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將書與馬超,言道:“此呂布所送。”
馬超接過書信,又見上面有改抹字樣,問遂道:“書上如何都改抹糊塗?”
韓遂道:“我也納悶,原書如此,不知何故。”
馬超道:“豈有以草稿送與人耶?必是叔父怕我知了詳細,先改抹了。”
韓遂心中一驚,言道:“莫非呂布錯將草稿誤封來了。”
馬超聞言,不由冷笑道:“吾又不信。呂布是jīng細之人,豈有差錯?吾與叔父併力殺賊,奈何忽生異心?”
“賢侄”,韓遂知道馬超疑心重,若不解釋只怕為其誤會,因而急聲道:“汝若不信吾心,來日吾在陣前賺呂布說話,汝從陣內突出,一槍刺殺便了。”
馬超沉聲道:“若如此,方見叔父真心。”
於是,兩人便就約定,只待明日再做真章。
次日,韓遂引侯選、李堪、梁興、馬玩、楊秋五將出陣。馬超藏在mén影裡,只是觀看。韓遂使人到呂布寨前,高叫:“韓將軍請問候攀話。”
呂布見韓遂前來,而後軍容整齊,勢必有異,故而也是知道那書信起了作用,因而乃令公孫續引數十騎徑出陣前與韓遂相見。馬離數步,公孫續馬上欠身言說道:“夜來主公拜意將軍之言,切莫有誤。”言訖,公孫續根本就不等韓遂說話,便就便回馬。
在軍後的
馬超聽得大怒,tǐng槍驟馬,便就刺向韓遂。幸得五將攔住,方才安然無恙的勸解回寨。
韓遂也是明白只怕是中了呂布的反間計了,若是失去了與馬超之間的信任,那麼兵馬雖多,卻也不是呂布他們的敵手,故而急聲道:“賢侄休疑,我無歹心。”
馬超那裡肯信,恨怨而去。
副將楊秋言道:“主公,馬超此人欺人太甚了。”
韓遂道:“孟起年輕氣盛,不必在意。”
楊秋微怒道:“然其不過是主公子侄,卻如此呵斥主公,絲毫沒有將主公放在眼中,而且有勇無謀,遲早害的我軍。”
韓遂聞言,也是長嘆一聲,繼而領楊秋五人入得帥帳,擺的酒宴後,與五將商議說道:“這事如何解釋?”
楊秋說道:“馬超倚仗武勇,常有欺凌主公之心,便勝得呂布,這三輔之地怎肯相讓?只怕他日馬超勢起,便是主公的天水之地也bī得為其所得,以某愚見,不如暗投曹公,他日不失封侯之位。”
韓遂聞言嘆道:“吾與馬騰結為兄弟,安忍背之?”
楊秋說道:“事已至此,不得不然。”
韓遂還是不肯,只是推諉。
其實韓遂絕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要不然當初對北宮伯yù與宋健也不會那麼的心狠手辣,其所作所為皆是可以看出他的狠心,然這次他卻反常的不願吞併馬超,其實也是簡單。
當初韓遂暗殺北宮伯yù與宋健,吞併了他們的兵馬,主要在與漢室微弱,而皇甫嵩他們忙於對付那些黃巾軍,根本就無力再對韓遂他們發動進攻,因而與其被人壓在底下,不如自己當家作主。
然而這次卻是大大不同,呂布不但陳兵在外,而且與自己也說不上有什麼好感,像他這樣的敗軍之將,只怕再難回覆威風。
當然,馬超在羌胡當中的極高威望也是韓遂不得不考慮的一個因素,若是反叛馬超,他日呂布若是將其放置在涼州,只怕就要成就“借刀殺人”了,因而想了許久雖然覺得楊秋的話很有道理,卻還是不願。
楊秋思慮一陣,再道:“主公,不如這樣,明日主公可邀請馬超前來赴會,堂中只是與其說些好話,若馬超對主公恭敬,這其人尚可合作,若是對主公大為不敬,則無需再為其效力,如此可好?”
韓遂嘆道:“就依你之言……”
其後,楊秋派人前去知會馬超,待到次日,馬超與馬岱二人前來,面見韓遂之後,便就坐下,沉聲道:“叔父,今日何故設宴?”
韓遂道:“賢侄,多日jiāo戰,皆靠你出戰方能與呂布一戰,故而今日設宴,款待賢侄,便就是犒勞犒勞。”
馬超聞言非但不感動,反而覺得韓遂無事獻殷勤,故而起身怒道:“叔父,如今戰事膠著,我軍尚未獲勝,豈能享用這等酒ròu,除了頹廢戰心之外,還有何用?”
韓遂被馬超的一番話說得是面紅耳赤,心中也是大為不悅,然還是勉力笑道:“賢侄,言重了吧……”
不想馬超卻是冷哼一聲,道:“這等酒宴還是等破了呂布之後喝也是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