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活著,也不知道你失蹤後的遭遇。這間地窖的方位也只有你才知曉,如果能看到這封書信,想必你已經安然歸來。
只要你能活著,娘就算死了也是開心的,小皮,你要好好活下去……”
由於時間太長,紙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蕭千離半猜半認的將信一一讀了出來,信還沒讀完,小皮已經哭得幾乎昏厥過去。
柳隨風等人都沉默了,雖然語句還有些不通順,但那分明記載的不是一封遺書,而是一個母親的斑斑血淚——相公在軍中戰死,唯一的女兒又被拐賣失蹤,她一個弱女子四處輾轉尋找,得到的卻是一個接一個的噩耗,終於支撐不住,掙扎著回到村裡寫下遺書,這才帶著滿腔的遺憾和一線希望靜靜的死去。
火光熄滅,地窖中頓時一團漆黑,只剩下兩個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楚尋去洞外撿了幾根枯枝紮成一束,點燃火把又走了進來,火光搖曳,眾人才發現靠著屍骨的牆邊,還放著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甲和一把長槍。
他剛伸手撿起衣甲一抖,看清衣甲樣式,李承淵不由自主的呆住了,忍不住叫道:“踏燕騎?”
這一聲叫喊,幾個人的目光頓時齊齊看向李承淵,就連小皮也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的朝他看了過來。
“這是……這是……”李承淵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放下手中的孩子,快步走到牆根,撿起了那把長槍。
火光映照下,那把長槍竟然和李承淵背後的戰槍樣式一模一樣。
他轉過頭來,看著小皮,鄭重道:“原來是袍澤遺孤,既然如此,小皮,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第二天清晨,太陽漸漸升起。
站在屋外,小皮把最後一塊屍骨端端正正的擺在坑裡,這才手足並用的爬了上來。
她已經停止了哭泣,小臉上還帶著斑斑淚痕,眼神中卻是一片哀傷。
“從衣甲的樣式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