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的命運都接受了,他們會怎麼樣,我也會欣然接受。天機上去幫紅線一把,僅憑紅線之力是困不住白龍的。”
原來,小白龍見繼師父之後,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也因為夜羅王被捲進了輪迴道,頓時失去的理智,雙眼猩紅,殺意驟起,若不是紅線用數道紅線將他困住,只怕他也要做出什麼傻事。若白龍也出事,他們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蒔蘿長嘆一聲,“罷了,罷了,月老師父說,我與金蟬註定有一世沒有結果的姻緣。我想,他大概是急不可待了,才下定決心仙逝了。”
夜羅王詫異,不是說蒔蘿無姻緣麼?難道他又被月老擺了一道!?
夜羅王詫異,不是說蒔蘿無姻緣麼?難道他又被月老擺了一道!?
原來金蟬自願坐化,還有這層含義麼!?夜羅王心下【炫】恍【書】然【網】,原來在冥冥之中,他竟然幫了他一把!?
該死的!夜羅王覺得自己被嚴重羞辱了,向來都是他玩弄人於鼓掌,可這次他終於著了旁人的道!金蟬,就算你死,本王也不會讓你安生!夜羅在心裡發誓,就算他與蒔蘿註定一場姻緣,他也要逆天而行,將蒔蘿困在他手中!
第五十二章 針鋒相對玉清宮
蒼白,天庭內前所未見的蒼白襲來,似天際劃過無數鴻雁,每一隻都是雪白,羽翼上的絨毛脫落,變成了潔白的雪,飄落在雲間,覆蓋雲巖,落到了情花田。
下雪了,天界下雪了,像是追悼什麼似的,眷戀著,捨不得消散。
紅線忙碌著泥人尾指見的牽線,終於完成了月老爺爺交代的任務,紅線跑出木坊,來不及歡呼,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白了!”紅線慌張的返回木坊,拽著忙活糊泥人的月老的衣袖,指著大門口。
小白龍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追念金蟬師父和敖遊的悲痛中。螭曈輕輕的甩著尾巴仰望著櫃格上的泥人發呆,那隻長著尾巴,一身黑袍的人形便是螭曈的形象,栩栩如生卻有些滑稽。
“三界生異象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下雪了而已,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天機正跟月老學習糊泥人,這種活計還真能讓心平靜下來。
“不是啊!”紅線直搖頭,在否定天機的話,“我的意思是,蒔蘿的頭髮全白了!”
螭曈最先衝出去,入眼的蒼白比他身上的顏色還要純淨,若是【炫】恍【書】然【網】未覺,他當真以為此時立足花田邊得蒔蘿,就要跟皚皚天地融為一體了。
“蒔蘿,你的頭髮!”小白龍緊張不已,他甚至毒不敢靠近,蒔蘿的身形,幾乎就要一碰就碎似的。已經承受了失去敖遊和師傅的痛苦,他真不希望蒔蘿再出什麼事!
蒔蘿執起一撮,“正常的。”
蒔蘿還是蒔蘿,容顏未變,只是蒼白了頭髮,可她還是蒔蘿。
“蒔蘿,你還跟年輕,可是你現在看上去——就像個垂暮的老人!只是少了些皺紋。”小白龍幾乎都要哭了。
“我已經不年輕了,如果沒有瑤池水的灌溉,蒔蘿草早就凋謝了。三界異象,成這樣,不過是遲早的事。”
“你還笑得出來?”白龍才不管蒔蘿的心境有多麼純高,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去找他們算賬!”
“慢著,找他們算賬還輪不到咱們。善惡報,終會到,不急一時。”蒔蘿拾起在地上嗷嗷直叫的螭曈,將他抱在懷裡安撫著,“天機,我總覺得這場雪下的不尋常,你算算,恐怕是出事了。”
天機當場掐指算來,神色大變,“是金烏,金烏出事了!”他有快速動了幾下手指,甚是焦急,“金蟬坐化的訊息經有心人傳到陽間,被金烏知道。早在金蟬來天界之前,他就要到西天求助,如今他知蒔蘿不再,擅離職守,往西天去了!”
“得派人把他追回來,金烏去不得西天,要是去了,西方大神還不被他烤化咯。”蒔蘿當機立斷,可問題出現了,要如何去人間將金烏追回。難天魔女消失,進出天界困難,唯一的通道也只有輪迴六道中的人間道。
“這事要不要報告給夜羅王?”天機雖然很怕夜羅王,可攸關三界,也不得不將恐懼暫且放到一邊。
“報。”蒔蘿說的理所當然,如今做主的不是他們,另一半原因,蒔蘿就是要他們知難而退。
“誰去?”天機小心翼翼的問,希望這個千萬不要輪到自己!
“月老師父,就勞煩您跑一趟了。”蒔蘿覺得月老是天界元老,就算去了,夜羅族人也不會拿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