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正色道:“你母即是我母,你子亦為我子。”
“如此,我便放心……”,公孫瓚道:“奉先,我好恨啊,恨不能與你一般再馳騁沙場,恨不能再保家衛國,恨不能……”
悲言頓斷,英雄逝去。
公孫兄弟撲到公孫瓚身上大哭不止,關靖跪地泣淚。閻柔,張頜轉身不語。
呂布看著昔日故友逝去,直覺人生無常,竟是如此的難以捉摸。
管子城,本該是漢末一方諸侯的公孫瓚就這樣死在了這裡,沒有了日後的爭霸,沒有了雄心壯志,大概後人去看只能見到一方塵土。
因為管子城尚在叛軍攻擊範圍內,呂布等人草草的將公孫瓚的屍身包裹起來,準備帶回薊中再做安葬。
五千餘人便在呂布的帶領下,前往漢軍大營。
其後得知公孫瓚戰死的訊息,幽州刺史劉虞也是專門從薊中趕來,與孟益,張揚等人共同主持他的身後事。
而剩下的三千餘人則是盡歸呂布所有,加上原本人馬,在幽州已得五千之眾。
因為早前公孫瓚成功擊破石門,斬殺數萬叛軍,軍功顯赫,如今雖然有管子城之敗,但是大家都是明白,還是瞞了此事,只說公孫瓚為國捐軀,以上報朝廷。
其後數月,朝廷得報,便賞賜了公孫家一些錢財,順便還封了公孫瓚一個將軍的虛名。因為公孫越,公孫範也是立有戰功,故而其中公孫越分為呂布部將,公孫範則是前往渤海郡為郡縣軍司馬。
朝廷只是一通旨意,便迅速的分開了公孫家的勢力。聖意無常,曾記否,當年西涼一戰回京,公孫瓚還是受到天子恩寵,如今身死不過數月,手下便要被天子分化,幸得臨死之際託付了呂布,否則只需年月,公孫瓚一家就要沒落到白身也是說不準的。
呂布認了王氏為乾孃,公孫越,公孫範為乾弟弟,公孫續為義子,代替公孫瓚駐軍薊中。
因為盧龍的偷襲戰,叛軍糧草不濟,二十萬大軍難以支援只得放棄右北平郡,退守遼西。之後不過三月,叛軍當中多有逃跑者,張純兵勢大落,只餘七八萬人。因攻打遼東不成,損兵折將,向烏桓借兵卻不成功,又與丘力居交惡,日見窘迫。
依了劉虞,孟益等人建議,漢軍只是加緊募兵,然後陳兵八萬人在右北平郡與遼西郡交界處,卻並不出兵,坐等張純之敗。
而就在這段時間,呂布先後接到一好一壞兩個訊息,便召集軍中的主要將領麴義,侯成,已經新進的公孫越,田豫,關靖幾人。
白馬義從果然精銳,不遜於呂布的“狼騎”,不過既然已經投入呂布軍中,也不可有二主,便留下一千人給予公孫越,保有白馬義從的名號,而其他精銳則是混雜到自己的狼騎中,逐漸發展到三千人。
為表對公孫越得器重,凡是重大軍事,每次都是讓他到席,雖然他此時還說不出什麼獨到的見解,但是呂布這般做對他卻是極好的。
“日前我從劉刺史那邊聽到訊息,朝廷已經頒發恩旨,授我虎賁中郎將,領幽州右北平郡太守之職,現下應該正在路上。”這雖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不過呂布卻是極為淡然的宣佈。
坐下的侯成,麴義跟隨呂布良久,呂布約好,他們便也越好,自然是更為興奮。即便是麴義這樣不露面色的人,也是喜不自禁的握住拳頭,想來很是開心。
侯成跟隨呂布時間最久,此時開心,也不多禮,見其有些不正常,便問道:“主公,如今得賜高位,為何還是如此的,如此的淡然?”
呂布道:“看來你覺得這是一個好訊息了?”
這豈止是一個好訊息,而且還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一郡之首,那可是多少人一輩子想要卻要不到的。呂布如今才多少大,不過二十出頭,便有了如此成就,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侯成自然是這麼想的,可聽呂布的意思卻不是這般。
到底還是麴義穩當點,便道:“主公的意思是什麼,還請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
呂布正色道:“這次雖然是一個我們發展的大號機會。右北平郡因為叛軍的緣故,多有荒廢,我們到那完全可以自己任用親信,說句不好聽的,只需一年甚至更短的時間,整個右北平郡就是我們的勢力範圍,但是我們的先要面對的則是臨近的遼西張純的數萬叛軍,還有烏桓丘力居,這些對我們來說都是壓制我們發展的最大不利因素;其次,我們在當地沒有支援,糧草輜重自然依靠劉虞派送,糧草這東西一旦受制於人,只怕再無起色了。”
麴義道: