊道:
“王爺,王爺,李總兵出來了。”
河南巡撫李仙風聽到這總兵出來,卻有心讓山東總兵在城下等待一會,這李孟也太不知道什麼規矩,在開封城內的陳永福眼看就要升任總兵的大將,世代的將門,見到自己還都是客客氣氣,口稱撫臺大人,禮數十足。
城上藩王和巡撫等著你一個武將,雖說武將跋扈,但囂張無禮到這樣的地步,就不怕被參劾嗎?
這巡撫本想著周王也是一樣的想法,誰想到城下的聲音一響,周王全然沒什麼皇親國戚的風度,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快步走到垛口的邊上,還有兩三步就要走到地時候,才是放慢腳步,邁著方步靠了過去。
李仙風委實是糊塗異常,心想你在城上不過是看看,難道還能結交對方不成,可這麼著急幹什麼。
王爺一動,他這邊也不好閒著,只能是跟著走到了垛口的邊上,城下只有一名武將,騎馬披甲就在城壕之前,看到自己和王爺出現之後,卻也不下馬,僅僅是在馬上做個了抱拳躬身地姿勢。
“狂妄之徒!!”
李仙風禁不住冷喝了聲,邊上的周王卻沒有理會他這裡的反應,早有王府的下人把千里鏡拿了過來,周王拿著千里鏡在那裡儘可能的看城下的軍將。
這千里鏡在這個時代還是西洋的昂貴玩意,也只有藩王這等大富大貴的人家才能配備,平日裡當個玩物罷了。
今日這種種地事情都頗為古怪,河南巡撫李仙風只當是沒看見,在這裡也有些無趣,既然是看完了也該回去,這周王再這麼古怪下去,身邊地巡按恐怕就要找茬彈劾了,最起碼也是個藩王企圖交結武將。
突然間,城下的鼓聲急驟地擂響,完全沒有準備的城頭眾人都是吃了一驚。卻看到城下的武將撥轉馬身,背對城頭,藩王在這上面。這個動作也是個失禮的罪名。
不過城頭上的眾人都沒有注意到這種小事,能看到駐紮在民房之中地部隊,在鼓聲中急速的丟擲來,在街道上列隊站好。
幾百人列隊完畢之後,立刻是齊步朝著李孟那邊走去,在李孟馬前十步左右的地方轉向,從另外地道路上回到駐紮地。
城頭上的人都是河南省和開封府的高官,即便是文官對這兵馬之事也不陌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