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出去受了破天羅一拳,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可憐巴巴的,李天霸會管他去死?
“妙,妙,實在是妙!”李隆基連連鼓掌叫好,扭頭朝著李林甫笑道:“哥奴,你看看,你這兄弟可比朝中的那幫大臣有趣太多了。說得好,說得好啊。雖然是歪理,是狡辯,但是能在朕的面前如此狡辯,就是好,就是妙!”嘆息了一聲,李隆基深深的點頭道:“太平公主做亂,她老人家的餘黨,一直是朕的心腹大患啊,尤其是這破天羅,領兵攻入宮城不提,兵敗後還連續刺殺父皇與朕,實在是罪該萬死。”
感慨了幾句,李隆基指著李天霸笑道:“堂叔啊,破天羅總算是一網成擒,還順勢挖出了他們藏在匠作監啊這些衙門中的一些人手,好,很好,就從宮庫中提出一筆款子來,賞賜給花營的一干卿家罷。恩,重重賞賜。”
點點頭,李隆基笑道:“破天羅一死,朕心中都為之輕快了不少,大是輕鬆啊。此番事情,江卿家合當首功。唔,朕也沒什麼好東西,這件玉佩就賜給卿家你,以顯榮耀罷。”李隆基在腰間掏摸了一陣,掏出一塊不過兩寸大小,上面鏤空花紋雕刻了盤龍圖樣的橢圓形玉佩,隨手遞給了江魚。江魚也是伶俐人,在李天霸和李林甫開口之前,順勢接過了那玉佩,跪下謝恩了。
好嘛,李天霸雙手一抖,心裡罵道:好,江魚,你小子記住,老子都還沒得皇帝侄兒賞賜這等寶貝哩,這一塊玉佩,起碼值兩千貫!
好嘛,李林甫抿嘴一笑,心裡笑道:好,兄弟,真是幹得好,有了這盤龍玉佩掛在你身上,行走在長安城,誰還敢招惹你啊?妙極!
但是,李隆基微笑著的一句話,讓李林甫立刻化為苦臉,讓李天霸‘嘎嘎’裂開嘴大笑起來。“江卿家,這次看來,你的能力,實在是超出常人甚多呀!朕以為,你既然已經加入了花營,就應該替花營,替朕,多多的分憂嘛。這花營麼,一直是直接受歷代皇帝掌控的,一應開銷,都從宮內撥錢,不走戶部。可是呢,這宮庫有限,簪花郎的一應餉銀、裝備,卻都是耗錢的勾當呀!”
深情的看著滿臉痴呆的江魚,李隆基微笑道:“就今年前幾個月,朕的宮庫裡面,已經給花營撥了一百三十萬貫,朕的手頭上,也不活絡啊,這興慶宮的大修,還沒徹底完工哩,哪裡不要用錢?朕又不好意思向戶部國庫伸手,所以,後半年花營的開銷,就要花營自己解決了。”
咳嗽一聲,李隆基以不容人反駁的口吻命令道:“朕如今下旨,著花營營頭江魚江中游,晉爵上騎都尉,升定遠將軍銜,領花營拓金使一職,專事給花營籌集經費要務。”他雙手一攤,手上玉簫迎風發出一聲輕嘯,李隆基近乎賴皮的說道:“破天羅伏誅,這花營日後的重心,還得放在監察百官以及監察西、北、東北各處蠻國的要務上,這花營的開銷,可是不小啊!”
呆了老半天,江魚哀嚎道:“可是陛下,臣,不懂經商之道啊!”
李隆基那有神的丹鳳眼一瞪,大聲喝道:“朕要你去經商麼?堂堂花營營頭,怎能去行那下賤職司?你在揚州府,就做得很不錯嘛!”語氣一轉,李隆基溫和的笑道:“江魚啊,小魚,你還年輕,多多磨練幾年,朕以後有天大的重擔要放給你哩!好好的鍛鍊鍛鍊罷!恩,下手狠一點,你在揚州城,還給那不知死活敢自稱白龍的江湖匪類留下了一半的積蓄,就很有點婦人之仁了嘛!”
‘嘻嘻嘻’古怪的笑了幾聲,李隆基不管目瞪口呆的江魚以及滿臉呆滯的李林甫,站起身來,在一干宮女太監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李天霸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個笑容,‘桀桀’拱手樂道:“哎喲,江兄弟,恭喜,恭喜呀!定遠將軍、上騎都尉,可是升官了呀!”
江魚猛的怪叫起來:“二將軍,我沒聽錯罷?皇上要我去敲詐勒索那些江湖上的幫派?花營還是大唐的衙門麼?咱們怎麼變成黑吃黑的了?”
李天霸只是怪笑,笑了幾聲,拍拍屁股,轉身就走,哪裡管江魚在後面將他李天霸的祖先問候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第十章 密探
升了官,也算發了財,江魚的心情大好。雖然那盤龍玉佩不能變賣了換錢,但是價值兩千多貫錢的玉佩掛在腰帶上,這感覺,怎是一個舒坦所能形容的?看看,雖然就是一根普通的夾鋼絲的腰帶,但是架不住這腰帶上帶著的東西值錢啊!江魚只感覺,自己一下子就抖起來了,長安城裡腰帶上掛各種物事的公子王孫多了,誰的配件能比自己的更好呢?
一大清早爬起來,在院落裡打了一路‘禽獸拳’,又將無凡那偷來的武功秘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