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晃晃悠悠的,那人也跟著在發抖,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孔,但是燈光照射下的胳膊緊張的哆嗦著,馬上就撞到吉普車了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看樣子是要硬衝上來。
“不對,不對,他中彈了……”龍威看著他左肩窩一片血紅,馬上做出了判斷。
摩托車衝上來來時,眼看著就要撞過來了,龍威一個助力起跳,跳起一米半多高,右腿在空中橫踢過去,踢中了他的胸口,然後猛的加力,把他推了出去。
他倆摔倒在地的剎那,摩托車被地上的阻力阻擋了下,開始慢慢減速,加上剛才龍威刻意使勁攔住,它猛的撞向了路邊。
半條腿還在壓...在他身上,龍威猛的用力壓了下,怒氣衝衝的教訓說:“快說,你幹什麼的?本人維和隊員,專門維護和平的,當我是攔路搶劫的是吧?你跑什麼跑?”
那人摔得不輕,因為戴著頭盔,加上地上土壤又軟又黏,關鍵部位沒受傷,只是安靜的躺在地上,似乎是累的不行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想說什麼,試了幾次只是說:
“我中彈了,拿藥啊。”
龍威摸了摸自己身上,又看了眼車裡,著急的說:“沒有啊,我也是著急出來的,沒帶那麼全換,哥們,你哪嘎達不得勁啊,咋回事啊?”
“咯吱窩這啊,疼死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給我拿藥啊,哎吆……”那人著急的說著。
倆人情急之下說的既然都是漢語,龍威的漢語比較純正,略帶著點東北的味道,而那個人呢,說的還有點商業英語的味道,夾雜了點京味。這華夏語當初確定時就有兩個說法,一個是以東北冰城普通話為基本確定的,再一個說法是在燕趙保定地區口音基礎確立的標準。
“你,你怎麼是華夏人?華僑還是淘金的?咋了,不要命了啊,那是什麼地方啊,多亂你知道嗎?”龍威站了起來,低頭數落著他說。
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費力的拽掉了頭盔,黑呼呼的臉上全是汗水汙泥,指了指身後的揹包,要求的說:“藥,藥在這裡,把我拽起來。”
龍威看他面板白皙,鼻樑堅...挺,頭髮柔..軟的隨風飄逸,頓時心生同情和憐憫,連忙蹲在地上,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去掏他包裡,順手把他放在自己懷裡,掏著揹包裡的東西,嗔怪的說:“老弟啊,要不說高手在民間呢,什麼驢友啊,探險家啊,比我們軍警人員裝備種類一點都不差,就是質量嘛,水貨比較多,來,來……”他的手摸到了一堆東西,不用看也知道有攝像機、數碼相機什麼的,摸到了一個急救包,找出了紗布,手搭在他肩膀上,伸手向著他傷口旁邊的扣子摸了過去。
“老哥,別動啊,你等會……”男子氣急敗壞的把他的手推到了一邊,忍著劇痛坐了起來。
龍威神色著急的抱怨說:“老弟啊,你是華夏人嗎?我特麼的懷疑你加入了棒子國或者什麼米國,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大熱天的傷口化膿了,感染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個赤腳醫生都找不到,就算是你不愛惜自己身體,你爹媽呢,你是不是有病吧,你,你……”
龍威數落了個痛快,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使勁一掰就要硬給他檢查傷口,可男子更急了,冷不防從腰帶刀鞘裡抽出一把巴掌長的瑞士軍刀,對著龍威就是一刀。
“哎吆……”龍威失聲的叫著,本能的拼命的先後閃去,可倆人近在咫尺,根本就躲不開,只能往後一仰頭,最大幅度的躲開了。
那鋒利的刀刃貼著他脖子一劃而過,一道寒芒過後,男子揮手對著他脖子就是一拳,打的龍威就地滾了幾下,然後跪在地上,手裡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委屈的叫著:“小兔崽子,你神經病啊。”
“你神經病,你神經病,你大流mang,欺負失魂落魄的女子……”那男子舉著匕首,全然做出了拼命一撥的架勢,輕輕咬著嘴唇,咬著,咬著,竟然委屈的差點哭了起來。
此刻,他的聲音神奇的變成了嬌柔有力的女兒聲。
龍威端詳了她幾眼,然後撓了撓頭,槍口慢慢的放低,接著果斷的放進了槍套,遲疑而又有些確定的說:“你,你是女人?對不住了啊,真的,我……”
聽他道歉還算真誠,女人目光裡的兇狠慢慢散去,往自己上身看了幾眼,發現這套戶外服髒了吧唧的,真就很難看出來是女兒身,但仍然委屈的側起了臉,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龍威幹特警幹過這麼多年,知道此刻正是她心裡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連忙追問道:“唉,妹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