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燈閃過,在他的側臉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男人的狂野和霸氣在對面的人的描述中一點一點的彌散開來,他饒有興致地舔了一下嘴唇。他傾著杯子將金色的液體傾倒出,嘴角勾著一個邪魅的笑容,他道:“乖巧、清秀、甜膩,不和我的胃口,凜冽、邪惡、刺激,才是我的愛。”
男人緩緩地撫…摸著靠在他腿邊的漂亮小男孩,男孩穿著寬大的襯衣,露著鎖骨,清清秀秀,透著一股子嫵媚的風情。在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狠狠地打了個哆嗦,眼中露出惶恐不安和不知所措。
“那小東西還真是可愛!”銀髮的男人輕笑了一下,眼神除了興趣之外,竟然還有些溫柔,藍斯只在他撫…摸武器的時候見過這樣的表情。
“呵呵。很久沒見你對誰有那麼濃郁的興趣了,是個什麼樣的小美人?”身著西裝的精英男士藍斯走了過來,他就是當晚和隨陌在餐廳偶遇的軍火販。
“一個殺手,純正的黑髮,純正的黑瞳,精緻而冷冽的五官,一身緊身衣穿的真性感。小屁…股簡直迷死我了。”阿瑟?伊恩修斯輕笑了一下,眼睛閃動著迷情的光芒。
藍斯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殺手呵,果然是符合他的口味。
藍斯呷了一口酒,輕笑:“昨天晚上,我倒是也遇到一個有趣的帥哥,幽默、帥氣,還有一股凜冽的性感。在床上的滋味一定沒的說,可惜太厲害了,不好搞定。”
阿瑟橫了他一眼,眼睛裡閃著笑意:“還有你這個軍火販搞不定的美人?”
“喂喂,別破壞我的形象,我是武器供應商,又不是黑…社…會,難道追個男人都要用槍械?那豈不是顯得我太沒魅力了?”藍斯拋給為他倒酒的男孩一個媚眼,後者一愣,紅了臉。藍斯呵呵輕笑,得意不已。
阿瑟忽然摩挲著下巴問道:“最近國內流行會催眠的殺手嗎?還是魔術師?”
“哈?”藍斯瞥了阿瑟一眼,見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也疑惑了:“催眠?那種東西不是要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成功嗎?意志稍微強悍一點就起不了效果,怎麼可能有殺手靠催眠殺人?魔術就更離譜了,殺手殺人都力求乾淨利索,誰會研究藝術?”
阿瑟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蛇啊,冷血動物,很配呢。但是他是怎麼做到將蛇丟擲去,結果變成了皮繩的?那時候也是,他明明一動沒動,怎麼就讓那個被殺的男人露出驚恐的表情,還出現了漏洞?
“超能力這種東西不會真的存在吧?”藍斯看阿瑟認真的表情,經不住瞠目結舌。
阿瑟白他一眼:“我不信這種東西。”
“那你會隱身怎麼說?”藍斯問道。
阿瑟似笑非笑地看著藍斯,銀色的眼睛裡光澤深邃,有瞬間藍斯感覺陷入了冰獄,刺骨冰寒。
“隱匿氣息,淹沒在周遭的環境之中,合二為一,很簡單。”說著他站起來,走到窗邊厚重的窗簾邊,只見一個車燈閃過,阿瑟?;伊恩修斯竟然不見了蹤影!
這就是龍隱!!藍斯倒吸了一口涼氣。
又一個燈光閃過,阿瑟?;伊恩修斯的身影重新出現,他的臉上有著一股妖邪之氣,邪魅非常,那股子可怕的霸氣令人背脊發涼。
藍斯干咳了一下,轉移了話題:“來見見我的小美人,認認臉,可別我還沒上手就被你撈去了。”
藍斯一邊說笑,一邊開啟手機,裡面赫然是偷…拍的一張隨陌的照片。
阿瑟一看,“呵……”
眼中的精芒射了出來,獨佔欲和霸氣彌散了開來,他勾起嘴角,道:“他是我的!”
藍斯一怔,若有所悟。隨即做出一個“心痛”的表情,似真似假。
清晨,海濱街道的兩旁種著法國梧桐,初晨的陽光從梧桐樹的縫隙裡,灑下揉碎了的金色。
一個清清秀秀的青年人單手抱著一個大紙袋,一邊騎著腳踏車,一邊看著街對面有說有笑相攜散步的一對老人,青年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明媚的笑容讓青年的冷情的輪廓都溫柔了起來。
他的笑容短暫,珍稀。街角私人公寓裡單反相機閃了一下,將他的笑容停留在這一刻。
那是個外貌堅毅,給人很冷酷的感覺的男人,他吐出一口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騎著腳踏車的青年。男人的臉色並不好,手上的菸頭燃盡燙到了手,他才回過神來丟了菸頭。
他的腳邊躺著一地的菸頭,房間裡瀰漫著尼古丁的煙霧。他的背景看上去堅強,眼睛裡卻有著疲憊的跡象。
他將相機放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