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像中,楚雅兒那個女人雖然行為跳脫了些,性子張揚了些,但絕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麼可能會去殺人呢?
太特麼的天方夜譚了!
“你這是在教本王怎麼做事嗎?”
南明玄淡淡瞟了他一眼,將手中正在整理的案件合上,又拿過另一本金陵府尹報上的案宗,一字一頓道,“七月初七夜,長公主府白郡王殿下,帶一白衣男子上花船尋歡作樂,以至船翻,三十數人遇難……”
唸到此處,南明玄“啪”的一聲將案宗合上,白景霖正抽黑了一張臉,扭著屁股往外衝,南明玄喊住他,“三十多條人命,著,白郡王賠償十萬兩白銀,此判,可服?”
揚手,將手裡的案宗砸到地上,一張清明俊朗,似笑非笑的臉上,沉凝著無盡的冷漠與戾氣。
白景霖頓時打個寒戰,將這該死的金陵府尹罵個狗血淋頭,一直罵完了他整整的祖宗十八代,這才覺得稍稍的解氣一些。
又垂頭喪氣的道,“表哥,這銀子,少罰一些行不?十萬白銀,很多哪。”
求人的時候,自然是表哥了。
“可以。”
南明玄眉一挑,提了筆應道,“福寶,收白郡王十萬兩黃金。”
臥……槽!
福寶頓時眼睛都亮了,白景霖直接衝上前拍桌子怒道,“南明玄,你這分明是以權謀私,中飽自己私囊!”
“是嗎?”
南明玄淡淡勾唇,袖裡扯出一把匕首,照著他的手指就切了下去,白景霖眼疾手快的嗷的一聲叫,眼睜睜看著那寒光閃閃的刀刃,將堅實無比的桌面切入了深深的一道口。
唔!
這要是指頭閃得再慢些,莫非這整隻手掌都完蛋了?
嚇嚇的偷眼瞧著南明玄,才不過幾天時間,南明玄的脾氣就突然大變的這般暴燥狠戾,這是……出什麼事了?
“郡王爺,這十萬兩白銀,您看什麼時候交上?”
福寶原先是個伺候人的,現在這會就是個討債的,手捧著帳本,一本正經的索著賠償,白景霖抽了抽嘴,一邊心疼那十萬兩的白銀,一邊又尋思著南明玄這會是千萬不能惹了。
牙一咬,認了,“現在就給!”
擇日不如撞日,晚給不如早給。白景霖做事一向乾脆利索,馬上就從隨身的行李中翻出來幾張大額的銀票就遞了過去。
福寶樂滋滋的接過,大筆一揮,報數道,“白郡王十萬兩白銀入庫嘍!”
心想著這白郡王還真是大富大貴的散財童子哪,您瞧瞧這才幾天時間,五千兩金票就搶到手了,十萬兩白銀也到帳了……這未來十年整個睿王府的開支,全都不用愁了。
可憐白景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坑了,他只看到南明玄那張六親不認的閻王臉,就已經嚇得夠嗆了。
三十幾條人命的秦淮河落水案,那是鬧著玩的嗎?
利利索索的給了銀子,撒丫子的跑人,一路跑到了金陵大街上,這才想起楚雅兒的事情還沒有問清楚呢。有心想回去再問問,可終於是沒那個勇氣了。
左右想了想,還是先回府吧,等回去之後安頓住了,再說其它。
長公主府,南明無雙公主在接到兒子歸來的訊息之後,第一時間迎了出去,劈頭就問,“南明玄那小子放過你了?”
“當然了,他要不放我……我能回得來嗎?”白景霖一臉笑嘻嘻討好著老孃,又伸過去腦袋,在親親母親的臉蛋上吧唧親一口,南明無雙頓時鬆口氣,卻又氣得夠嗆,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好你個臭小子,你現在有本事了啊!夜不歸宿的你去給本宮逛花船,還死了那麼多人……你娘這張老臉全都給你丟光了!”
手裡不知拿著什麼東西,扔出去就打人,長公主這脾氣也真是夠火爆的。
白景霖抱著腦袋亂竄,南明無雙一聲河東獅吼爆發了,“白景霖你給我站住!你皇帝舅舅下了聖旨,擇日迎娶城南福大人的女兒進府!”
話一落,白景霖前腳絆後腳的猛的站住,在愣了小小的片刻時間之後,一聲哀嚎氣得跳腳,“不要啊!娘!你是老糊塗了麼?那個福瓊瓊,福窮窮……這名字不能要啊!這娶了回來也是一個喪門星的貨!”
“胡說!”
南明無雙上前就一巴掌,拍得白景霖眼冒金星的叫著,“我不娶就是不娶!娘說了要幫我去問飛龍將軍的女兒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抱了腦袋,扭頭又跑,把個長公主南明無雙給怒道,“胡說!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