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在太康縣。
但隔絕對方的窺伺和查探,這卻是膠州營軍隊作戰時候,騎兵的首要任務,這是李孟在現代學習軍事知識的認知,所謂的戰場遮蔽,阻止敵人對自己這邊人數、地形還有一切軍事情況的偵知。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道別人固然是必須的,但也要讓別人不知道自己。如果能形成所謂的單向透明,那自然是最好。要知道,哪怕是多出一條一躍可過的小澗,或者是一道小孩子都翻得過去的土牆,在戰鬥中都很可能導致巨大的變故。所謂多算者多勝,如果你能讓敵人什麼都算不到,那自然你就容易勝了。
現下來說,不管是闖軍還是官軍,甚至是關外的韃子,所謂的探馬偵騎,無非是輕騎兵的孤身行動,或者是兩三人一隊,深入敵境,勘察情況。他們的偵查,也更多的是靠經驗,估測敵人的數量,記下大致的地形,而不能給指揮官提供很精確的資訊。
膠州營的操典則要求在進行戰前的戰場遮斷的時候,騎兵出動最少也要五十人一隊,由副把總率領,同時要帶上懂地圖測繪的工兵軍官,要對戰場附近的地貌,作出粗略的記載和繪圖。
即便是一馬平川的平原,但騎馬走路能行動的道路也就是那幾條,堵住必經之路和那些小路,就是萬事大吉。
再說了,賈大山這些本地的土著,對有什麼隱秘的道路,心裡都是明白明白,地主武裝率領的馬隊。基本上就是在家護院。出外為匪地惡棍,更是精通這個。
“所有出去地騎兵都得記住,凡是遇見流賊的探馬,一律給我追上宰了,這探馬的人頭,一顆做兩顆算,翻倍記功,不要怕跑得深,咱們是騎著馬的。只要那探馬沒有跑回大營。就把腦袋拿來見我。”
陳六可是在馬隊的軍官還有那些地主武裝頭目面前大大咧咧的下了命令,還有什麼“咱們肯定是人多,你們要是讓對方還能跑回大營,那也別騎著馬丟人了。”
在李孟麾下的幾名大將之中,這陳六是草莽氣息最濃的一個,他在這裡好像是強盜頭子一樣的呼喝著這些豫東大豪。不過人可能真地是有些犯賤地性子,那些地主武裝反倒是覺得這位大人平易近人,哪兒像其他大人那樣做作講究。那翻倍的軍功更是讓人垂涎,來這不就是為了賺官身的嗎?
人都是喜好佔便宜,就連這博命的勾當也是如此,一聽是翻倍,別說那些紅了眼睛的地主武裝,就連淮楊軍和揚州軍的騎兵們都是來了興致。
在膠州營之中。你不用擔心升遷,你要擔心地是沒有用來換取升遷的功勳。
一時間人人爭先,就連賈大山的幾個弟弟也帶著家中的親信家丁出去殺流賊探馬,那些沒馬的地主武裝四處找尋馬匹,就是為了這裡摻上一腳。
陳六佈置命令的時候,比土豪還像是土豪,但他心裡卻頗為忐忑,眼下自己良莠不齊的三萬多人馬。和那五十萬鋪天蓋地的闖軍比起來。實在是差地太多,自己雖然知道山東兵精。但是那闖王縱橫河南,總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數量差得這麼多,無論如何不能讓對方判斷明白自己的主力在什麼地方。
最起碼也不能讓闖軍瞭解這邊的地形,只要是對這即將成為戰場的地區少一份瞭解,那自己最起碼多了一份把握。
闖軍真正開始正規化,也就是最近這一年的時間,從前即便是去過某地,對某地的風物人情,地形軍備,也僅僅是依靠在當地的熟人帶路而已,而這些熟人,可做不到每個部隊都配上一個,而且他們就算是本縣地,也未必到過戰場當地。到了戰場上,指揮官總會發現一些沒有預料過地地形。闖軍應該沒有來過歸德,他們不瞭解這邊的地形情況。
那陳六就要用騎兵遮蔽戰場,讓他們徹底地糊塗下去,或者儘可能的糊塗一段時間。
闖軍的探馬卻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情況,在戰前,探馬的彼此窺探一般都是不會有什麼爭鬥,大家都是孤身在外探察情況,見到之後也不會死命拼鬥,能過去也就過去了,只要不碰見大隊人馬,還是很安全的。
誰想到是對方居然卻一開始就大張旗鼓,第一天第二天闖營派出去的探馬都是沒有回來,第三天加派了人手,結果到了天黑的時候,才有一人帶著箭傷回到了闖營,闖軍的軍官這才是知道對方的安排。
既然知道了,闖軍馬上是作出了應對,馬上也是朝外派出一隊隊的騎兵,這已經不是什麼互相打探訊息,而是小股騎兵的互相劫殺。
幾天之內,雙方派出的騎兵逐漸的從小隊變成大隊,開始演變成千人左右的騎兵戰鬥,但闖營對歸德府的兵力和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