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人,他竟然是沈北臨!那個在人們口中已經去世二十幾年的男人,他竟然是沈軒的父親沈北臨!
他看上去,和沈軒那樣的相像,讓人覺得那樣的熟悉,以至於沈涼墨和沈軒,一眼就看清了他的長相。
一眼就認出了,他是沈軒的父親。因為他那標誌性的沈家的身材和沈軒無比相似的臉龐。
但是他看上去,又是那樣的陌生。
因為他的臉上,已經不再是溫潤平和,取而代之的,是狠戾、毒辣和狂暴。
他的一邊臉上,更是奧凸不平,破爛得讓人不敢直視。帶著幾分猙獰和恐怖,直直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但是僅憑其他的地方,就能確認,他一定就是沈北臨!
他看上去,比沈軒多了幾分強壯,臉上多了歲月的痕跡。
但是沈涼墨和沈軒,卻第一眼,就能夠認出他到底是誰!
“你是?你是……”沈軒幾乎站立不住,看著眼前這張和自己極其近似的臉,瞠目結舌地看著。
“軒兒,是我。”沈北臨的聲音,在那一剎那,是溫柔的,慈祥的,和藹的,和任何一個疼愛自己孩子的父親,沒有什麼兩樣。
沈軒的心頭被熾熱狂佞的感情襲擊,訥訥道:“你是……爸?”
“爸”這個詞,沈軒的發音非常生澀。
因為從他學話之時起,便從未專門學過這個稱呼。以後的生命中,也沒有使用過這個稱呼。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父親,他心頭全部是難言的情緒。
是喜悅嗎?還是疑惑?
沈軒說不清楚,反倒覺得心頭非常不好過,自己的父親已經離世多年,在自己的生命裡從未留下任何痕跡。可是為什麼他現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是那個神秘人?
沈北臨聽到這聲呼喚,唇角邊浮現出一絲淺淡的笑意,輕聲問道:“軒兒,你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這一切嗎?這偌大的沈氏,你喜歡的女子,這A市S國的一切,從沈涼墨手中奪過來的一切,你喜歡嗎?”
他狂佞地張開雙臂,強壯的手臂大大的展開,似乎自己擁有了這全世界,也擁抱這全世界。
沈軒看著這陌生的父親,他曾經在腦海裡無數次模擬過父親的樣子,曾經想過要是父親沒有離世,他喜悅的心情。
可是從來未曾像現在這般,他搖著頭:“不……爸……不……你不能……”
“我為什麼不能?我我什麼不能?”沈北臨大大朝前跨出兩步,他的眸光中因為過往的回憶,而又重新燒灼起來,“是沈涼墨的父親奪走了我的一切,是沈南生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為什麼不能親手奪回來,送在我的兒子手中!”
“可是……可是你還是不能……”沈軒根本不能接受現在這個設定,他完完全全不能接受。
“你知道當年我有多苦嗎?我被沈南生安排到遙遠而艱險的南非,去面對那些難纏的本地人,去做最難做出成績的生意。我當時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只當做這是三哥給我的歷練和考驗。可是……可是當我千辛萬苦的回來之時,卻遭遇和麵對了什麼?我心愛的女人,成為了我的三嫂,成為了沈南生妻子!那個時候,沈南生和本該成為我的妻子的女人,生下的沈涼墨都快三歲了!”沈北臨的聲音裡充滿了巨大的痛苦,好似一想到這件事情,他便有些無法承受。
這件事情,上次沈軒逼宮沈涼墨退位沈氏掌權人位置的時候,就已經被宣諸口間,被很多人所熟知。
但是因為沈南生已經入獄,沈北臨和楊素青又先後過世,所以在人們口中並沒有傳多久。
現在當事人沈北臨站出來如此這般地說道,和從沈軒口裡所說,又讓人更多了一份悸動。
“那個時候我心灰意冷,對整個世界都失去了信心。我又被查出身患絕症……幸好那個時候,你母親心裡依然還有我,毅然和沈南生離婚,跟我在一起,為我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血脈。”沈北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望向沈軒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慈愛和柔情。
沈軒卻依然還在搖頭,甚至連自己都不想相信這個事實了,“如果……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為什麼你現在還站在這裡?為什麼?”
沈北臨的聲音裡頓時充滿了高漲的情緒,說道:“那是因為上天垂憐,不忍心看到我失去一切,也不忍心我的孩子,什麼都不得到,才讓我活著,將你應得的這一切,都送到你的手裡。”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沈軒想起左叔叔臨死前所受的折磨,想起他和沈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