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搭上她肩膀,“不見你的這四年,想你得緊了便會發作。”
玫果心裡暗恨,也不知那惡魔到底下的什麼咒,這麼難解,竟讓瑾睿到現在還沒研究出解法,“發作時,痛得厲害嗎?”
“想得不深,到也不厲害,想得緊了,的確是難忍得很。有你在身邊,這到是無防。”慕秋聽下人在門外傳早膳,放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起身開門。
飯後不久,瑾睿過來給慕秋換過藥。
慕秋自回了弈園便沒能出這間院子,見瑾睿說手傷只要不亂動,其他行動也是無防,便晃出院子,去離洛處看小果。
瑾睿要過玫果處為佩衿治療,玫果也就隨著他回了自已院子。
她挽了瑾睿,一路追問血咒的事。
一陣風吹過,清清涼涼,瑾睿在一棵垂柳前停下,回身看她。
她忙隨他停下,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什麼嗎?”慕秋那兒沒有鏡子,洗臉,綁頭髮,都是隨意而為之,難道是在他那兒洗臉沒洗乾淨?
瑾睿拂開她眼前的一枝柳條,“你在擔心冥紅?”
“他好好的,我為什麼要擔心他,你……。。你別亂想………。”玫果低頭看著腳尖,象做錯事,被家長髮現的孩子。
“我為何要亂想?”
他冰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
“我對他……。沒有非份之想,我有你們已經足夠了。”玫果咬著唇,聲如蚊咬,“他要走了………。。”
“那又如何?”瑾睿冷冷清清的聲音,讓人生不出任何感想。
“我不想他以後的生活因為血咒困擾。”玫果與他生活了四年,知道凡事瞞不了他。
“這有何難?”瑾睿放開她的下巴,轉了身,繼續不急不慢的前走。
“你有辦法?”玫果三步並兩步追上他,拉了他的衣袖。
瑾睿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從她小手中拽出自已的衣袖,獨自前行,“在他離開前,你與他睡上一覺,以後每年與你歡好一次,即使是沒解藥,也不會發作。”
玫果一張臉漲成了猴屁股,眼裡燃了兩撮怒火,一跺腳衝著他後背吼道:“瑾睿,你太過份了,你當我是什麼?”
瑾睿回頭望了望立在原地的她,仍是神色冷清瑟瑟,“你自是我的妻子。”
玫果奔上兩步,又拽了他,又急又惱,“那你還說這種混話?”
瑾睿被她拽得腳下一個踉蹌,只得站定,看著她的一臉怒容,輕嘆了口氣,眼裡閃過一抹落寞,“我也想,你獨與我廝守,但此生是不能了,你是我的妻子,也是他的妻子。”
玫果望著他靜如止水的眼,心裡的怒火被一點點澆滅,“不就是一個名份嗎?如果解了血咒,他離開弈園,遇上喜歡的女子,與心愛的人相廝守,不強過在這弈園?”
瑾睿握了拽著他衣袖的小手,牽著她往前走,他的墨綠闊袖滑下,掩了兩個人相握著的手。
感情之事當真是霧裡看花,她看不清,也勉強不得,“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可以送他些藥丸,雖然解不了血咒,但如果他管得住自已的心,發作前服下一粒,也不會過於痛苦。”
玫果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沉甸甸的,什麼叫管得住自已的心?那管不住,又將如何?
“睿啊…………”
“嗯?”
“我這個身份是不是很糟糕?”
“有點。”
“有件事,怕你怪我,沒敢告訴你………”
“呃?”他轉頭看了看她。
她低著頭,看著身前被腳尖踢得輕漾的白色裙襬,話在嘴邊轉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把瞳瞳的性命和我的綁在一起了………。。”
他微微一愣,“呃?”
玫果偷偷看了他一眼,“就是說………。如果我死了………瞳瞳也會…………。”
瑾睿心間也是隱隱作痛,面上沒多少表情,眼眸卻是微微閃過一抹心疼,將握著她小手的手,緊了緊,“這事,我知道了。”
玫果喉嚨一哽,“佩衿告訴你了?”
他輕“嗯。”了一聲。
“怎麼不見你說起?”玫果仰起臉看他清蕭的側臉,“你心裡不痛快的話,你打我出出氣,別悶在心裡。”
他也轉過臉看她,見她微紅著眼,將她的手握的越發的緊,“我打你做什麼?萬一打出個好歹且不虧了瞳瞳,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讓你活得長久些。”
玫果心裡一寬,為這事,一直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