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浩瀚在書房裡,見了自己的兒子和兩個長孫,道:“大家打起點精神吧。現在俞華天一死,青陽做事無所顧忌,比之俞華天在世,我們面臨的壓力還要大。”
言承瑞道:“爸,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俞華天死了,青陽未必還對俞家忠心耿耿。他就算再有能力,對我們的影響也有限。”
“未必,未必。”言浩瀚站起來,“青陽這小子,深居淺出,行事低調,不為名利,不為權勢。他能力手腕又出眾,我們這麼多年,都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以後的事情更難說。”
言西城淡淡道:“是。我們不怕張開兇惡大口的狼,但是卻很怕隱藏在暗夜裡,目的不明的猛獸。以前有俞華天壓著,現在沒有了俞華天,青陽確實是個不小的隱患。”
四個男人都各自沉吟了一下,言以莫臉上掛著純美的笑容,說道:“曾經在和俞家的交手中,我們也不見得就落了下風。我言家這麼多男人,還怕了一個青陽不曾?”
言浩瀚想了想:“我們當然不怕他。俞家又怎樣?就算再來十個,我言家一樣的行事,一樣的是這樣的言家。不過大家做事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你們都去吧。”
言以莫和言西城站起來,便都出去了。
言承瑞扶了父親一把,說道:“爸,衛家來人了,關於蓉蓉的事情,我已經讓他們進來了。”
言浩瀚聞言,點點頭,問道:“蓉蓉怎麼樣了?”
“已經醒來了。只是精神狀態不太好,醫生說是驚嚇過度,要好好的養一養才行。”言承瑞應道。
“那好,那婚事就儘快辦吧。我這幾個孫兒都喜歡拖著,我這孫女兒也不小了,哪能像她哥哥一樣,經得起等?”言浩瀚不由在房間裡踱起了步子,“說起來,蓉蓉比俞家那個蘇薇也小不了幾天,俞華天死就死了,居然還有重孫兒,這事兒,我心頭真是不平衡。”
言承瑞聽他提起蘇薇,心頭思緒翻湧,又飄飄蕩蕩地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言蓉起*的時候,便有人來彙報,衛家請喝下午茶,又一會兒,有人來說,衛銘約她出去,採買東西。
她心頭隱隱約約也清楚,言家和衛家的事情,常年都掛在長輩的口中,兩家聯姻,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件事情,她想反對也沒有用。
家裡的人是一致同意的,而且她年紀確實也不算小了。
其實在遇到沈木之前,她心裡對情啊愛啊的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一度也還覺得,嫁到衛家去也不失一個好的選擇。
至少衛銘為人溫和善良,不像幾個哥哥一樣,每一個都是凶神惡煞的,讓人壓力山大。
但是真正說到要嫁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心裡是放不下的。
自從心頭被某個人掠過之後,便永遠無法恢復平靜,那串漣漪,是永永遠遠的留下了。
可是她要怎麼去反對這件事情呢?告訴大家她愛上了一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搭理她,連電話都不接,簡訊也不回,甚至溫柔以待對待別的女人,對她無動於衷?
她相信,如果她還要堅持,大哥一定會親手將那個男人殺了的。
想到這,她不由一凜,走出房門來。
女僕彙報道:“大小姐,衛家的人都到了。銘少爺說,他馬上下來接你下去。”
“就說我不舒服,不想見客人。”言蓉推脫道。
女僕為難道:“大小姐,太太說了,不管怎樣,都要讓你下去。銘少爺也快要過來了……”
言蓉一聽,不由咬唇。她左看看右看看,見衛銘正在往樓上走,她不由眼珠一轉,說道:“我去看看三哥怎麼樣了。”
“哎,大小姐……”
言蓉不顧女僕的叫喚,直接朝言湘庭的房間裡跑去。
只要到了言湘庭的房間裡,除了爺爺和父親,就不會再有人敢進三哥的房間了。
不過爺爺和父親很疼她,總不可能親自來三哥的房間裡抓她出去喝茶吧?
她跑進去,掩上了門。剛想回頭,便感覺到腰間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她……
她趕忙舉起了雙手,說道:“三哥,是我……”
言湘庭收起了手槍,隨手扔在*上,他的傷幸而都是皮外傷,休養了這兩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疤痕遍佈,看上去還是很觸目驚心。
言蓉不由問道:“三哥,你好些了吧?”
“如你所見。”言湘庭隨手套上一件白色襯衣。他體型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