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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然搖著頭從嘴裡蹦出幾個字:“真沒風度。”

朱祐楓斜視了她一眼,不再理她繼續向前走去。

秋冰月也懶得再跟這種沒風度沒氣度的衰人說話,不想與他多作無謂的爭執,本小姐有著比大海更廣闊的胸襟,才不與這種小肚雞腸之人計較。死?她當然不想死,還沒見著小聰呢,幹嘛要死,還是打起精神趕緊追上他吧,不然在這個鬼地方迷了路可不是鬧著玩的。

皇宮實在是大,這一路上他們都不再說話。

悶死了,“喂,那個。。王爺,講個笑話給你聽好不好?”

秋冰月跳至朱祐楓跟前,趕上他疾走的步伐,儘量純真的笑著。朱祐楓沒有任何表示,冰月便當他是預設了,自顧自說起來:“你知道唐朝詩仙李白的妻女叫什麼名字嗎?不知道吧,其實呢他的娘子就叫趙香爐,女兒叫李紫煙,我可不是亂說的喔,這可是有詩為證的,因為。。。日照香爐生紫煙。。。的啊!”

說完秋冰月自己仰面哈哈大笑起來,可是走在前面的朱祐楓還是一臉安靜平和,彷彿外界所有的喧囂和熱鬧都和他無關,與他格格不入。

看著這樣一個孤寂的背影,總是會叫人莫名的一陣感傷,他為何如此孤獨?是這個看似無情和悲哀的皇宮拋棄了他,還是他用自己的冷漠拋棄了這個多姿多彩的皇室?

再一次追上去,扁著小嘴歪著頭,有點不夠友善的道:“不好笑嗎?”

他仍舊健步如飛,一點也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見她不捨不棄的追問,不耐煩的回道:“青樓豔客之間流傳的東西,簡直是粗俗不堪如耳,虧你一姑娘家也能說得出口,你不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嗎?有何好笑的。”

秋冰月嘟起嘴巴,一陣怒視,這個傢伙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想當初她和聰哥哥在說書先生那兒聽到時,兩人都笑得抱成一團呢。

計上心來,突然想要整整他,於是一笑道:“那罰我再和你說一個笑話好啦。”

不去理會他煩怒的臉色,冰月一手撫弄著垂肩的秀髮,一面接著沒死沒活的說道:“相傳一千年前,一片楓林中秋風瑟瑟,月光灑落,你我相對而坐,你專注的聽著,我用心的彈著,琴聲風聲迴盪在楓林之中,就這樣我們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話:對牛彈琴!哈哈哈。。。。。”

朱祐楓攸的停足站住,猛地轉過身,一步步的逼近秋冰月,眼神中燒起一股直衝雲霄的熊熊大火,融盡了平日眸中常見的冰塊。

“不。。不好笑嗎?要不,再。。再換一個?”秋冰月心中一凜,暗叫不妙,玩笑過頭了,王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朱祐楓依舊保持著緘默,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何就是不怕他,多半是不想活了,竟敢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打從孃胎裡蹦出來,就沒人敢挑釁於他,所有下人在他面前氣都不敢大喘一下,可她?!。。。。

“就算將來你休了我,我們也可以成為朋友的,我。。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開心一點。。。因為你看起來。。。好憂傷!”冰月看著面前如此兇狠的他,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朱祐楓愣了一下,眼中的怒氣慢慢散開,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深不見底的憂鬱,冷聲道:“少自作聰明,本王從不會憂傷,更不需要誰的憐憫,你不是一開口就只會損我的麼?怎的反倒替我著想了?”

“因為我們同病相憐!”秋冰月怯怯說道。

“你少蹭鼻子上臉,誰和你同病相連,收起你氾濫的同情心。”

“越是冷酷無情的人越是最易受傷,而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便是給自己穿上一件所向披靡且帶刺的盔甲,還會天真的以為可以掩飾的很好,其實沒有誰能傷害得了你,真正傷害你的人只有自己而非他人。”

“你住嘴。”朱祐楓低吼著用他那隻強用力的手狠狠捏住秋冰月的下巴,彷彿要將它捏得粉碎。“你算什麼東西,有何資格教訓本王?別以為本王真的不敢殺了你。”說完鬆開手一推,冰月被猛的一摔,跌了個四腳朝天。

不再看她,抬步向前而去,她懂他?她有何資格懂他!不,他並不脆弱,他像頑石一樣活在這個宮裡,活在千軍萬馬之中,他有著一顆比冰山還要冷漠的心,這樣的人是任何事物都無法摧毀的,可為何?只因她的一句話便一潰千里,疼痛不堪?他不要,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決不能被人識破那層用盡全力砌成的帶著千瘡百孔的牆。

秋冰月恨恨的爬起身,拍落衣上的土塵,摸了摸摔得痠疼的屁股,狠狠瞪了那道欣長的背影一眼,暗罵道:“拽什麼?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