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雪兄弟,方才我便栽在了他的纖纖手上,歷害吧!”紅裳女子不由細細看了柳飛雪一眼。花拾兒又道:“柳兄弟還有一樣功夫,比武功可是歷害多了。”花拾兒頓住話頭,伸手抬起桌上茶杯放到唇邊,先品了一品,慢慢喝了一口,慢慢放了茶杯到桌上。魯世鳴、荊通、柳飛雪、紅裳女子俱都看著花拾兒,等他下文。花拾兒見眾人齊都看了自己,便問道:“我好看麼?”眾人道:“不好看。”紅裳女子輕輕給了花拾兒頭上一個爆慄,道:“滑頭傢伙,明知道別人等你下文,卻裝什麼糊塗?吊什麼胃口?”花拾兒似是方才明白過來,道:“我以為諸位均是知曉。”柳飛雪笑道:“我有什麼比自己武功還歷害,我自己也不知道,魯大哥他們幾人又怎麼會知得?”花拾兒一字字道:“柳兄弟最歷害的是唇槍舌箭功,居然連自己也不知道,真是怪事!”說話間花拾兒一柄摺扇倏地張開來遮住了頭臉,一隻茶杯已飛了過來,卻是打在了摺扇之上。花拾兒若是慢得一分,定然頭上開花。柳飛雪扔向花拾兒的茶杯在摺扇之上一彈,便往一旁墜去。紅裳女子手一伸便抄在了掌中,卻是好快的手法。魯世鳴瞧在眼中,心下一凜。
花拾兒收了摺扇對柳飛雪笑道:“柳兄弟,雖是惹不起你,躲卻是躲得起的。”接著對眾人說了紅裳女子是悅春樓裡的頭牌姑娘梅若寒,言語間甚是得意。柳飛雪聽得梅若寒是悅春樓的頭牌姑娘,疑惑得瞪大了眼睛,顯然無法相信。魯世鳴笑了一笑,道:“原來梅姑娘是悅春樓的頭牌姑娘,今日初次認識,幸會。”荊通道:“不像,看不出。”花拾兒道:“荊弟兄,你又不去悅春樓耍過,你看不出什麼?”荊通臉紅了一紅,不再言語。柳飛雪道:“荊兄,你是不是會臉紅男人中的一個?”荊通一愣,笑道:“是啊,看來我們兩到是一對。”這“一對”兩字甚是平常,柳飛雪聽在耳中,臉上卻也紅了一紅。魯世鳴道:“荊、柳二位兄弟到真是一對。”柳飛雪的臉又紅了一紅,荊通卻不以為意。
這時花拾兒道:“各位莫要想歪了,我這位若寒姐姐可是賣藝不賣身,各位可是沒有機會,往後我只會有一個姐夫,不然到真是不敢想像。”魯世鳴、荊通哈哈笑了起來,柳飛雪也忍不住抿了嘴笑,梅若寒也笑了,笑著給了花拾兒頭上一個爆慄道:“不說話會憋死了你。”花拾兒果真便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起來。柳飛雪見了。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笑得一口氣從抿在唇邊的手指間噴了出來。花拾兒仍是正襟而坐、面無表情、不言不笑。 第七十章 伯夷奇女子
梅若寒抬起桌上酒杯,與各人一一干了一杯。眾人圍了桌子飲酒吃菜,魯世鳴右手中指在桌上閒敲了數下,卻被梅若寒瞧在眼裡。常人敲擊用的是食指。梅若寒見了頓時想到了永昌陸總兵,臉便紅了一紅,心下一凜、一動。心想此人面目雖不是陸總兵,可是那氣度,那敲擊桌面手指的動作,卻是像足了陸總兵,若不是面目有幾分不像陸總兵,梅若寒只怕便認定魯世鳴是陸總兵了。
女人的心思天生得很細。梅若寒舉了酒杯對魯世鳴道:“魯大哥,咱們幹上三杯?”魯世鳴一愣,道:“梅姑娘何意?咱們正喝了下去,豈會僅幹了三杯?”梅若寒雙目在魯世鳴身上轉了幾轉,道:“就先乾這一杯。”說罷二人便先幹了一杯酒。
魯世鳴等一眾人正開懷暢飲間,一陣*穢語之聲傳到兄弟酒樓裡來,接著便見一眾潑皮擁著一個錦衣公子進來,拾了一張大桌坐了,大呼小叫,命小二上酒菜,卻是張公子一夥人。張公子忽地道:“梅姑娘也在這裡,何不過來一起喝酒?”天下有一種人,兩隻眼裡除了銀子便只有女人,旁的便視而不見,張公子正是這種人。張公子覺著對面有人盯了自己,正要發作,卻瞧清楚是魯世鳴,魯世鳴正雙目如釘子般盯著他。張公子頓時如屁股下凳子上有一根彈簧一般,一下子彈得跳了起來,便一溜煙竄出了門外。一眾潑皮正在奇怪,張公子已在門外向裡不住招手,眾潑皮離坐出去,張公子伸指指了指魯世鳴,一眾潑皮方才醒悟,急忙悄悄溜了。
花拾兒奇怪得咦一聲道:“今天日頭改了從西邊出來,張公子居然變得文雅謙讓有禮。”荊通對了魯世鳴努努嘴道:“鬼怕惡人,魯大哥調教過來的。”接著對花拾兒敘了太保山上魯世鳴教訓張公子一事,花拾兒方才明白過來。眾人又喝起酒來,正喝間,花拾兒忽地對了酒店門外嘖嘖言道:“美!好美的女子!”能從花拾兒口中美字後還加上個“好美”二字的女子,那女子便一定美得不同一般。
眾人便往酒店門外看去,果然見一個美貌女子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