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嚴加看守著。”
杜劍心聽著,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眼中怒火燃燒,彷彿要將一切罪惡焚燒殆盡:“可惡的林風,竟敢在我山莊做出這等惡事!
杜劍心沉思了片刻,眉頭緊鎖,目光深邃而憂慮,彷彿在那短暫的瞬間思考了無數種可能和抉擇,問道:“柳無痕是林風殺害的,柳依依知道沒有?”
歐陽鎮遠微微搖頭,表情嚴肅而凝重,說道:“還沒告訴柳依依,怕她一時激動對林風動手。畢竟柳姑娘此刻正處於極度悲傷之中,若是知曉真相,難免會失去理智,做出過激之舉。”
杜劍心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讚許之色,說道:“這事你做的對。柳依依已經承受了太多。林風現在在哪?帶我去見他。”
歐陽鎮遠應聲道:“林風被關在後院的柴房裡,派了四名弟子嚴加看守。”
杜劍心神色冷峻,語氣堅定如鐵地說:“走,現在就去。”
兩人快步朝著後院走去,一路上杜劍心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心中的怒火在不斷翻騰。
歐陽鎮遠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劍心兄弟,林風殺了柳無痕後沒有逃跑也沒有反抗,一直閉口沉默不言,彷彿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後果的準備。”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柴房前。杜劍心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對歐陽鎮遠說道:“開門。”
歐陽鎮遠示意看守的弟子開啟房門,隨著“吱呀”一聲,柴房那破舊的門緩緩開啟,屋內陰暗潮溼,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林風蜷縮在角落裡,宛如一隻受傷的野獸。
林風看見杜劍心走進柴房,身體微微發抖,那顫抖並非全然出於恐懼,更多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交織。然而,他的眼睛裡卻透露著堅定的眼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師父,你殺了我吧。我願意為柳無痕抵命。”
杜劍心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林風,冷冷地說道:“你為什麼要殺害柳無痕。”
林風抬起頭,憤怒的情緒在他臉上盡顯,大聲說道:“上一任劍聖林南天是我們林家的驕傲,沒有林南天就沒有我們江南林家。柳無痕且卑鄙無恥地毒死了林南天,我難道不該殺他嗎?我忍辱負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為家族報仇雪恨!柳無痕他該死!”
杜劍心眉頭緊皺,嘴上呵斥道:“胡說!江湖之事,向來是非曲直難以簡單論斷。心裡暗暗道:我也知道柳無痕卑鄙無恥,可他是我岳父,哎,你這叫我怎麼做人......”
林風冷笑一聲,說道:“師父,你根本不懂我們林家所承受的恥辱和痛苦。我叔父林南天一生光明磊落,卻遭此毒手,家族蒙羞,族人悲憤。我若不為之報仇,有何顏面面對列祖列宗!”
杜劍心深吸一口氣,說道:“林風,你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的所作所為,只會讓更多的人陷入痛苦和仇恨的漩渦。”
林風咬牙切齒,吼道:“我不管!我只知道柳無痕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杜劍心看著執迷不悟的林風,心中滿是無奈與惋惜,緩緩說道:“你犯下如此大錯,等待你的將是應有的懲處。
林風毫不後悔地說道:“師父,我知道你是好人,當年還是你救走了我叔父。我殺你岳父,你殺了我吧,我不怪你。”
杜劍心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沒有說話。他站在那裡,如同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杜劍心沉思了片刻,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他的心裡做了幾千上萬次鬥爭。過往的恩情、岳父的慘死、林風的決絕,種種畫面在他腦海中交織。終於,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做出了決定,對歐陽鎮遠說道:“放了他,以後不要在劍聖山莊出現。林風,你走吧。”
歐陽鎮遠一臉震驚,他完全沒想到杜劍心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隻應道:“是。”
林風聽到杜劍心的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呆地望著杜劍心,隨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跪在地上痛苦地嚎哭起來,嘴上說道:“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他的聲音充滿了悔恨和自責,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杜劍心別過頭去,不再看林風,他的眼眶泛紅,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他知道,這個決定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艱難和痛苦。但他也明白,冤冤相報只會帶來更多的仇恨和悲劇。
歐陽鎮遠開啟了柴房的門,林風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他的身影在夕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