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襠褲、光屁股時的事,哎,那時……你祖母李平世最喜歡的就是她了,走哪裡都帶著……”
這兩個人的關係經這麼一攀談,套得越來越近,白霄偷笑了一下,也就不在她們兩個人身邊看她們兩個拉祖譜了,轉身去了牆角。
那對歧國孩子已經在那裡蹲了一天一夜,除了吃飯的時候,幾乎就沒有動過,剛經歷過生死,面對的又都是生面孔,連聽到的語言都是陌生不通的,難免會生出疏遠怕意的。
白霄是很喜歡那個會拉弓射箭的女孩子的,否則也不能說讓她跟著自己的話,昨天忙亂的沒有抽出空閒安慰他們一下,現在得了個個空,怎麼也得過去說上幾句,給他們找回點安全感。
那女孩兒見白霄向她們走過來,下意識地把她的弟弟擋在了身後。
這個舉動,令白霄頗有點哭笑不得,除了那些禽獸不如的東西,誰能打一個和自己兒子晃上晃下的小孩子的主意啊。
“小恩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白霄!那邊床上躺著的那個大肚子的男人是我夫郎,在他身邊偎著的小男孩兒是我兒子,其餘的都是我的家人僕從,她們都很好,不會欺負你和你弟弟的,你不用怕!”
白霄平和地說完,誰知道那少女竟在白霄眼前,伸了伸握得很緊的拳頭,一張麥黑的小臉帶著異常堅定的表情,說:“我才不怕呢!”
“呵呵……那……你到底叫什麼啊?”
既然什麼都不怕,怎麼就不敢報個姓名出來呢,這位英雄好妹該不會沒有姓名吧!想到這裡,白霄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有……有什麼好笑的,我……我弟弟有名字,我弟弟叫小蠻!”
女孩兒有些惱羞成怒,口急地辯解著說。
“是,是,你弟弟叫小蠻,那你呢?”
白霄有點不太理解女孩兒的思維了,按照白霄所在國西華國的規矩,男孩子的名字輕易是不會告訴給外人的,這是因為男孩子本來有學名的就少,名字就是乳名,都是極親近的家人才可以叫的,而這少女……開口沒提自己的名字,反而說了弟弟的乳名,難道是兩國的風俗不同,或是……
“我……我叫……我叫笨雞蛋!”
女孩子脹紅臉說出 的名字,驚得白霄一愣,“什麼……”
“怎麼了,叫笨雞蛋不行啊,誰說起名字不能起這個名字啊!”
是,誰也沒有規定起名字不能叫笨雞蛋,只是……這得多囧、多不負責任的父母才能起得出來啊……白霄汗顏,瞟了一眼自己男人的肚皮……雖說賤名好養,也還是得慎重啊。
爭取機會
接連的五日,不管外面如何的亂,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家裡卻還算平穩。
本著以前做莊園時的原則,白霄主內、李楓跑外,兩個人共同努力著、也是想盡辦法門路,卻還是得不到滿意周全的可以離開臨縣、回到啟昌港的方案。
“老六,再忍一忍吧,我聽人說,過些時日會有一個營的軍隊往啟昌港送軍資,到時候我和她們的營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搭一路順風車,這樣安全也有保障啊!”
別說白霄心急,自己的心裡又何嘗不急,啟昌港的一堆生意先放著可以不提,但誰願意放著做爺的日子不過,非要在這裡當三孫子啊!
這一個月來,李楓覺得自己算是把自己前二十幾年虧欠的下眼話全說盡了,四處給人家賠笑臉、說過年話,日子過得像是短了誰的似的,可謂是英雄氣……癟啊!
“也只能這樣了,四姐算是本事了,換了旁人,哪能做到這般,能在如此混亂的局勢下,還能來臨縣救我!”
白霄說話的語氣雖是淡淡的,但表達的情感卻是發自真心的。
在那般緊急複雜又危險的情況下,李楓能捨棄身家、不顧性命地來臨縣找自己,只憑這份情,自己又如何還得清呢?所謂生死之交,也就如此吧。
“哎,別提了,那時候接到你在臨縣出事的訊息,可把我急壞了,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地四處打聽,終於得到一點兒西華國商人的訊息,那群歹人竟把勒索信送到了咱們國家設在啟昌港的領事館,我託人把名單弄到手,卻怎麼也找不到你的名字……”
說起那時的心情,李楓眉角唇邊溢位的都是濃濃的悲苦之色,竟有一種舊事難提的沉重,衝著白霄擺擺手說:“我把寫著名單的紙都揉碎了,就想怎麼會沒你的名字呢,連拿錢去換命的機會都不給嗎?當時就絕望了。
真沒想到你竟躲到地道里,也算是福大命大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