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回來,卻撞見一群黑衣人,還有已經被打昏在地的年少遊,這才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年少遊根本不知道,尹封城有多傻,從未修靈的她,竟妄想徒手從那幫黑衣人手裡搶回自己,弄得自己也被打傷抓走。
他看到了尹封城,才想起昨天信的事,摸了摸衣袖,發現信已經找不到了。
看到年少遊沒事,尹封城大大鬆了一口氣,但她隨即,感受到十萬分的尷尬——所有人都驚詫地看著渾身血汙,凌亂不堪的自己,等她一個解釋。
“我……走錯房了,這就走……”尹封城不想知道年少遊是怎麼回來的,人安全就好,更不想讓他們知道半分,自己昨晚經歷了什麼,慌張中只想趕快逃走。
在和諧美滿的尹家,她從來都是一個尷尬的存在,她不喜歡他們每一個人,正如他們每一個人,不喜歡性情古怪的她一樣。
“給我回來,”尹老夫人龍頭柺杖往地上一杵,厲聲喝道,“又跑到哪裡野了,弄成這樣!”
“去抓魚,掉河裡了。”尹封城不耐煩地隨便編了個理由,此刻她只想趕緊回房。
看到年少遊安全,她緊繃的神經完全放鬆下來,這才感覺到渾身疼痛,特別是腦袋,想必是撞得不輕,活了二十多年,她從未感到過現在這番頭疼欲裂。
尹老夫人無奈地擺擺手示意她下去,繼續跟兒子兒媳,孫女和未來孫女婿絮叨那舊時仇怨:“自從那不爭氣的尹飛雪帶著雪天鵝被魔頭拐走之後,尹家就開始沒落了,出了這樣的醜聞,天下人都在背後恥笑我們家族。那魔頭在世三十多年,作惡多端,欠下多少血債,被害者無處尋仇,竟紛紛將矛頭指向我們尹家,害得我們勢力日漸縮小,現在就連那南宮家的黃毛小兒南宮火麟也不知天高地厚打起風戒指的主意,著實可惡。”
老太太眼裡閃著恨女不成器的光,轉而又對孫女和孫女婿說:“嵐若,少遊,你們訂婚後,我把風戒指一分為二,交與你二人繼承。現在正是風戒指靈力最弱的時候,你們二人可要好生修煉,儘快馴化它,不要再讓壞人有機會得逞啊。”
“是!”年少遊連忙上前跪下,“這次都怪少遊學藝不經,讓大家擔心了。”
“快快起來吧,你無需自責,人沒事就好。”尹青雲身旁一位身著樸素暗紅色亞麻長衫的婦人說道,她一臉慈祥,心疼地看著年少遊,手裡拿著一串珍珠大小的佛珠,一顆顆發出油亮油亮的光澤。“你們幾人都傷得不輕,我已經吩咐了下人熬了補血調息的湯藥,你帶些回去給你和你爹吃,青雲,你和獒山也要喝一些。”
“謝謝尹夫人。”年少遊答道。
“還有,給嵐若熬的清神滋補的枸杞雞湯,也要記得喝。”尹夫人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女兒又心疼地補了一句。
尹嵐若是尹家唯一的繼承人,絕妙佳人一個,白淨的鵝蛋小臉,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水波一般顧盼生情,她身著鵝黃色輕紗外衣,素玉白的及地襯裙,身姿優雅,身形曼妙,好像一陣風就能迎風起舞似的。只是此刻臉色有些疲憊,小臉煞白少了幾分血色,眼睛下一道臥蟬微微有些腫,叫人看了更加憐惜。
“放心吧夫人,我會提醒小姐喝的,”沒等尹嵐若開口,旁邊一個圓臉大眼睛的丫鬟搶著答了話,“昨夜小姐擔心未來姑爺,一夜未眠,頭疼症又犯了。”丫鬟瞧了一眼年少遊說道。
“叫你亂說。”尹嵐若伸出白玉一樣的手,手指輕輕點了點丫鬟的鼻子,“娘,奶奶,你們都放心吧,我們定會勤加修煉的。”她說完,嬌嗔的看了年少遊一眼,年少遊也回以萬分疼惜的目光。
☆、一夕雲霄一夕壤
尹老夫人這番話,大廳外的尹封城,咬牙切齒地聽著。她沒走遠就聽到尹老夫人說起她父母的事,於是躲在外面聽。
十歲父母雙亡後,她就被尹家接了回來,那番聲討她父母的話,這十年間,她明裡暗裡聽過了無數次,每次聽到,都更加深對這個家的仇恨。
這下里,看到裡面的一家子和樂融融,母慈子孝,卻沒有人心疼亡母,反而還將尹家的落敗全推卸在一個早已死去的人身上,尹封城頭痛欲裂之餘,更是氣地全身顫抖,寒氣上竄。
“夠了!每次都把所有的錯推在我父母身上,你們可真好意思!他們是真愛,不是什麼醜聞!”尹封城再也忍不住了,一邊推門而入一邊說道,“你們老老小小一派正氣,什麼曾經創造過盛世,什麼修靈得道法力高深,就沒有一個人敢承認尹家的衰敗,是因為你們一個個只知道掩蓋醜聞,只知道守舊業不知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