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官一共就一千多人,中將往上的也就兩百人不到,要是明正典刑抓箇中將,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軍委的面子怎麼辦?以前石黨生也不是年齡到了正規退役的,是犯了大錯比軍隊除名。當年他犯的錯,性質比現在嚴重多了,要是放在戰爭年代,那可就是全系列清洗的節奏。可是為了軍隊的臉面,這有什麼辦法呢?”
去大軍區的首長辦公室,偷竊軍委下發的絕密檔案,在戰爭年代的確是要大清洗了。可是現在石黨生只不過是被逼著退役。現在講和諧也講得太過了吧?“馬老師,可是這也太便宜他了啊,就不能稍微嚴厲一點嗎?”李穆問。監視居住基本就是讓人呆家裡不準出門,其他什麼都沒限制,國家還給包飲食房租,石黨生這種級別的,多半連上網費保姆費都一起包了——要是讓宅們知道了,肯定會羨慕的要死,哭著喊著求監視居住。
“小穆啊,你說軍隊是用來幹什麼的?”馬千竹也不等李穆回答,自己就把答案公佈了出來,“軍隊就是用來嚇人的,對外嚇唬美國日本,對內嚇唬老百姓。你別以為我是在胡說八道,我們國家有核彈,一般沒人敢真打仗。可是我們軍隊啊,現在那是千瘡百孔,下面的嬌生慣養,中間的鑽營跑官,上面的貪汙腐敗。有些少將甚至是中將都給外國做間諜,爆出來的是少數,都是遮掩不住了沒法子才這麼搞。現在要是再來個中將買兇殺中紀委,那可就誰都嚇不住了。至於嚴厲一點,那很容易啊,只要稍微做一點手腳,讓他患上一些慢性病,那不就好了。比如說風溼骨痛關節炎什麼的,保證讓他生不如死。”
可是李穆還是覺得很不解氣,“那要是以後他在找人來對付我怎麼辦?”
“那肯定不會,他的住所會有人24小時監視,而且所有的通訊都要檢查過,錢和其他財產都要凍結,沒有了錢,石黨生還能支使得動誰?”馬千竹說,“而且呢,為了補償你,大家已經商量好了,以後你要搞什麼生意,整個京城全部部委一致配合你,這可是多大的人情啊,不論哪一個派系,以後都要給我們李老闆面子,就算是九位長老的公子,也沒這麼大的臉面。以後要是到京城做官,可真是前程無量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馬千竹也知道,樣樣精通也就是樣樣疏鬆,跟所有人都關係好,就是和所有人的關係不怎麼好。京城官場第一要務不是做事,不是撈錢,甚至也不是進步,而是拉幫結派,只有靠住好的靠山,才能夠無往而不利。別的地方,就算沒有好靠山,只要能做事能撈錢,別人總要借重這個能力。可京城這兒可是全國精英薈萃之處,能辦事能撈錢的人比野狗還多,一點都不稀罕。
要是沒有好的靠山,做出了成績,功勞不是你的;撈到了錢,隨便就給別人拿走了,甚至是進步了升官了,人家順手就把你投閒散置了,反正京城什麼都不多,就是官位多,好的科級一年能撈幾千萬,不好的省級部級也只有幾千塊錢死工資。但是有了好靠山就不同了,做事做好了得名又得利,做壞了也有人罩著可以逃脫罪責。
不過哪一派會把一個好好先生當心腹呢?李穆在那裡都混得開,對靠山的依賴自然就少,靠山自然也就不會太信任李穆。雖然前期看起來是無往而不利,可是到了後期,想要真正到高層,那是沒什麼指望。馬千竹自己就是因為靠山退休成了孤魂野鬼,所以在副部級蹉跎不前。他覺得李穆最多就和自己一樣,副部級到頂了,還有很大可能只到正廳。
“我現在也沒什麼想要的。”李穆想了想說,“就是有兩件事情要辦,一個呢,就是我父親的富貴地產集團想要上市,另外一個呢,就是山南省光明開發區的管委會主任徐明光,他不知道被哪一個單位抓走了,現在下落不明,我想要知道他的訊息,還想要見他一面。”只要見了面,自然知道週一冉是真是假,雖然說李穆已經和不少人確認過,這個週一冉的確原來是徐明光的手下。可是原來的手下歸原來的手下,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沒有從一而終那種事。就算是封建社會,背主投敵的也不在少數。至於把徐明光救出來什麼的,李穆和他還沒這麼大交情呢,也不知道他是違反了什麼國法家規。
“那好吧,我幫你問一問,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馬千竹是這麼答應李穆的。
不過兩天之後,帶來的卻不是好訊息。“那個,小穆啊,真是不好意思。”馬千竹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他一箇中紀委的常委,到哪裡去人家都要客客氣氣的,沒想到這麼兩天居然連續碰了兩個大釘子,還是在李穆面前誇過口的事情,“發審委說一定要鑫方圓代理,鑫方元說一定要16%,少一點都不肯幹。倒是你那個綠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