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笑意。
他笑的時候甚至比不笑時還殘酷。
林仙兒掩起門,靠在門上,凝注著他,“噗”,手裡提著的鞋子落下去一隻,又落下去一隻。
她長長嘆息了一聲,道:“你早就算準我會來的,是不是?”
上官金虹道:“是。”
林仙兒咬著嘴唇,道:“可是我……我自己卻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
上官金虹道:“我知道。”
林仙兒道:“你知道?”
上官金虹道:“你來,因為你已發現阿飛並不如你想像中那麼可靠,你若還想活著,活得很好,就只有來投靠我。”
林仙兒道:“你……你可靠麼?”
上官金虹笑了笑,道:“那就得問你自己了。”
世上本沒有絕對可靠的男人。
一個男人是否可靠,全得要看那女人的手段對他是否有效。
這道理林仙兒當然很明白。
她也笑了,道:“你一定會很可靠的,因為我永遠不會讓你覺得失望。”
開始的時候,她用眼睛笑。
然後,她再用手,用腰肢、用腿……
她似已下決心,不惜用任何法子,都要將這男人纏住。
她以最快的速度,用出了她最有效的武器。
在男人眼中,世上絕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比赤裸著的女人更有吸引力,何況是林仙兒這樣的女人。
奇怪的是,上官金虹的眼睛卻還是在盯著門。
他似乎覺得這扇門比她還好看得多。
林仙兒喘息著,道:“抱起我,我……我已經走不動了。”
上官金虹抱起了她,但眼睛還是盯著門。
“砰”,門竟被撞開。
一個人闖了進來,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
怒火!
阿飛!
沒有人能形容阿飛現在的憤怒,也沒有人能想像。
上官金虹目中卻已閃過一絲笑意。
“他難道也早就算準阿飛要來的?”
阿飛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
他眼睛裡簡直連任何人都看不見,看到的只是個噩夢。
他全身都在顫抖。
林仙兒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還是勾著上官金虹的脖子,道:“到你這裡來的人,難道都不敲門的嗎?”
阿飛突然反手一拳,打在門上。
是鐵門!
阿飛的拳頭已出血,疼得嘴唇發白。
但世上又有哪種痛苦能比得上他此刻心裡的痛苦。
林仙兒卻笑了,道:“原來這人是瘋子。”
阿飛終於爆發,狂吼道:“原來你竟是這種女人!”
林仙兒淡淡道:“你想不到麼……其實我一直都是這種女人,從來也沒有改變過,你想不到只因為你自己太愚蠢。”
她冷笑著,接道:“你只要稍微聰明些,就不該來的!”
阿飛厲聲道:“我已來了。”
林仙兒道:“你來了又有什麼好處?難道還能咬我一口?……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能管得了我?我無論幹什麼,你都只有看著。”
阿飛的眼睛裡本似有淚,但此刻淚似已突然凝結成冰。
他的眼睛似已變成了死灰色。
絕望的死灰色,就像是荊無命眼睛的顏色。
他的血淚似已在這一瞬間流盡,生命似已在這一瞬間終止。
他彷彿突然變成了個死人!
“不該來的,的確不該來的……”
明知不應該,為什麼要來呢?
人們為什麼總是會做出些不應做的事來傷害自己?
◆ 《風雲第一刀》 第六十七回 自取其辱 ◆
阿飛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
上官金虹一直冷冷地瞧著他,瞧著他走出去。
林仙兒透出口氣,柔聲道:“我是全心全意地對你,你現在總該相.信了吧。”
上官金虹道:“我相信。”
這句話只有三個字,三個字還沒有說完,他已將林仙兒重重摔在床上,大步走了出去。
林仙兒的身子也已僵硬。
但她面上的表情既不是悲哀,也不是憤怒,而是恐懼。
當她發現自己並沒有真的完全征服阿飛時,也有過這種恐懼,只不過恐懼得還沒有如此深。
“我究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