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開始新生,只不過是上天給自己一個重新做人、重新來過的機會,讓自己也可以嚐嚐普通人該有的家庭生活。
經過這段時間和澤吾的相處,再想上一世,其實自己也不能一味地去責怪丈夫的。那時的自己真是太要強了,哪有半點成為□該有的情份,難怪丈夫的臉天天苦瓜一樣,背地裡叫著自己“男人婆”,相處時給著自己冷暴力,哎……往往人想透一切的時候,都是回不去從前了。
自己之前想得太多了,也想要的太多了,這是不是太貪心了,這才有了這次的禍事,雖說自己不信報應,可事在眼前,不信也不行了,總是難免會往那方面想的。
所以,功名利祿再也不去想要了,上一世又不是沒有享受過,爭到最後又能怎麼樣?
這一世裡,只要有澤吾、只要有鬱兒……就應該知足了,安心做個平凡的人,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窩,別的……都不要了,就像澤吾說的,平平安安……足矣。
“澤吾,不只是我,你也要,我們全家都要,澤吾,等我出院了,不,一會兒,等一會兒李楓來了,我就讓她替我去民法局,把我們的結婚手續辦了,現在,我想想都後怕啊,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禍事,我當初就應該帶你去辦的,還等什麼考公以後,不但應該辦了手續,還應立了遺囑,提前做好按排,好好安置你和鬱兒……”
“不,霄,澤吾不用你安置的,你在哪裡,澤吾就在哪裡。”
“說什麼傻話,真要有個萬一,孩子不能沒有父親的,傻瓜,別說這樣的話了,以後也別說,我也不說,我們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的,平平安安的……”
白霄說著勉強抬起右手,拉住澤吾的手,輕輕地吻了吻澤吾的手背,唇角便有了釋然的笑了。
就在兩個人忘我地你儂我儂的時候,門被人重重地推開了,白霄一挑眉頭,澤吾則下意識地抽回了被白霄拉著的手,羞得快速垂頭。
這樣的事,都已經被李小姐撞上好幾次了,說什麼也不能再被看到,要不……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不過,這次完全出乎房內的兩個人的意料,闖進門來的人竟不是李楓,而是……
“小白,你……真好……真好啊,你……你還活著……嗚嗚……”
這一大中午的,誰這麼晦氣,進門就哭,沒死也得讓她哭死啊,可惜自己的視力還沒有完全恢復,而澤吾顯然是被驚住了,只是“啊……啊……”地,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
細細地聽了聽,覺得這聲音耳熟,又細細地聽了聽,覺得非常不可置信,聲音已經由遠及近,只覺得自己的眼前已經有一隻模糊的手影晃來晃去……於是,不得不一頭黑線地說:“馮姐,好幾個月不見,你怎麼還這樣啊!”
“小白,我真感動啊,這麼久,你還記得我啊,你還可以一下子就聽出我的聲音,我真是好感動啊……”
馮伸說著想擁抱住白霄,卻沒有成功,只覺得背後有隻手緊緊地拉住了自己的後衣襟,一愣,連忙回頭去看,竟是個憋得眼眶發紅的男人。
這男人當然不是別人,正是白霄的夫郎澤吾,由於白霄曾以她家夫郎膽子小,拒絕自己登她家門,馮伸以前也僅是見過兩面,不過卻還是可以一眼認出的。
“馮……馮……馮小姐,醫生不讓……不讓人碰我家妻主!”
白霄慶幸著自己的笨男人在關於自己的關鍵時候從來不笨,更不含糊,及時阻止了馮伸的變態行為。
自己就是不明白,怎麼哪個見了自己的人,都想抱自己一下呢。
李楓不用說,這又來了馮伸,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身材偏瘦,個子又不及這裡的大部分女人高壯的原因……
真是想不明白啊,自己的氣場那麼平和淡然,怎麼還能吸引這麼多人的熱情呢……可憐自己還沒有玩欲擒故縱呢,就有一群人,追趕著上了。
此時,門口又傳來了“咯咯”地取笑聲,白霄很不恭維地想,老母雞一樣,這李楓是不是被莊園裡的瑣事折磨的,越來越神經了。
還有,馮伸是怎麼知道自己出了事,又怎麼來的呢……
“妹妹……”
李楓的笑聲還沒有停呢,一句混著粗聲粗氣的哽咽,便傳了過來。
“嫂子?”
由於看不太清楚,白霄不太確定,只能試探著問。
“是我啊,妹子……”
令白霄頻頻皺眉地大哭,從門口一直追擊到床前,輪翻襲來。 “那個……嫂子,我……我沒有什麼事,你……你可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