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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何自華哭了起來。陸宜家從廚房奔出來,一把將何自華摟在懷中,“自華,怎麼了,怎麼了?”何自華乾脆把頭埋在母親懷中,放聲痛苦。好久,都沒有這樣痛哭過了,真的好久。陸宜家還是一疊聲地問著。何啟凡走過來,也坐在女兒身邊,拍撫著她,同時向陸宜家示意,不要問了。何自華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哭,也許,要哭的理由太多太多。痛哭過後,何自華反而平靜了。她向父母解釋說近來工作壓力太大。父母理解的沒有多追問。第二天,何自華整理心情,上班去。林子心在週末時,親自往《水晶》的總部來,接受採訪。所有的《水晶》員工集體在公司加班,只是為了見一見這傳奇中的醫生。接受完採訪之後,攝影師上來為林子心拍照。林子心果然如約,除下外套,裡面只穿一件薄薄的白襯衫。雖然只是普通的衣料,可是穿在他身上,特別的服貼,玉樹臨風般。《水晶》那見多識廣的總編簡仲仁也在人後讚不絕口:“這樣的學識,這樣的人品,這樣的風度,無人可出其右。”林子心面對湧來的大量讚美,只是謙和的微笑。等全部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何自華髮現,原本人頭湧動的辦公室,寧靜了下來。孟詠婷走過來問:“接下來,要做什麼?”“回家。”“以後你還能見到林醫生嗎?”“不清楚。”“你不是常和淩小姐在一起嗎?都見不到?”“他很忙,我又不能老呆在幽幽那邊,再說,他來了,我怎麼好當電燈泡。”孟詠婷“唔”一聲,“那我可要盯牢攝影師不放。”“怎麼?”“弄到一張照片啊,小楊可是名家,一定拍的超好,無論如何要得到一張。”“買下下一期《水晶週刊》不就得了。”“不一樣的。雜誌社又不能派發海報。”“說的也是,不然,林醫生只要出售照片,就發大財了,何需天天守著急診室。”其實,何自華內心裡,總有點不好意思,她總覺得凌幽幽會覺得自己利用了她,所以,不太想再去打擾凌幽幽,可是,自己的目地一達到,就玩失蹤,更加不妥,於是十分矛盾。凌幽幽卻已主動來聯絡何自華了。“自華,想同你商量一件事。”“什麼?只管說。”“可否請你在婚禮上當伴娘。”何自華很吃驚:“我?”“是呀。”何自華摸著自己的頭髮,“我可以嗎?”“怎麼不行?”凌幽幽翹起嘴巴。“我當然願意了,不對,我,我可上不了大臺面。”“沒關係的,所有的事都由儀姿公司和何氏企業的公關部打理,你只要伴著我就可以了,不用太緊張。”何自華不無擔心,“我沒出過那樣大場面呢,我怕,我自己出醜倒沒什麼,讓你們失了面子可不好。”凌幽幽拍了何自華一下,“瞧你說的。何自華一面工作,一面準備參加婚禮的事情。何氏自有人安排她的服飾。當何自華穿起專人設計的小小紗裙時,陸宜家不禁淚盈於睫。極少刻意打扮的何自華穿著極淡紫色的紗裙,美的就像一朵花,純真、明亮。“如果是自華結婚就好了。”陸宜家嘆息,她希望女兒早日終身有托,可以多一個人照顧她愛護她。何自華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無端的有幾分愁惝。人人都希望有美滿幸福的家庭,可是唯獨這個希望不是靠著努力就能實現。第十四節當樑子坤出現在何自華面前時,兩個人都驚訝於對方那份獨立的氣質。看著樑子坤的證件,何自華問:“你是警察,找我有什麼事嗎?”“希望可以和你談談,要佔用你一些時間,可以嗎?”兩個女子約在市警局附設的小小咖啡館內。“我看過你做的訪問了,很精彩。”“呵,那個。”何自華笑了。刊登著林子心專訪的《水晶週刊》脫銷,總編簡仲仁連呼‘洛陽紙貴’。何自華的頂頭上司楊定文親自為何自華送上大束鮮紅的玫瑰,並親吻她的手以示感謝。“你和凌幽幽、林子心很熟嗎?”樑子坤問。“老實說,並不。不過,我是何家人,所以,比之旁人和他們要親近些。”“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說。”“你可否協助警方破案。”樑子坤將她的計劃和盤托出。聽過了樑子坤的計劃,何自華笑問:“你的意思是把我當成‘餌’,來引誘罪犯?”樑子坤吸一口氣,點點頭。“如果我有什麼意外……”“不!”樑子坤斬丁截鐵地回答,“我不會讓同一件事發生兩次。”“你這麼肯定?”“是。”何自華沉默。樑子坤誠懇地說:“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知道了李小姐的事,我想你也一定希望可以破案,將犯人繩之以法。我就是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發生。李子慧和我們一樣,讀書、工作,把全部的時間、青春都奉獻給社會,是,我們只是小人物,沒有做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但是,我們一樣在發光,發熱,可是,她得到的是什麼?也許,她會沉冤,永不昭雪,她並不僅僅是一個名字,或是一個社會保險號碼,她也有親人、朋友,她來過這個世界,生活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